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正准备寻找下一个村子,正在此时耳边却断断续续地传来“哥哥、哥哥“的声响,开始时还以为是听错了,仔细凝神一听,还真的是有声音,好像是从村后的小山后边传来的,葛玉郎心中一动:莫不是村里人都搬到山后生活了。
又仔细侧耳听了听,确定不是幻听之后便毫不迟疑地向山上奔去。越是接近后山声音越是明显,不过不再是”哥哥“的叫声,反到像是原来始源星上的一种家禽——鸡的叫声,葛玉郎更坚定了山上有人家的猜测。
在始源星上”山鸡“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只有在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才能见到,在人类聚集的地方只有养鸡场和少数农家院里才会有。
到山脚下他才发现原来看上去光秃秃的石头山上,却在一级一级的梯田上长满了一种果树。走近之后才发现这种果树遍布整座小山,大的树身有一人抱六米多高,小的也有碗口粗细三米多高,整个树身呈铁黑色,树叶泛青。
树上的果子呈椭圆形,像极了橙子,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之后葛玉郎无比郁闷地发现这好像就是橙子,只不过跟记忆中的橙子颜色有很大差异,原本的金黄色外皮现在变成了铁黑色,外表稍显平滑的表皮也变成的龟壳状的坑坑洼洼,乍一看好像是一只手雷。身处漫山遍野的手雷丛中,想想都觉得心惊胆颤。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橙子是可以食用的,就一般的常识而言,越是颜色鲜艳的东西越是有毒,这种黑不溜秋的东西说不定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呢。
拿匕首轻轻地敲了下一颗橙子的外皮,不想却听到了叮叮的铁器声响,葛玉郎吓了一跳,心说这不会真的是有人恶作剧把手雷给挂树上了吧,不带这么玩的啊。
可仔细一想也不对啊,这漫山遍野的东西得多大工程量啊,再说也没有必要布这么弱智的陷阱啊。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最终肯定了这真他妈是天然的果树啊,整颗果树浑然一体,细毫没有人工的痕迹,不由得由衷的感叹:大自然真是有才,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小心翼翼地花了有五分钟时间才将一个“黑橙”锯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也是金属的。
葛玉郎拿不准这东西的性质,也不敢贸然将它弄开,以免发生不测。他决定先试验一下,于是对准了五米处的一块大石头用力一甩,手上的橙子飞射而出,紧接着就听到“彭“的一声轻响,接着一股浓烟帽起,还伴随着”吡吡“的响声,一股浓烈的酸味扑鼻而来,视线内的那块一米见方的大石头如今只剩下一尺见方而且变成了坑坑洼洼的镂空体了。
葛玉郎已经惊的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威力超强的酸液弹嘛,同时暗自庆幸没有饥不择食,要不然那石头就是自己的下场,不对,自己碳水化合物的组合绝对比不过石头,说不定早就消失在天地间来,不留一丝痕迹了。
摇了摇头,暗自平定了一下心绪,心想还是找个当地人当向导要紧,当务之急是找到山后的人家。
当时栽种果树的人也许没有想到果树会长的如此巨大,果树之间的空间留得小了些,现在也只能免强通过一人了,果树的枝叶相互交叉密密麻麻几乎没有留下空隙导致林间阴沉沉的。
葛玉郎小心翼翼地找落叶少的地方走,以免不小心踩上“地雷“。千辛万苦地挪到山顶,所见情景又让他目瞪口呆,无名之火腾的升起,“****”两个字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山的后面倒是树木稀少,只在山顶处有稀稀落落的几颗,其它地方全是黑黑的土石,想像中错落有致的房屋和忙碌人影全然不见,反倒是整整齐齐地卧了一个山坡的“母鸡”,没错,就是母鸡,只不过是比他脑海中有印象的“始源星鸡“个头大了十几倍,喙长长到了有二十几公分,卧时身高接近一米,宽也有半米左右,葛玉郎眼尖看到了一只露在外面的鸡爪,比成人的手掌还要大一圈,爪尖似乎还闪着金属般的黑光,整只鸡除了喙和爪为铁黑色之外,其它地方全被灰色的羽毛覆盖,凭他的眼光判断其坚硬程度不下于生铁,它们没有了往昔的憨态,由内而外地透露着凶残狠戾的气息。
葛玉郎心中哀叹:出门没看黄历,倒霉事儿都让自己给碰上了,这一路过来净他妈遇到怪物,这到底还是不是始源星啊,跟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母鸡都成这样了,让人情何以堪啊!
小心地隐藏好自己,以免让对面那几十只让人崩溃的“母鸡”发觉,要不然自己铁定会成为对方的食物,人成为鸡的食物说出去八成会让人笑掉大牙,可葛玉郎却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看看山坡上那隐隐约约的骸骨,都能想到现在的母鸡己经不再是吃饲料下蛋的工具反而是进化成为了凶猛肉食动物了。
封闭全身毛孔,拉长了呼吸间隔,最大限度地减少自身气息的外露,幸运地是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下风处,不必担心身体气味的影响。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些母鸡除了偶尔叫两声“哥哥”之外,竟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表情还是一副做美梦般地舒服模样。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如若不是封闭了全身毛孔,葛玉郎铁定已经汗流浃背了,毒辣的阳光照在皮肤上竟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据他估计这时的温度可能达到了摄氏三十五度左右,这种气候条件下动物们应该回到自己的巢穴里或者找上背光阴凉的地方避暑才是,而眼前的这些所谓的母鸡反到是十分享受毒辣阳光的样子,这真是咄咄怪事。
不过现在的葛玉郎已经有些见怪不怪的淡定了,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这短短一两天的经历已经够字数凑成一部传奇历险记了。
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面对未知生物的恐惧,那些个母鸡在他的眼中已经“进化”为可供猎食的猎物,他决定冒一次险。
悄无声息地返回果树林,用匕首磨下三枚黑橙,径直来到刚才选好的最佳狩猎地点--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这里正好面对鸡群的后背。从山坡上鸡群的位置排列就可以看出这群母鸡大概已经有了初步的等级分别,山坡上位置最好阳光最猛的地方,被一只个头最大看上去最是强壮的母鸡占据,这家伙应该就是这个“族群”的头领了。第二排有四只体格稍次的家伙,应该是属于长老之类的玩意儿,从第三排往后就大都是八只排列了,个头从大到小,依此类推。只不过最后一排却只有一只个头“娇小”的母鸡,而且距前一排的位置有些远,葛玉郎猜测这可能是一只“幼鸡”或者是犯了错误之类的鸡。这只鸡就是他的最佳目标,距离他的位置大约五米,这个距离相对于他的速度来说只不过是半秒的距离。
深吸一口气,甩手将手中的一颗黑橙投向鸡群中的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上,黑橙在葛玉郎略显紧张的双眼中沿着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撞在石头的正中位置,啪地一声轻响,然后在吡吡声中一股伴着浓烈酸味的白烟升起,不多会儿便笼罩了大半个鸡群,鸡群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生骚动,只不过是不满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对这种情况********了或者是它们正处在什么紧要关头。
葛玉郎喜出望外,照样施为,浓重的酸烟瞬间笼罩了整个鸡群,在第三颗黑橙抛出的瞬间,葛玉郎电射而出,直奔早就先好的目标,右手抓住鸡喙,左手抓住鸡翅两手向内一合,“喀”地一声,鸡脖被折断,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抓起两只鸡脚直奔树林而去。
直到入林后他的心跳才渐趋平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鸡群似旧是老样子,最终确定没有被发现。
他这才有时间就近观察一下手中的猎物,这一看却吓得他抖手就将手中的鸡扔在了地上,原来这只鸡还没有死掉,依旧搭拉着个脑袋,那双小小的鸡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只不过被折断了颈椎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罢了,也只能用眼神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怒了。
葛玉郎赶紧过去抓住鸡喙将鸡头向左一折右一折地折了起来,只等鸡的双眼失色才停了下来抹了一把虚汗,还是后怕不己。若是这只鸡在当时的情况下还能发出求救声,自己这会儿说不定正在被鸡群追杀呢。
不行,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离鸡群太近了,它们早晚会发现少了一只同类的,天知道它们有没有追踪同类的本能,比如气味什么的,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葛玉郎将那根藤条拿出来当绳子用,将整只鸡从头缠到脚以减少其外露的气息,最后还将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死鸡在土里滚了一遍,这才带着这只得来不易的猎物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