竹影柳丛中,袅袅炊烟扭曲身子,把尾巴竖起来。青砖瓦房,泥墙草房都罩在暮色之中,浑浑融融,隐隐绰绰。
石房里却不烧火,烟囱也不冒烟。鸡进厩,鸭进厩,没织完的鱼网挂在墙上。
鱼老虎咬牙,把鱼叉捏在手,往地上戳,狠狠的,一下一下,声音嘁嚓嘁嚓,均匀,单调,惨烈,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戳一会,才举起来,用拇指试试锋尖,再戳,嘁嚓嘁嚓,森然可怖。
坚硬的地板戳得蓬松。
几个月没见猴精的影子。
饭后,那竹丛中树荫下就有了闲话。
“喂,猴精在外面乱搞女人,被公安局抓了。”声音极小,充满着神秘感。
于是就有骂声:“狗操的,搞死了一个还搞?专吃野味的畜牲,枪崩了活该!”
“看他那瘦样,搞那事还真能。”
“瘦?嘿嘿!”说得含而不露,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