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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叫棉花,我与绘画(10)

“那你画我当模特的肖像画,能画好?”她问,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对此,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从她散漫的笑容里看得出,她是在向我暗示某种东西。

“我敢打赌,这绝对会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幅画,”我说,“我投入了绝对的感情,投入的比那些景物更多。”

“感情?”

“是的,对你的感情。再说,你本来就像一幅画,而我则是最喜欢画的。”我委婉地向她表达了我的情感。

她笑出了声,这是她第一次笑出声,但是我立刻就爱上了这一串动听的声音。我像欣赏一幅画似的渴望地看着她,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自从在这个令我绝望的画室里看见她的身影,也许就注定我是幸运的,她的反应并不是那么坏。

“我不上镜,”她像是开玩笑的捂住了脸,“也肯定不上画家的画。”

“十分感谢,”我佯装严肃地对她说,“给了我时间练习,我一定会好好练习。”

“那画这个怎么样?”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然后用左手摸了摸精心别在左侧的发饰。先前因为角度的原因,我没有发现她的那个漂亮的发饰,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那是一片银色的小雪花,中间镶了一颗像是钻石的东西,在最暗的光线下都不停闪烁着白光,整体看起来很小巧。它被不牢固地固定在了她的头发上,没有起什么特别的作用,好像仅仅是用来装饰的。

“不要取下来,”我看她准备把它取下来,于是连忙向她说,“呆在原地是最漂亮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画,只是想让你看看。”

“画家可不是画师先生,他们很聪明。我记住了那片小雪花的模样,我最难忘记那些令我印象深刻的小物件,更何况它还是那么的漂亮。”其实,在说完这话后,我还想再向她补充一点,她现在看起来也是那么的漂亮,但我怕她会讨厌我这样说。想必她听了我委婉的表白之后,也早就猜出来了我是这样想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她不再说话,好像又变成了一只温顺的食草小动物。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我不再觉得这样双方同时陷入沉默的状况令人尴尬了;相反,我还觉得这是一种安宁,这种安宁会延续我此刻感受到的幸福,周围的环境不会打乱它的节奏。我们两个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仿佛是简单的乐器吹奏出的一些宁静的小调,而不再是热烈交谈时充满激情的复调。沉默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的确,在现在的情况下,沉寂已经不会让我害怕了。她跟我一样,安稳地坐在小板凳上,都选择默默地在一旁陪伴对方,至少她不会立即抛下我独自走开。现在对我来说,整个世界的中心就是这个画室,如果再把范围缩小一点,那么它就是两个靠在一起的木板凳。时刻喧嚣的世界发出的各种声音似乎被紧裹着我的幸福完全吸收了,一切都归于沉寂。在幸福的状态下,想想过去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是一件无比享受的事,它能让人更快地遗忘那些不愉快。也许我还太小,不明白爱情所需要的条件,但我确信我找到了我心目中的爱情,基于现实的理想中的爱情:无言,在真正适合自己的幸福爱情之中,彼此无言才是最完美的状态;虽然我经历过许多次的沉默和寂静,但那绝对会让我崩溃。

还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在学画之前,我决定休一阵学,爸爸也欣然同意了),许多天真的女孩会靠近我对我眨眼睛,我也不避讳,大胆地上前搭讪。那时候的我,经常在教室里和刚认识的女生说无伤大雅的俏皮话(但说得不多),放学后牵着她们的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经常走过公共汽车跑几站的距离,把她们的手握出红印,如痴如狂地看两旁忧伤、濒临倒塌的破旧房屋。在此期间,我和她们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我被这种令人痛苦的沉默所产生的绝望笼罩,以至于我几次想甩开她们的手,让她们马上离开。但因为碍于面子,我最终没这样做。我每次都是机械地开始和她们的交谈,机械地结束和她们的牵手漫步;而爸爸曾告诉我,如果我有一次机械地画画的话,那么我下一次画画的时候肯定会充满负罪感。后来我才弄清楚,那些女生最初朝我眨眼,不过为的是和我搞好关系后,向我索要一张爸爸的签名。当她们递给我爸爸的绘画作品的照片,并向我表示希望让爸爸在上面签名时,我果然油然而生出一种负罪感,我告诉自己,我根本不应该做之前做过的那些事。

那天在画室里的愉快相处结束之后,我们似乎都十分坚信我们爱上了对方,在昏暗的光影下,我们都向对方诉说自己与对方聊天后感到的幸福和快乐。我感到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但它似乎也是我应得的。目送她走出阴暗的巷子后,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她写给我的粉红色小纸条,并把它撕碎了,还飘着香气的碎片被我扔进了离我不远的下水道里。我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上面写的都不是她的实话,因为她讨厌撒谎,所以我选择背着她把它销毁。那天她好像喷了杏仁味的香水,淡淡的气味停留在我身上好几天才彻底散去,我对此颇感苦恼,因为它跟她头上那片银色小雪花不一样,不能用画笔记录下来。那天她回去之前,她笑着对我说,她为我感到骄傲,她肯定会出现在若干年后在某座欧洲大城市举行的“棉花绘画作品展览会”上,并且她会我和一起出现在那儿。由于这里没有一个人,我也没有必要为了避讳昧心地对她说谢谢,于是我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她没有反抗,而是欣然接受了,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我心里想的是我要对她说的这些话表示感谢,但事实上,这个吻的意图并非如此。

我十分清楚,从我吻她的那一刻起,画室就不再平静了(或许本身就不平静),它不能成为我们长时间呆的地方。那儿就像是个监狱,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冷酷、迷茫的人,他们互相毫无交集,平常的来往也都是虚情假意。我来这儿学了有一段时间的画了,感觉自己也在渐渐成为一名犯人,“樱”也一样。但我们都讨厌被他们传染,于是把自己封闭起来,在和对方说话前,我们几乎都是整天整天地不说话。也许正是因为她和身边的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才首先注意到了她。那些无药可救的人不知道我和她沉默寡言的原因,以为我们被他们同化了,所以不再骚扰我们,我们得以每天安静地画画。最开始,我只是把“樱”当作我的精神动力;现在看来,我显然低估了自己。我们不可能隐瞒住我们的关系,他们对发掘这类消息很是在行,然后,就像是一帮毒贩子发现了手下两个打下手的其实是卧底一样,虽说谈不上被杀掉,但也会被他们敌视、排斥和辱骂。

我只想和她一起画画,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追求幸福。以我现在的绘画功底,画师先生再教下去,只会让我思维僵化,最后就像他现在的绘画一样——原地打转,这恰巧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于是我果断地逃了课,而且是和“樱”一起逃,这是我第一次心安理得地逃课。虽然和“樱”茫然漫步在积着雨水的大街上看着忙碌的人们各自干自己的事,我时常会感到不知所措,但我们接下来就会像那些什么也不想的孩子欢呼着奔跑,看两旁令人应接不暇的商店。之后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发觉自己的笑容还是不能准确反映我内心的欣喜。

狂欢之后我们开始寻找自己的归宿,她喜欢称呼我们能长时间呆的地方为“归宿”,就像在和我相识之前,她把画室也叫做“归宿”,所以下课后她总是会在那儿坐很长时间,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画室里呆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干了些什么事。在我的连续追问下,她最后才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或许是因为呆在自己喜欢的地方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我立马就想到了“寂寞花园”,在学画之前,我成天就坐在阳台上俯瞰那里,几乎丧失了时间概念。“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地方吗?”她睁大眼睛向我问道,凑近的脸就好像拥有那座花园充满魔力的吸引力,没有预兆地把我向她拉近。“当然,”我说,背上了被她握得发烫的画板,“那儿有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我记得很清楚,在花园里我总共画了十来幅画,有白描、油画和速写,画的都是同一个内容。画上面的一草一木都出自花园的同一个地方,我不觉得它们令人感到枯燥,直到现在,每当我想到这十多幅无比相似的画时,我仍然会激动得心脏直跳。借着这股激动的劲,让我来讲述我是怎么画出这些画的吧。

我们在暗巷里左拐右拐,她在黑暗中轻声告诉我,她很期待我们的那个“归宿”,因为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真正进入一座花园。由于周围狭小、阴森的环境,她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踏入“寂寞花园”后,她把心中压抑的一切恐惧和忧虑都抛了出来,在花草的簇拥下无忧无虑地上蹿下跳,然后就放松地躺在草地上,像是释放出了自己所有的压力。我在不远处看着她,心里想,商店里的老大爷平日在花园里也一定是这样消磨自己的时光的,任何人在这座脱离现实的“寂寞花园”里,他们都会选择快乐地跳跃、毫无压力地倒在绿光荧荧的草地上。

我坐到了老大爷那辆古董车“1956雪佛兰”的驾驶座上,车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用手抚过车门,银色的金属便立即变得更加光泽,天空中的暗光反射到我眼睛里,让我痛苦得睁不开眼。于是我往后靠了靠,舒服地紧贴油光镫亮的皮制座椅,车里本身就弥漫的一股淡淡汽油味更加浓了,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却没有下车的意思。我看了看正前方的黑色驾驶盘,盘把被老大爷粗糙的大手划出了一道道不深不浅的指纹,显然它已经工作了很多年,在这座美丽迷人的花园里颐养天年也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我又注意到了方向盘前复杂的仪表,它们一律被覆盖了一块现已刮痕遍布的塑料盖子,用于保护内部零件,可我看得出,那些仪表都已经坏了,零件都弹了出来,却被塑料盖子封在了里面。纵然周围的景色是多么富有生机,车上的驾驶盘和各种仪表似乎衬托出了车主的年老和失意,我感到一阵悲伤,想到老人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擦洗这辆和他一样正在迅速老去的车,是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掉下眼泪,他明白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

一条柔软的手臂在我脖子上滑了一下,我转头朝副驾驶座看去,才知道“樱”也用和我一样的姿势靠在座椅上。她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忍心打扰到我的思绪,所以没有用言语提醒我,而是用手臂在我的脖颈上轻轻碰了一下,我麻木地笑了笑。“这样坐好舒服,只是汽油味不太好闻。”她说,但我没有回她的话。我静静地靠在座位上,听着衣服摩擦皮椅发出的声音,突然感觉到有点手足无措。我先用右手拉了拉车门,看它关紧没有,然后两只手又胡乱地摆弄了两下方向盘,随后又不安地碰了碰仪表的塑料盖子。总之,我不知道拿两只手来干什么。最后,我就索性靠着座椅,把两只手平放在皮椅上,看在车窗背后仍然清晰显现的花园风景。已经这么大岁数了,皮椅的质感还是很好,像是新的一样,只是我觉得两手平放在椅子上的动作很傻。“你的动作好傻,”“樱”沉默了一阵后,打量了一下我的全身,然后说,“不知道做什么事吗?”

“欣赏风景。”

“这是借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

我欲言又止。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的”,但我却没有回答,就像最开始“樱”说话时我没回话一样,我又静静地紧靠在座椅上,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这是个关于幸福的问题,它是在问我的幸福有多少种,而不是问我是否感到幸福。我想,我现在毫无疑问正处于最幸福的状态,谁知道我终于弄清楚这个大问题后,却又冒出来一个问题。对一个人来说,幸福有许多种,但越来越多的幸福,是否意味着压力的越来越大?我现在的幸福有两种,一种来源于绘画,来源于我的理想;另一种源自“樱”的存在,她让我感到幸福。但仔细想过之后,我越发怀疑自己这样分类的正确性,因为这两样幸福就像是一条河流的两条支流,它们之间看似毫无关系,但本质上却流淌着同样的水。我前往画室学画,在画室里邂逅了同样在认真学画的“樱”,随后我便在每天的绘画中渐渐坠入她编织的情网,之前我好像也说过,这里面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这一切好像都命中注定了,但爱上画画却不是注定的,也就是说,我以前可能因为一点小差异而走上与现在这条路完全不同的路;但自从我喜欢上绘画后,就注定我会遇见她,而如果我喜欢上其他的,我们就会永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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