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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方婷

‘虎诀’只有薄薄的十八页,每一页都有一只形态各异的老虎,吴凡领悟到的是开篇第一幅。

此虎相比其他几幅着墨颇多,姿态,神情,举止,眼神甚至尾部弯曲都给人栩栩如生的印象,细细看上去不禁沉浸其中。

只此一副,吴凡就观察了一天,越看越是惊讶,此画中虎竟然深谙藏书楼中所有虎系功法要诀,浑然天成,让人由衷赞叹。

惊叹之余,更令吴凡佩服的是做此画者,绝非等闲之人,难怪吴修对这虎诀如此看重,就连他也只能借阅三天时间。

想到这,吴凡移开目光,翻看起了后面的书页,可是很快眉头就皱成了一团。

后面几页十分古怪,从第二页开始,绘制的虎形越来越粗略,到第九副时竟然只是寥寥数笔,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老虎的轮廓,但这还不是古怪之处,从第十页开始,画风突变,极尽离奇抽象之意,若不是装订在一起,吴凡一定以为是两种东西。

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最后两页竟然是空白页,没有任何笔墨。

“一个旷世奇才,经过无数磨练钻研出一套无敌功法,从而打遍天下无敌手,高兴之余,想要将此功法传承子嗣,于是费劲心机将功法刻印出来,然后,刻印的过程是苦闷的,不免要饮酒助兴,于是乎,这位奇才喝大了,画风越来越豪放,做到最后两页时忽然断片了……”

这就是此刻吴凡对这本‘虎诀’创作过程的猜想。

吴凡哭笑不得地将后面的画全部记了下来,抛开念头,看见了角落的一个大包裹,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抱着包裹跑了出去。

三转两转,吴凡来到西院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门嘎吱一声由内而开,一位方脸汉子走了出来,瞧见吴凡一愣神,随即微微施了一礼问道:“这位少爷来此贵干?”

“方叔叔,我叫吴凡,是吴家前族长之子,今日来叨扰是来借地火、丹炉一用。”

此人姓方名单,据说是一个没落的世家子弟,因吴家祖父对其祖父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依附吴家,算是半个吴家人,但又不归吴家管教,而吴家人之能够容忍一个外族居住吴家,自然是看上了其家传的炼丹术。

不过方家家道中落,到此代为之,方家只能炼出一种丹药,那就是凝血丹,尽管如此,依然受到吴家的礼数。

“借地火、丹炉?你要干什么!”方单虽然说话客气,但是却话意却有点不悦,炼丹术是方家的立身根本,若是被吴家掌握,其命运就不得而知了。

“方叔叔,不要担心,我不是要窥觊方家炼丹术,而是我自己要炼丹”吴凡道。

“什么?你要炼丹,这位小少爷可别拿我开涮,我怎么不知道吴家有炼丹术传承”方单依然戒心未退。

“方叔叔,我说我意外得到了炼丹术传承你信吗?”吴凡咧嘴一笑,又开口道,“我只是借丹炉和地火,你看,我连药草都带来了”

吴凡伸手解开包裹,方单大略一瞧,神色一动,脸色阴沉了下来,包裹中全部是炼制凝血丹所需的草药,一丝未差,“看来此子是有备而来”

“哼!凭着你爹吴阶的地位知道这些草药也不足为奇,请恕方某不能破此例了”方单脸色阴沉地断然拒绝道。

“谁?天啊!看我这脑子”吴凡一拍脑子,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介绍时说错话了,他把现任族长吴凯忘了,算下来他应该是前前族长之子。

“方叔叔别生气,我是吴凡,是吴天的儿子,跟那吴显没有关系”吴凡重新介绍道。

“哦!吴天之子?”方单听闻,神色有些舒缓,不过还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吴凡。

无奈之下,吴凡灵机一动,从靴子里掏出那把父亲赠送的小匕首,双手递了过去。

方单这才相信,歉意地一笑,让开门口,引着吴凡朝屋内走去。

房门关上,方单带着吴凡直奔卧室而去,来到一个柜子旁,伸手朝柜子拍了一下,床板霍然翻了起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暗道,方单带头径直走了下去,吴凡紧跟其后进入暗道。

暗道崎岖拐弯,据估计有里许长,吴凡早已转的迷失了方向,好在方单不停跟吴凡说着话,倒也不显得沉闷。

笃笃……

方单大约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朝旁边有节奏敲了几下。

嘎吱!

暗道里出现一道光亮,一个小门出现在上方,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爹爹,爷爷又欺负我”

“婷儿,爷爷又怎么欺负你了”方单迈步走出,吴凡亦步亦趋跟着走了出来。

吴凡眼前一亮,目光就扫到了一张可爱的面庞,一位娇小的小女孩嘟着嘴出现在视线。

“呀!”

小女孩惊叫一声,看见了吴凡,瞬间绷住了表情,低头羞涩地直往方单怀里钻。

“咦!婷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挺大怨气的吗?”方单看了看吴凡又看了看女儿笑了起来。

“爹爹,有外人呢!”女孩不满地娇嗔了一句,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吴凡。

吴凡装作不知,面色坦然,问道:“方叔叔,这里是你家吗?”

“不错,这里是我家,这位是我女儿方婷”方单简单介绍了一下,一手拉一个,朝中间的堂屋走去。

还未进门,一道爽朗的大笑传出,“好久没有人来访了,单儿,这位是吴家哪位小少爷”

“父亲,这位是吴天之子,说是意外传承了炼丹术,想要借用地火和丹炉,所以我就擅自做主将他带来了”方单一进门,就垂手站在一位老者身前,恭敬地回道。

“既然是吴天之子,那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来,孩子,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一双火热的大手拉住了吴凡,将其搂在了怀里,一股火热之气扑面而来,吴凡抬眼望去,一位满头红发的老者正慈祥地望着他。

“方爷爷,小子吴凡给你行礼了”吴凡脸色一红,慌忙给老者行礼。

“快起来,不错,果然是可造之材,难怪前些日吴老头说起你,总是一副骚包样,看来吴家崛起有望了”方老头点头说道,越看越喜爱,伸手又将方单身后的方婷拽了出来。

“婷儿,叫哥哥,以后你两就以兄妹相称”一扭头对吴凡又道,“凡儿,以后方婷就是你妹妹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啊!”

“这……”

谁也没想到方老头一见面就为两人认起了亲。

“父亲,说什么呢!吴凡此次来是借地火丹炉炼丹的,此事以后再说吧”方单也有些尴尬,忙缓解气氛。

“什么炼丹不炼丹的,你就是将凝血丹炼制之法传授给他又何妨,都是一家人了”方老头一瞪眼吹起了胡子。

吴凡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吴修给这老头吹嘘了什么,让这老头不惜传授炼丹术也要和吴凡结亲,差点让吴凡招架不住。

“方爷爷,小子何德何能怎得你老如此青睐,我今日就是来借地火丹炉一用,若是爷爷不肯的话,小子这就离开”

一招以退为进,让方老头顿时语塞,忙道:“肯,肯,谁说不肯了,婷儿,快带你凡哥哥去地火间,还看什么!是不是又想进小黑屋了”

方老头生怕吴凡跑了,一推正在闷闷不乐的方婷,眨了眨眼睛。

吴凡听着这吩咐万般无奈,只当做没听见,跟着气哼哼地方婷朝刚才的暗道而去。

两人离去后,方单有些尴尬,觉得父亲刚才有些唐突,小声提醒道:“父亲,这样不好吧!虽说他是吴天之子,你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不说这句话还好,此话一出口,方老头满脸的笑容瞬间消失,暴跳如雷:“这怨我吗?不争气的东西,谁让你不生个儿子,当初……”

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方老的埋怨如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

方单暗自抹了把汗,忙一拍额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还有事找吴家族长商议,父亲我先走了,回头再听你的教诲!”扭头便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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