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白马追风尽管缠着厚厚的纱布,却不再哀鸣,已能够站起同主人厮磨。
阿漠站在楚凌风身后。
“三殿下,您找我。”
“嗯,”楚凌风抚摸着爱马,“你看,追风是不是好多了。”
“是,殿下,相信用不了多久,追风就可以回复如初。”
“嗯,那个傻乎乎的家伙,还真是个怪人。”楚凌风若有所思地低声道。
“殿下,您该不是要他们为玉莹小姐治病吧?”
“有何不可?”三皇子嘴角噙着一抹轻笑。
阿漠眉头微蹙,眸中掠过一道暗影,“可他们只是治好了马?不代表能治好玉莹小姐的失忆?”
楚凌风缓缓站起身,轻轻抖了抖衣袍,淡然道:“试试何妨?”
阿漠沉默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他们未能治好玉莹小姐,殿下是否允许他们将功抵过?”
楚凌风面色清冷,负手而立,“功有赏,过有罚。”
王府客房,阿漠匆匆而至,转达了楚凌风的旨意,从明天起两人为玉莹小姐治病。
“初晔,”阿漠沉思半晌,面带忧色,“三殿下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治好他的爱马,他会重赏,但若你治不好玉莹小姐的病,他一样会狠狠惩罚。”
初晔拍了拍阿漠的手以示安慰,“放心,阿漠,这个病不是什么危急之证,治不好也治不坏,有我和薛神医在,应该会全身而退的。”
“初晔,薛公子,你们就这么有把握治好玉莹小姐的病吗?要知道,宫里有名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呢!”
薛神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缓缓道:“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治疗这种癔症,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见效的。”
初晔笑道:“好啊,那我们就慢慢治吗?反正有吃有喝又有住的。”
薛神医翻了一记白眼,“哼,还有帅哥看呢!”
初晔被揭穿心事,脸色泛红,嘿嘿傻笑数声遮掩过去。
“初晔,不要以为王府是很好呆的地方。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三皇子精明睿智,如果发现你故意拖延欺骗他,当心剥了你的皮,到时候我可是帮不上你。”
“知道了,阿漠,你不是要出门吗?好了,放心吧,等你回来,或许玉莹小姐都痊愈了。”
阿漠无奈站起身,看看初晔,又看看薛神医,正色道:“薛公子,我三天后就回来,这段时间,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殿下催促,你就开些滋补的药,等我回来再一起想办法。”
“嗯,我明白。阿漠尽管放心去吧。”薛神医也站起身来,拱手相送。
阿漠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嘱咐,“初晔,这几天离三殿下远一些,再惹是非,当心小命不保。”
“知道了,阿漠,你小小年纪,怎么比我奶奶还罗嗦,快走吧,拜拜!”
当天夜晚,薛大帅哥听着同房内贾神医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口中还念念有词。
第二天,书房内,三殿下看着贾神医的助手,薛助理给玉莹小姐把完脉,淡淡道:“两位神医可有把握治好玉莹小姐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