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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捕大显神威,群贼初探马家2

程东风转眼看着罗真人,罗真人略微一颔首表示确有此事。接着程东风转过来又问:“马老爷子小姐是什么时候病的,病状如何。”

马财主听后转头望着罗真人,罗真人一看是要自己帮忙解答,便张口说:“老夫当时正好来马家做客,马小姐的病状很是怪异,好似风寒,但是全身软弱无力,老夫把了脉搏看似平稳,但是其中显现出的是纤细微弱,怕是气血不周,我给出了几副强身健体的补药,吃了后就渐渐好转了。”

“马小姐病症是软弱无力,那她投水那一日,罗真人看到后岂能不去阻止?”

“老夫发现院子有人呼喊,待我人到之后只见马小姐跑出很远,老夫虽然全力去追,但是却没追上,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那后院池中。”

“罗真人也是道行高深,你说马小姐的病症是无力,那岂能跑得了许快,此中必有不妙之处,况且连罗真人提气追赶都没能追上,我感觉马小姐投河不是那么简单。”程东风说完便看着马财主。

马财主一听面色大变,急忙说道:“我女儿投河院内大小共有不下十人看到,难道还能有假,我女儿尸身此时就在那灵柩里,程大人如是不信可以去查看。”

“在下所言非此意,”程东风摆了摆手说:“马小姐从莫名害病,再到投河都颇有蹊跷,如果马老爷子许得我探探,我想开棺验尸,看看马小姐到底因何而死,我刚已看了马老爷子用的是沉木棺材,这灵堂选的院中极北,且两边有寒性十足的阴木照着,虽然我来迟几日,但那尸首应该还不至于腐烂,若是细细查看说不定能找到你女儿的死因。”

“啊!?”马老爷子听后大惊,“这,这,我女儿入棺已经四日,这时候再开棺验尸,那岂不……”

“老弟,程大人乃是朝廷御赐捕快,既然想开棺验尸必然有他的道理,如果真能查出你女儿的死因,找到缘由,也好让你心中踏实啊。”叶明珠看到程东风想要开馆,便跟着劝马财主。

看着巡防叶明珠也跟着劝慰,马财主陷入沉思,一时间四下无话,这时马家大院的管家马文清站出向前一步对着叶明珠和程东风拜了一拜,说道:“二位大人,这开棺验尸一事非同小可,目前天色已晚,寒气盛起阴气逼人,我想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明日再研讨如何。”

“对,对,我看今天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也别耽误这位大师做法事,明早我们再商定吧。”马财主跟着说道。

“有二位大人做主,我家小姐之死想必必能查清原委,在下先拜谢二位大人了。”马温清跟着又对着二人拜了一拜。

叶明珠和程东风对视了一下,叶明珠心中想到看来马家对开棺验尸一事很是慎重,想必这唐突说出有些不妥。但程东风却不这么想,看到马老爷子对开棺验尸的态度,程东风觉的很是可疑,本来自己听到马家院子的人叙述就感觉此事可疑,但是这院内上下难道都不觉得奇怪么,先不说马老爷子爱女心切是否想查明原因,就那马家贵客碧水观的罗明兴也不是等闲之辈,岂能对这疑点毫不察觉。见到马家推说此事,自己更是坚定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想到此处,程东风便对马财主说:“马老爷子,我乃朝廷御赐捕官,这次有幸来到贵处,必要将此事查个明白,既然天色已晚,那咱们就明日再开棺验尸吧。”

“好,那我们明日再说,列位大人,马家备了些薄饭,请大人们赏个面子一起吃一口吧。”马文清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叶明珠走出内院,程东风由马老爷子陪着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见到这群人忽忽拉拉的全走了,无空和尚拉着狗儿又入了灵堂,但这次却没让狗儿敲起木鱼,自己走到棺材旁边,用手细细的拍了拍棺木,说道:“这棺木果然是上好的阴沉木,我在此念经数日都没察觉,程东风未进灵堂便能知晓,看来此人这次来是势在必得啊。”回过头来看着狗儿说“妙空你来前问我为何与程东风有旧,为师就告诉你罢。”转头望去外边那两个小厮都已随着大队人送出了院子,无空和尚便静静坐下开始对狗儿讲他以前这段事故。

无空和尚年轻出家在南方莆田寺,此处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寺庙内大有修为之人甚多,无空和尚就拜在了寺庙内的法空大师门下。这法空大师也是一个酒肉和尚,平时懒于念经,只是一味的找空喝酒吃肉,引逗的无空和尚也是酒肉俱全什么都不露。可是这佛门之地全靠附近商客贵人施舍度日,那有的许多钱财供其吃喝,况且布施的东西都是庙中统一掌管,所以这法空大师吃酒也是有上顿没下顿。倒是他酒瘾颇大,每每到了难耐的时候便独自出庙,回来时都带着酒肉,两人便在夜里私下分食。每次这法空大师出庙之时,无空和尚就帮着值守,以防被人发觉,可是时间长了未免露馅,一天法空大师跳过墙回来,无空和尚正接应的时候便是被主持抓了正着。喝酒吃肉本是犯了佛中大忌,加上法空和尚平日里行为不端,主持就要逐他出寺,无空和尚当时年少,虽然未受责罚,但是自己也知道这次在劫难逃。后来自己在庙院内跪了一夜,也不知法空大师被主持带到静禅院后山干什么去了,只待得天明就见法空大师自己出来,二话不说拉起无空和尚便走。多年以来无空和尚早把这莆田寺当做自己的家了,见到法空大师要拽他走死活不肯,后来法空大师向他说了一番话,大约就是随他入去办一件事情,待事情成了他俩回寺就是功成名就,再也不受佛门戒律所限,总之是说的天花乱坠无空和尚也不太能听懂,半拉半扯的就被法空大师从莆田寺带走了。

两人出寺后法空大师并没有急着带无空和尚去办事,反而是先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林之所住下,法空大师便开始传授无空和尚武艺,把自己最拿手的十八路灭魔棍法倾囊传授,并且还教他练习飞檐走壁,翻墙入室等不入流的技巧。练习了一段时间后法空大师便带着无空和尚去附近的镇上,叫无空和尚去找户人家偷一个锅出来,这无空和尚出家后虽然随着师父不守戒律胡吃海喝,但是这偷盗之事却没做过,也深知与那喝酒吃肉不同,后者是清规戒律,前者就是犯了大明法典。法空大师见他不愿意,便对他说做这事就是为了能让他们回到莆田寺的根本,还说让无空和尚练习偷盗也是为了将来要办的那件大事。无空和尚年少,见师父如此说自己便施展所学,轻松入户盗了一口大锅出来。从此之后二人便携手作案,偷遍附近大小人家,但是从不拣值钱要紧的事物,反而是专门挑那些笨重不值钱的东西偷,渐渐的无空和尚便学会一身偷盗之法。

两人在外练功盗窃,一时间岁月过逝九年已过,无空和尚每日都想回到莆田寺中,时不时的便向师傅打听他们出寺九年到底要办何事。终于中秋月圆,秋风四起之时,法空和尚告诉他,他们这次出来是为了去少林寺盗得一本经书。此事必然得两人协力才能有机会,无空和尚功力不佳,如果去了不但帮不到忙,反而会拖累师父,所以法空和尚定下十年之约,要无空和尚功力渐进后两人才去少林寺盗经书。这本经书乃是佛门密物,外人知之甚少,他二人九年前被莆田驱逐出寺,如今时过境迁,想必是没人能想到此事会是他二人所为,所以也是隐匿了近十年之久。现在无空和尚功夫精进,法空大师也想动手时机已到,早日成功后也好重回莆田寺。

二人琢磨已定,便动身前往少林寺,以塞外云游和尚为名前去参拜。关于所盗经书一事法空大师也只是告诉无空和尚一个大概,就是这本经书本不是少林之物,但隐匿了佛门重要的秘密,盗得此书他们就可以回庙了。两人不日便到了少林,少林寺虽不是天下第一大庙,却是最知名的寺庙,平日来往参拜的人不计其数,两人顺利的进入寺中住下,这一住便是两个月。期间法空和尚每逢夜里便出去找寻,偌大个少林寺想找本经书谈何容易,况且寺中看守武僧甚多,几次法空大师被人发现全仗着一身武艺才能逃脱。这少林寺平时不守规矩前来寻武功秘籍和宝物的人也不少,所以法空大师虽然被人发现,但是逃脱后二人也未被少林寺怀疑,但时间长了十年之约将近,法空大师就不免着急起来。终于一日法空大师挟持了少林的一位方丈,几经周折骗得此人说出了经书的下落,但是法空大师身形已漏却是不能去偷了,这事只得是无空和尚前去。这边法空大师挟持方丈已经被少林众僧团团包围,无空和尚趁机找到经书所在,却发现有一老僧看守,上前交手后无空和尚完全不是对手,眼见师父那边已经拖延不了许久,无空和尚一时心急,便使诈伤了那老僧。谁知那老僧心慈仁厚,本得就对无空和尚不曾防备,即便伤了之后依旧死守经书,还处处对无空和尚手下留情望他赶紧停手离去。无空和尚脑袋一热,终于是下了杀手,用随身的匕首刺死老僧,将经书盗了去。但想救师父已然是不成了,自己赶紧逃出少林寺

经书既然到手,无空和尚本待想在附近留住几日,寻得机会返回寺中救得师父出来两人好一起回到莆田寺,但没想少林寺这经书一丢竟然引得官府都前来探视,想再入寺中救师父确是越来越难,正是无空和尚为难之际,朝廷派来处理少林丢书一事的御赐神捕程东风便查到了无空和尚的下落。两人便为此事打了照面交了手,程东风托大独自前来抓捕,无空和尚抵敌不过但可以勉强力保,瞅空便带着经书逃了出去,可是程东风一路紧追不舍,两人一个逃一个追,走了半个河山,终于无空和尚跑到了塞外才将程东风甩掉,但是在一路奔逃的路上那经书早已遗失,便是对程东风说了他反而不信。就这样,师父陷在少林,经书虽然盗出但是又不知遗失何处,自己跑到塞外躲了几年,莆田寺也是回不去了。无空和尚破罐破摔,也不化缘讨斋,一路靠飞天盗窃为生,倒是被人喊出了个贼和尚的外号。这次千辛万苦终于打探到经书下落,好似被辽东的一个富商所得,故此无空和尚来到此处找到了马财主的家,想一探究竟看看经书是不是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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