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白浅兮和墨择城就进了城,白浅兮身上穿着不知从哪顺手拿的披风,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墨择城倒是挺悠闲自在的,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只是依旧带着几分防备。
走到客栈门口,墨择城伸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打开门请两人进去。
有间客栈。
“主子,大庄主。”进了柜台后面的房间,客栈老板对着二人弯腰行礼。
“嗯。”白浅兮点点头,伸手摘掉帽子,看向他,“陈叔,怎么样?”
“情况还算可以,兄弟们没有什么太大的伤亡。”陈懔收回手,向白浅兮汇报着。
“有二庄主的消息吗?”看了眼墨择城,转回头问到。
“二庄主在楼上。”陈懔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说。
“他怎么了?”白浅兮皱着眉,语气有些紧张。
“二庄主他受伤了。”陈懔低下头,似乎有些自责。
“我们去看看。”
和墨择城对视一眼,皱眉看了眼陈懔,然后戴上帽子,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上了楼梯,径直朝三楼走去。
路过二楼的时候,白浅兮抬手压了压帽檐,而站在楼梯口的两人看见白浅兮和墨择城上来,双手抱拳行礼,侧身让了路。
天字号房间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君翎安忽然睁开眼,屏息凝神,仔细听了一会儿,眼里划过一道暗芒。
有人上了三楼,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君翎安坐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蠢蠢欲动。
不是他想去查探别人的秘密,而是他对三楼的人,真的很感兴趣。
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躺回床上,单手枕着头,叹息一声,算了,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三楼只有三个房间,玄字号上房,不对外人开放,是特意为白浅兮、墨择城和离梓期三人准备的,各个州县都有。
这是客栈名字不一样罢了。
推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绕过屏风,就看见离梓期躺在床上,露出被子的身上还缠着纱布。
闻着屋子里的血腥味,白浅兮皱了皱眉,走过去替离梓期把了下脉,片刻后,收回手。
“怎么样?”墨择城站在白浅兮身后,皱着眉,带着几分担忧。
“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替离梓期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收回手,看着离梓期,说到。
墨择城没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离梓期,他现在的脸色苍白的很。
白浅兮也看着离梓期,没开口再说什么,只是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厉色。
“别太担心了。”良久,墨择城伸手放在白浅兮的肩上,安慰到。
白浅兮偏了下头,看了眼肩上的手,点了点头。
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散了满屋的血腥味,然后摘下帽子,迎着晨光。
“阿城,他们必须死。”红唇轻启,轻声说道,语凉薄,眼中毫无波澜。
“好,我帮你。”墨择城轻声应到。
走上前,站在白浅兮身后,看着她,眼中满是关切,“先回房休息一下吧,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午后我先去探探消息。”
白浅兮转过身,逆光看着墨择城,点了点头。
又转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离梓期,同墨择城转身出去了。
回了房间,白浅兮解开披风,随手挂在一旁,走到床边,倒在床上,长叹一声。
也不知是谁,竟然能伤了梓期?不过,伤了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伸手扯过被子,往里面一滚,裹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隔壁的声音渐渐消失,墨择城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床边躺下。
他也需要休息一下,虽然他没有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