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该去机场了,也许,帮完杨明清这一次,也是时候离开这一切,刚才对柳青盈说的这番话也许是很久以来就想对自己说的吧。
可是,殷池寒只觉得一阵头晕,就倒在地上了。
于是,殷池寒没有赶上到A国的直达航班,坐在从T城前往P国的飞机上,殷池寒打开了柳青盈写给他的便笺:
“寒少,当着你的面我可能说不出来,因为我的自尊、我的骄傲不允许我的失败。
从小,我就被培养成父亲的接班人,接受各种训练,唯独没有上过如何与人真诚的相处这一课。我告诉你阮若依对我的不信任,其实我早已意识到她对我的好,却不愿承认。原因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因为就在刚才,你已经亲口告诉了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还有一个理由,让我停止不了对她的恨,就是我已经喜欢上了你,当你在那个片场救我的时候,而我却知你的心里只有阮若依一人。
我对曾子夕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自认高明到可以令天龙会覆没,但不管怎样,一定会是天龙会内部分裂的导火索。对父亲的承诺我是做不到了,但你告诉我的故事,让我看到了一丝机会。其实,我这样做,还有一层用意,就是等你的到来。而你,真的如我所料,站在了我的面前。
如果我这次的做法真的波及了阮若依,我也不会独活。但是我相信你和那个人的实力。
又及:我会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我新的人生,愿如你所言。
又及:总觉得你和我很像,被人操纵了生活,不然怎么觉得你说给我听的话像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呢。
最后,偷偷地告诉你,我在你的身上窃取了某样东西。”
桃红色的便笺纸被折成了很漂亮的风车形状,安静地躺在殷池寒的西服口袋里,殷池寒虽然不清楚柳青盈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能,就像把我弄昏迷一样,小女人的恶作剧吧。”
殷池寒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可是,他并不知道,十个月后,和他同一班机的柳青盈在P国生下了一个女孩——她和殷池寒的孩子。柳青盈给她取名雨荷,用父亲留给她的基金开设了一个服装品牌,独立抚养这个孩子。这也应该是柳青盈在P国开始自己真正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