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莺歌在帮石兰洗漱,虽然玲珑阁有佣人,但是面对石兰她却有一丝的不忍与放不下。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看着浴桶里瘦小的石兰笑,一旁帮她淋水的莺歌忍不住问。
“石兰。”至于笑字,还是免了吧,现在的她没有资格笑。想到自己的爹爹,村子。还有凶手还有自己,石兰的脸冷若冰霜。
眼看着小丫头脸色越来越差,莺歌皱了皱眉,对她道:“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主人留你,是为你好,毕竟就算是报仇,也要量力而行,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石兰怔了怔,看向莺歌:“可是除了报仇,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如果不报仇,我想和爹爹一起死。”
“呵呵,是吗?”面对石兰的话莺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可惜现在的你,死都不配。”说罢,将毛巾扔进了水中,溅起的水花,让水面久久不能平静。就如同她的话,砸进了石兰的心湖。
而另一边,气冲冲的莺歌走到了院子里,却又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
“怎么,难得看你生气了。”充满磁性温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莺歌一愣,回头看去,低头行礼道:“主人。”
“不必行礼,又没外人。”凡陌扬了扬手示意莺歌起身,抬首看着浩瀚的星空道:“看着她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站在凡陌身后的莺歌一愣,随后自嘲的笑了:“是啊。幼稚而且可笑。”
“往事如烟,你且放宽心,至少现在,这玲珑阁还在,不是吗?”凡陌看向莺歌,眸子里溢出了别样的温柔。
一直低头隐忍的莺歌感觉到凡陌的安慰,微怔的抬起头,可惜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那温柔的目光瞬间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身后的莺歌看着抬头望天的凡陌,薄唇轻启:“谢谢。”只是声音很小,若有若无般,但是身前的那人,嘴角微微的翘了。
今晚,夜色很好,玲珑苑内,却注定有人一夜无眠。
清晨,阳光普照,不破城内,人依然人山人海。
在这喧闹的地方,玲珑苑内却是难得清净之地。此时此刻,书房之内,凡陌难得的修心养性,摆弄这屋子里的紫金兰。神思微动,凡陌笑了笑,没有说话。而后不久,门口变多了一个小人儿,正是一夜未眠的石兰。
她抬了抬手,可是刚要敲下,却又犹豫了。咬了咬唇,仿佛下定决心,放下的手又举了起来,正当她要敲门的时候,屋内却响起了温柔的声音:“进来吧。”声一落,之间面前的房门已经自己打开。石兰愣了愣,她知道凡陌不是普通人,便紧握着双拳,迈进了屋子。看见已经坐在桌子旁的凡陌,石兰抿了抿嘴,有些局促。
“听莺歌说你叫石兰。”看着眼前的孩童,甚是可爱,梳洗打扮好后,抛去那张冷漠的脸,简直活脱脱一个瓷娃娃,凡陌不由温柔的笑着。
“是。”石兰点了点头,而后却又异常坚定的扬起了头,猛地向凡陌跪了下去:“主人,只要可以修仙学术,可以报仇,您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面对石兰这个举动,凡陌微叹:“你可知道我留你的本意,就是想让你放弃心魔,放弃仇恨?”
听闻此话,石兰微愣抬头看着凡陌:“我不懂。”
“我有件事要讲与你听,听后你在做决定,可好?”看着石兰,他的心里终究不忍,思绪追溯到很久以前,久他也记不清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