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的一间破庙里,地上倒着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两名男子背靠背坐在地上。
“手没事儿吧?”右边的男子偏了下头,问到。
“没事。”另一名男子笑了一下,答到。
这两人,正是失了消息的沉轩和寒迟。
“倒是你,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寒迟歪着头,问背后的沉轩。
“小伤而已。”沉轩瞥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口,毫不在意的说。
两人坐在地上,往佛像底座边上靠了靠,并肩而坐。
“现在怎么办?”寒迟靠着石头,问。
“青州现在白天是进不去了,只有看看晚上了。”沉轩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包扎好伤口。
“你说要是浔鹤看见我们现在这幅德行,准得嫌弃。”看着沉轩包扎好伤口,寒迟半开玩笑的说。
“少说点话,省点力气,晚上看看能不能偷偷溜进城。”沉轩拍了寒迟一下,说到。
寒迟点了下头,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着人来救,况且现在消息没传回去,主子一定很担心。
……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叶殊可能受了很重的伤,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白浅兮怎么也没想到会严重成这样。
叶殊躺在床上,身上到处都缠着纱布,如果不是她替叶殊把了脉,怕是要认为他已经死了。
白浅兮脸上没什么表情,连一丝一毫的怒气都看不出来,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白浅兮越是生气,就越是平静。
墨择城看着床上躺着的叶殊,背在身后的手悄无声息的滴落了一滴血。
“主子,这是副庄主让我交给您的。”一旁的男子走过来,递给白浅兮一张染着血迹的纸条。
白浅兮接过,看了一下,然后递给墨择城,墨择城接过看了一眼,随后看向白浅兮。
上面只有一个字——祠。
“什么意思?”墨择城看向白浅兮,有些疑惑。
白浅兮皱着眉看了墨择城一眼,低头沉思。
祠堂?
应该不是,青州城内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如果祠堂有异动,她和墨择城到青州的第一天就应该知道了。
阿殊知道我最牵挂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指祠堂,那么就只有……
白浅兮双眼一亮,看向墨择城,墨择城也恰好抬头看向她。
“陈叔,青州附近可有什么寺庙之类的?”白浅兮转头看着陈懔,问。
“有,离青州一里多路的地方有个破庙。”陈懔想了一会儿,说到。
“阿城,我真的沉轩和寒迟在哪了。”转回头看着墨择城,白浅兮笑了一下。
“嗯,我也知道了。”墨择城也看着白浅兮,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
他了解白浅兮,叶殊亦然。他们这些都是跟了白浅兮许久的人了,什么对她来说最重要,他们知道。
叶殊回来了,白浅兮最关心的事少了一件,剩下的,就只有沉轩和寒迟的下落。
所以叶殊才会写一个“祠”字,就算被别人抢走,他们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
“阿城,我要去接他们回来。”白浅兮站起身,看着墨择城道。
“我陪你。”墨择城抬头看着白浅兮,语气温和而又坚定。
白浅兮点了下头,转身看着陈懔,“陈叔,阿殊就麻烦你了。”
“主子放心。”陈懔点了下头,答应了下来。
白浅兮转身看向墨择城,两人对视一眼,出了门,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远远的,两人就看见了一座破了顶的庙宇,一阵风吹过,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到了破庙门口,白浅兮看着满地的尸体,微微皱了下眉。
佛像后面的沉轩和寒迟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对视一眼,握紧了手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