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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战略(15)

所以,无论人们多么称赞恺撒为封锁阿莱西亚所建立的经典工事,无论吉沙尔对这事怎样评价,也没有一个指挥官会模仿这个战例。然而在指责这个封锁壕线时,却不得不承认,对于进行围攻的部队来说,要想增强己方的阵地,一定要建造独立的筑垒工事,把持要塞出入口,防备要塞的防御部队和辅助部队对围攻部队实施打击。拿破仑在曼图亚和俄军在瓦尔纳使用的都是这种方式。无论如何,事实总是证明,要辅助围攻的最好方式,就是击败威胁围攻的敌方部队,并尽可能地对其进行追击。除非兵力薄弱难以前进,就一定要使用这种方式。在这种局面下,必须抢占能掩护所有接近路的战略位置,防备敌人增援部队从这些接近路出现。在敌军增援就位之前,我军围攻部队要和监视部队配合发动强攻,以求在进行一次猛烈的进攻后,再确定是否还要围攻。

拿破仑1796年围攻曼图亚,就是一个仅靠监视军就能完成围攻的最完备和最高明的战例。因此我们在这里就来向读者讲解一些法国大革命战争史上有关这一情况的资料。

筑垒线

除了前面提到的封锁壕线和对壕线之外,还有一种更长、更像永久筑城工事的筑垒线,它的作用是防御一定区域的国境线。

因暂时性掩护部队而建立的要塞或营垒越好用,越说明这种筑垒线体系是无稽之谈。

不过,现在讨论的不是指那种为了阻止敌军进入隘路或山口的短筑垒线,这种筑垒和我们曾讲过的同菲森或沙尔尼茨的堡垒体系类似。这里要讲的,是有数古法里长度、为了封闭完整边境而建的筑垒线。维森堡筑垒线即为这种筑垒线,它的正面有劳特尔河为其掩护,右面紧靠莱茵河,左面毗邻孚日山脉,看上去实现了有效抵御打击的要求;但是,当敌军发起进攻时,一下子就将其攻破了。

莱茵河右岸的施托尔霍芬筑垒线,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更加不幸。奎斯河筑垒线和金齐希河筑垒线也都遭受了与之相似的命运。

1706年的都灵筑垒线,和1795年的美因兹筑垒线,尽管都是为了封锁前线,然而,除所投入的军力之外,它们的格局和结局,都和可能建造的所有筑垒线没什么不同。

无论此类筑垒线有何种天然障碍物提供掩护,因为距离过长,所以容易迷惑己方的士兵,基本上都能够被敌人绕过。如果让军队收拢在筑垒线的战壕里,虽然能够避免敌人从翼侧绕行,然而这种战壕却有被敌军包围、迂回,甚至正面突破的可能,因此这是一种十分无能的举动,希望从此再没有人采取这种方案。

总而言之,在战术一节(,再做详细讲解。

另外,虽然这将是我们在后文要讲解的问题,但在这里提到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现如今修筑连绵不断的筑垒线是愚蠢的;如果为了提高围

攻能力,增强一些阵地的稳固性,或是保护隘路,但最终不重视独立的筑垒工事,那更是无知的表现。

营垒和桥头堡与战略的关系

在这里就不对一般营垒的位置、前卫的保护措施,以及野战筑城对防守据点获取资源等问题进行详细的讲解了。因为一个营垒就可以给一支或几支军队构成临时的依托,所以可以说它是大战术或者战略的问题。

例如,我们所了解的,1761年曾救了腓特烈的本采尔维茨堡垒与1796年在克尔和杜塞尔多夫设置的堡垒,都用事实证明了这种掩蔽布局的重要性。1800年莫罗在多瑙河上的整编集团军,被克赖将军在乌尔姆的一个堡垒阻止了一个月之久。我们都知道,威灵顿在托雷斯-维德拉斯设置的营垒,土耳其人驻守多瑙河至巴尔干山脉之间的防线时,在舒姆拉设置的营垒,全都对防守方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通过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得出一个规律,就是营垒的位置,一定要位于战略上的重点位置,当然同时也要位于战术上的重点位置。1812年德里萨的营垒,对俄军来说形同虚设,原因就在于它的位置远离俄军的防御体系,当时俄军的防御体系是以斯摩棱斯克和莫斯科为轴心构成。结果俄军在占领该营垒几天后,不得不放弃了它。

对于如何选定营垒的位置,我们可以参照如何选定大的战略决定点的准则,因为一个优秀的营垒的位置也要符合这些要求。在不同角度看这些营垒有不同作用,它们可能会成为一个有效的进攻起点,作为防守方它有可能成为进攻方的终点,又或者成为强渡大江大河的桥头工事,还有的成为冬营的保护所或者战败军队的安全区。

但是,对于营垒我们可以确定的是,除非它具备像托雷斯-维德拉斯营垒(在背海的半岛上,它的功能为掩护岛上部队上船)那样难得的位置,否则,不管是多么良好的位置,都会面临一个问题,就是要防止被敌人迂回。营垒一旦被对手迂回通过,守备力量就不得不撤退,不然大多数情况下会

被对手包围,从而造成更严重的损失。1813年的德累斯顿营垒,战争开始的两个月里它是拿破仑军队的重点依托据点。但是在联军大部队绕过它之后,它就失去了之前的价值,甚至不及一个普通要塞。因为它的面积太大,分散了两个军的兵力,加之后路被切断而补给不足,军队在防守几天后,剩余军队被迫向联军投降。

虽然存在这些失败的例子,但必须承认,如若这些营垒仅是防御军队的临时依托点,那么就算在战略上被敌人迂回,它应该依旧能发挥应有的作用。重点就是,要让这些营垒避免被敌人从后方突破,换言之,需要这种营垒拥有同时防御四个方向的能力,才能不被敌人实施突袭。另外一点同样重要,就是这些营垒最好处于要塞附近,这不单可以保护该处的仓库不被攻击,同时还能使该要塞保护营垒距后撤路线最近的那一部分或整个正面。

大多情况下,这种营垒,如果建在面对大桥头阵地的河上,而且紧挨像美因兹和斯特拉斯堡这类大筑垒城市,必须承认它都会起到保障军队的作用。然而,不管怎样,这种营垒还只限于短时间掩护部队,抢夺时间,同时集合救援兵力。若要击退敌军时,就不得不离开工事,到开阔地去跟敌军进行野战。

对于这类工事我们需要讲到的第二条规律就是:当我军在本土作战,或在指挥中心附近战斗时,这种营垒尤为有用。如果法军驻守易北河的一处营垒,假使敌军正控制莱茵河和易北河之间的地区,那么这个工事对法军的覆灭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过,若是法军暂时在斯特拉斯堡附近的营垒面对敌军的围攻,那么只需少许的援军辅助就可以恢复原来的优势和战斗力。而被法军在营垒附近夹击的敌军,因为是在法国腹地作战,被法军增援部队和营垒里的部队合围,基本上就不可能退回莱茵河了。

之前一直是从战略角度来探讨这种营垒的。然而,大多数德国将领却肯定地说,营垒的作用,是给要塞提供掩护,或是预防敌军对要塞的围攻。不过,我觉得这是不实之言。众所周知,当我军位于要塞附近的营垒时,如果这些营垒和要塞能够互相保护,敌人若想围攻要塞,肯定会无比困难。然而依据我的看法,营垒真实的和首要的用途一定是:给部队提供短期安全点,或提供一个良好的进攻点,以便快速达到位于河对岸的计划决定点。

如果为了实现延缓围攻这个单纯的目的,却使部队顺着要塞周围进入地下工事,以至于让部队陷于敌人迂回和丢失自己交通线的危险,那我就肯定,这是荒唐的。或许有人会拿出维尔姆泽的例子,说他连续几个月抵御了曼图亚的攻击,莫非他的部队没有在那里损失殆尽吗?或者这种牺牲是完全良性的吗?我认为不是,因为这个要塞曾经得到过一次救援和补给,围城的补给部队曾被奥军控制,敌军的打击不得不转为封锁,整个要塞单靠饥饿就会丢失,如此维尔姆泽就该立刻离开这个要塞,而不必再做任何考虑。诚然,奥军1795年在美因兹正面设置营垒的目的是,若是法军渡过莱茵河准备夺取该城时,可以抵御敌军的围攻。不过茹尔当低估了这个工事,进逼拉昂,而莫罗却从黑森林出击,最终因为自己防御不足而无奈撤离并失去了这个要塞。因此,只有在特别紧要的位置,不占领它就无法通过的时候,才有必要在那里设置营垒,发挥阻击的针对性作用。然而,想必整

个欧洲都没有要塞能说是占据了这样的位置。

我坚决反对德国学者们的这种观点。与此不同,我相信,要依靠沿河要塞周边的野战阵地来建造营垒,有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结果怎样,就看所下的决心是否合理。这个决心就是做出选择,是把营垒和要塞建在河流一侧,还是建在要塞的对岸?如果没有条件在两岸都建要塞,而又只能从这两个可能的方案中任选其一时,那我会不加考虑地选择第二个方案。

事实上,营垒要实现掩护部队或辅助渡河的目的,就必须建在敌占河岸的对岸。在这种局面下,将会发生的一个最大危险就是,敌军在相距数里远的位置渡河时,从后方对它实施打击。如果要塞与营垒处在同岸,要塞对营垒就基本没有用处。反之,若是要塞处于营垒对岸,营垒就基本可以失去来自背后的威胁。就像1812年俄军在德里萨营垒的防守,连一天也没有坚持完;如果它的要塞位于德维纳河右岸,能够补充营垒的后防,那么或许可以顶住敌人更长时间。另外,莫罗抵抗卡尔大公的进攻,足足坚持了三个月之久;如果在对岸没有斯特拉斯堡存在,他的营垒将被渡河的敌军轻易迂回。

需要承认,最完美的是,营垒能从自己所处的一岸得到掩护。而针对这个要求位于两岸的要塞可以成功地实现目的。才修筑没多久的科布伦茨

要塞,或许创建了一个新体系的时代。这种普鲁士人惯用的体系囊括了营垒和永久要塞的所有优点,非常有深入研究的必要。然而,就算这一大型工事还有少许欠缺,我们今天也能够确认,若是部队在莱茵河上作战,它可以发挥巨大作用。

事实上,关于建在大河两岸的营垒的弊端,我们之前已经讲过。唯有建在河对岸的营垒,才能发挥效果。然而,建在河对岸时,因为桥梁被破坏,可能有不同危险,造成部队遭受如同拿破仑在埃斯灵所陷入的那种困境。再者,还可能让军队因为弹药和给养严重匮乏而被迫投降;更可能让部队面对敌军机动力量直接打击的危险,而这种危险是临时营垒完全无能为力的。如同科布伦茨设置的那种独立的永久性筑垒工事,它的优点就是:可以避免上述危险,能对与军队同岸的城市供应站提供掩护,并使军队避免遭到敌人袭击,至少可以维持到桥梁修复之前。如果城市位于莱茵河右岸,而在左岸只设置临时工事的营垒,那么结果就会大不相同。对于供应站或是军队来说,不会有任何保障。

另外,如果科布伦茨是一个缺少独立堡垒的普通的好要塞,因此它就不能为一队大量的士兵提供有效掩护,特别是在有敌军的情况下渡河更为不利。无论如何,如果科布伦茨是一个实力强大的要塞工事,那么人们会对担任在右岸掩护科布伦茨任务的小要塞埃伦布莱施泰进行批评,指责因为该地难以靠近,敌人可以轻易对其实施封锁,所以大部队渡河时就会发生激烈战斗。

最近对马克西米里安大公所使用的新体系有很多观点。他为升级林茨营垒而选择了塔堡的新体系。有关这个事例,我仅仅通过口头流传,和阿拉尔大尉在《军事观察员》上发表的文章中了解少许,因此我还无法对这个问题得出有效的结论。根据我在热那亚的了解,证明了多谋的安德烈伊斯上校所选择的这种塔堡体系是可行的、完备的;这位大公因为这种体系而获得了成功。所以我认为,在林茨设置的塔堡,因为有峡谷的遮挡和斜坡的防护,拥有如下的优点:可以向敌人实施直接射击和集中射击,可以避免敌人的炮弹直接命中自己。这种配备有效侧防而且有胸墙联结的塔堡,对营垒有众多好处,然而却又常常因设置封闭线而增加大量麻烦。如果建在小空间的塔堡,能得到开战初期修筑的临时工事的隔离和严密掩护,那么

由此可知,这种塔堡相对于只有钝角堡或一般多面堡保护的营垒作用更大。然而它们没办法拥有像科布伦茨各大型独立堡垒所拥有的许多优点。在那里,有三十二个或者三十六个这类塔堡,有八个设在左岸,并修筑方形堡垒,可控制佩林贝格。位于右岸的二十四个塔堡里,至少有七八个是半塔堡。这条线的长度大概是19.5千米或20千米。塔堡相距的长度大约五百米;战时,各塔堡之间也能配置通道,所有道路都设置铁丝障碍物实施保护。这些塔堡都是石头修筑的,共三层,有一个平台,可组成基本的防御,二十四门火炮中有十一门是安放在平台上的。另外,还有两门榴弹炮设置在上层。这些塔堡都修筑在高大的壕沟内,壕沟的两边都是大角度的陡坡,传言可以避免敌军炮弹直接击中塔堡,然而我对此难以想象。

还有人说,这个巨大工程的消耗,大约是所有棱堡群的四分之三,而在过去林茨被这些棱堡群武装成一个顶级的要塞。但另一个传言说,这个工程的造价至多相当于一个棱堡群的四分之一,而且它的功能与这个棱堡群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不过,假使有人用它们抵抗常规的围攻的防御工事,如此这些工事却还有很大缺陷。然而,既然是营垒,这些工事就完全可以给一支大部队提供援助,以确保这支部队安全渡过多瑙河,因此在像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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