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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祁玲眼望着他的后影儿,不禁怔了半晌。暗想淑敏真太怪了,她所作的是何等伤心的事?抛却所爱的情人,去嫁无关系的陌生者。若在旁人,正不知怎样悲酸惨痛。想不到她如此兴高彩烈,好似非常可心如意。并且听她说话更像与仲膺两方都有了爱情。即使这是可能的,但在短短的两天中,也是件奇谈。因为仲膺不是浪子,淑敏也非荡妇,这速成就太可异了。不过他们的情形虽叫人莫明其妙,无奈事实具在,双方都有得意的模样,自己以前所抱的不平与忧虑,真是杞人忧天了。原来祁玲自从进了公司,便很瞧重了白萍。以后淑敏和白萍和好,她更是十分赞成,恨不得这一对璧人,成为眷属。但是事情渐渐变化,淑敏自愿牺牲,重联白萍夫妇的旧好。祁玲的意思却仍一成不变,认为无论如何,必须见白萍和淑敏成为连理,才是快事。她也自有其片面的理由,以为芷华已与仲膺结婚,成局不可破坏,淑敏只与白萍进行婚事,两方各不相扰,便是最妥当的办法。连她看见白萍为芷华而吐血。也当作不关紧要,应该急忙把芷华送回天津去,交给仲膺,而白萍这边,由淑敏伴护,才是正理。无奈淑敏的行事,完全与她相反,倒把白萍芷华弄到一处了,祁玲已是老大气闷。及至淑敏到天津去维持仲膺,祁玲更自反对,竭力向淑敏劝阻。淑敏不听,仍自去了。祁玲也不自解何以这样反对淑敏的作为,只觉淑敏嫁白萍才是幸福,而且也无碍于芷华。因为芷华已很安适的嫁与仲膺,并不需重归白萍,已在幸福之中。若按淑敏这一翻案,就是白萍芷华一对如了愿望,淑敏和仲膺这一对儿,可是勉强凑合,绝不会好。再说仲膺既未必爱淑敏,而淑敏以纯洁高尚的处女去迁就仲膺,也过于自轻,未必不被仲膺瞧低了身分,以致弄成不好的结果。祁玲抱着这种想法,虽也有些感觉用事,但她只一心爱着淑敏,认为淑敏行为错误,自己既不能阻止她,必需暗地施以挽救。于是穷尽心思,要破坏淑敏的计划。起初她还以为淑敏此去天津,多半要遭失败,仲膺正恋着芷华,未必肯接受淑敏的爱,或者竟表示绝不能舍弃芷华,而移爱他人。那时淑敏大败而归,当然要另想别法。自己再劝她放芷华回去安慰仲膺,淑敏自然也去安慰白萍,事情顺理成章的就更正了。所以祁玲在淑敏去后,就同式欧等同到外面住着游玩,静听消息,毫无动作。哪知事出意外,今天她偶然回来,进门便发现了奇事,淑敏竟把仲膺带着来了。再仔细观察,他俩居然有了结合。但祁玲仍不甘心,觉得淑敏必是破釜沉舟的对仲膺进了劝告,使仲膺加入牺牲,以成全白萍芷华。这结合仍然是痛苦的结合,照样该依自己原意加以破坏和纠正。无奈一时想不出办法,到这夜间就寝之时,淑敏到了她的寝室,房中只有两人,才忍不住的说出那些话。不想淑敏竟用欢娱的口吻回答,不特露出已和仲膺心心相印,并且便把以前和白萍的恋爱经过都淡忘了。祁玲不由感觉惊诧,暗想现在多情的少爷小姐,竟这样么?据淑敏说,仲膺是离开芷华不能生活的,但今天看他的情形,也没什么悲苦,反倒真爱上淑敏了。淑敏也只两日就把对白萍的旧情,完全转移到仲膺身上。这两人的心,也过于活动,叫人瞧着可怕了。从他俩的情形看来,男女的爱情,简直靠不住。什么叫爱情高于一切,真是谣言。就连白萍芷华也未必怎样真实,自己枉操了心。完了,以后再不多管了,随他们闹去吧。

祁玲想到这里,瞧淑敏高高兴兴的出去,知道她急于去到书室,赶快投入仲膺的怀抱,不觉怅然若失。更后悔自己枉替古人担忧。祁玲本来最爱淑敏,今日忽然看破了她的人格,才知也是心意浮薄的女子,就和失去一个最敬爱的朋友一样,心中发闷,便觉着房内喘不出气,慢慢也走出房外,想到院中吸些空气。她原穿着平底鞋儿,走路毫无声音,悄悄的到了窗外,倚门而立。无意中见从窗中射出的灯光,映到院当中的大荷花缸上。那缸的旁边,立着一个人,正双手攀着缸的边沿。头儿没入两臂之间。祁玲方要喊问是谁,猛瞧出是淑敏,心想她不是上前院看仲膺去了,怎在这里作什么?自己倒要瞧个明白。想着就屏息不声,眼光只向淑敏注着。只见淑敏身体在频频颤动,仿佛站立不稳,故而扶着荷缸支持。这样过了好半晌,祁玲正自纳闷,淑敏忽然放下手来,痴立了一会,又将手在面部掩着,似在拭泪。接着她就点了点头,又一顿足,才向前院走去,而且走的情形,竟似两条腿拖不动身体似的,一步一步的挪出去。祁玲瞧得明白,猛然醒悟,自己竟错怪她了。她并非浮荡,她并未忘记白萍,更未尝爱着仲膺。她今日一切愉快的表现,完全是做作,其实一片芳心早已碎了。她所说已从仲膺那里寻到幸福,全非由衷的话,不过用以安慰旁人罢了,她自己仍然落在牺牲的苦境中。只瞧着她方才在自已面前,作出将去欢会情人的欢乐的模样,可怜一出房门,就变成万种悲哀,她是实不愿与仲膺相处。只为他人打算,还得勉强欢笑去哄着所不爱的人。这尚止于一时,已然如此痛苦,若终身下去,她将要永远享受那对人欢笑背人啼的苦楚,这不太凄惨了么?我既然和她交谊很深,怎能坐视不管?当今之计,只有仍本着我的原意,趁他们变局已定而未全定的时候,设法急速收抬,挽回淑敏的终身幸福要紧。

祁玲想着,翻身又回房中,倚在床上,竭力运用脑筋,寻思办法。但想了半天,还自不得主意。急得不住出汗。忽然想到方才自己既错疑了淑敏,可见不也错疑了仲膺,或者仲膺也和淑敏一样的满腹辛酸,无可告语。现在最好第一步把芷华和仲膺重弄到一处。好在此际她二人全在北京,并无难处。想着好似鬼神拨弄似的,脑中灵机大动,立刻把腿一拍,叫道:“有了,这样准成。”话未说完,忽听面前有人问道:“有了什么呀,告诉我。”祁玲吓得一跳,抬头瞧,原来淑敏回来了。倒觉窘了起来,不知回答什么是好。淑敏又追问道:“你自己在这里捣鬼,自言自语,到底说有了什么。”祁玲道:“你问哪,我偏不告诉你。”淑敏道:“你非告诉我不行。”祁玲道:“你不必问,是你的事。”淑敏道:“我有什么事啊?’’祁玲道:“傻小姐,这还不容易明白?我是因为你和边先生有了新结合,想要给你们送些礼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淑敏含羞道:“呸,这还值得……你送什么?”祁玲道:“暂时不能发表,等买来再叫你知道,才有意思。”淑敏便不问了,祁玲才算掩饰过去。

过了一会,又小作闲谈,淑敏直打哈欠。祁玲看了看钟,天还不到十一点,便道:“你怎这样困?”淑敏道:“昨夜我没睡好,对睡魔欠下债了。”祁玲道:“欠债快还,你就上床去睡。”淑敏才卸了外衣,只剩贴身小衣裤,倒在床边道:“对不起了。”祁玲道:“不成,你睡床里,我睡床外。”淑敏道:“我睡惯床外了。”祁玲道:“你先睡就该在里面,省得我上床不便,而且我每天总要躺下两点钟以外,才能睡觉,麻烦多着呢,必得在外面睡。”淑敏实在乏极,就翻身滚到床里道:“谁叫我今天落到了你的势力范围里面?就得受你压制。”祁玲笑道:“呦,委屈你了,明天告诉你的边先生,叫他来替你报复吧。”淑敏呸了一声道:“狗嘴不出象牙,我不理你。”祁玲道:“我的嘴是狗嘴,能说出“边先生”三个字,也算吐象牙了,别不理我。”淑敏道:“我真困了,好姐姐,叫我睡吧,明天早起来谈。”祁玲原巴不得她睡。就不再说话。淑敏原也有无限心事,起伏如潮。无奈因失眠已有四十点钟,精神实支持不住,躺下头脑一阵发昏,便自酣然入寐。祁玲等了少须,低声唤她,不见答应,便也轻轻倒在她身旁。仔细听时,她已发出微细的鼾声,知道已睡沉了,便也静卧了一会。等几上钟到了十二点,才自坐起,对着电灯怔了会子神儿,再回头瞧淑敏,见她在梦中正含着天然的笑。那一副宜喜宜嗔的容貌,实在令人爱怜。再想到她素常的聪明仁慈任侠种种好处,更觉得不忍任她走入歧途,自己才要挽回这个局面。便不及细加思索,轻轻拿了件长衣,加在身上。又把电灯熄了,才蹑着步儿走出门外。

在院中打了两个转儿,仔细想妥了步骤,就先到了外院。见那小书房灯火犹明。蹑着步儿到窗前看时,原来仲膺尚未睡眠,坐在窗前执着笔写字。祁玲便轻敲窗户,里面仲膺问道:“谁呀?”祁玲道:“我姓祁。”仲膺道:“祁小姐么?请里面坐。”祁玲道:“好。”说着便走入室内。仲膺不知她何以深夜来访,只得先行让坐。祁玲道:“我不坐,只要跟您说几句话。”仲膺一怔道:“您请说。”祁玲道:“我和白萍原是朋友。前天芷华来了,也和我同房住了一夜,谈得很投机,生了感情。她在为难时,也向我吐露心事。这次她陪白萍在公司,我偷着去瞧她两次,她都对我痛哭。今天我从淑敏口里,得知你们作出的结果。方才又偷着到公司去,芷华已成了呆人一样,她拉我到外面,悄悄的说了许多话。她很明白这是淑敏一人从中播弄的圈套,生生把她和你分离。她认为你虽然曾和淑敏到公司去,表示了那样态度,但绝非出于你的本心。她知道你离开她不能生活,绝不会与淑敏结合,终久你要伤心死的。她认为和你正式结过婚,不能瞧着你落到苦境中去。可是事情弄到这样,业已不能挽回,她实在没法,还是想自杀。”说着见仲膺低下头去,在颊旁隐隐现出一道水糟,挂着水珠,知道他已万分刺激了,便接下去道:“我当时便劝她说,作事不可太莽撞。你从前天到北京来,就未和边先生直接见面,都是淑敏在中间播弄。但是淑敏在中间所播弄的是什么,大约她对两方面各有说法。你和边先生始终不明真相,把终身命运都由着淑敏处置,岂不冤枉?最好你和边先生见个面儿,当面说明一切。若非得照着现在的局面作去,绝没挽救的方法,那时再自杀也不为迟。据我看白萍和淑敏,是曾发生过恋爱的。他俩本来已将达到结婚的程度,事情就坏在你这一来,白萍这一病,淑敏就大变心计了。倘然没有你和白萍这一节意外的事,大约至多三月以后,白萍淑敏便成了恩爱夫妻。但是以后若能把状态恢复到你未来以前一样,他们未必不照着原路走去吧。芷华听了我的话,沉思许久,才说出请我背着一切的人,引边先生和她见面。我自然答应,并且约定就在今天夜里。方才我回来并不敢稍露形迹,怕误了你们的事。幸而今日淑敏睡得甚早,我才偷着出来,通知您一声。您想在什么地方和芷华见面呢?”仲膺拭着泪道:“谢谢祁小姐,我现在心都碎了,想不出来,请您替寻个地方吧。”祁玲道:“我想你们见面,并不要瞒什么人,这是很光明的,不是私会,随便在哪里都可以。”仲膺道:“要不我就随你到那公司去吧。到那里我先在外面等着,您去唤她出来。”祁玲本没见芷华的面,以上所说都是谎话。不过要先安置仲膺,使他等候,然后自己再去说服芷华。但是成功与否,还不敢肯定,如何肯带他到公司去呢?她略一沉吟,想要托词使仲膺另换个地方。无奈仲膺心急如火,又催着道:“咱们去吧,因为去到公司可以早些和她相见。”祁玲被他逼得不及思索,就漫然答道:“那公司是夜游子的聚处,这时正有多人出进,恐怕去了也照样不能说话,还得另寻地方我看你简直就在这里等着,回头我把芷华领了来。淑敏一家人全都睡了,清清静静,绝不愁有人打搅。”仲膺摇头道:“在这里我总觉不安。”祁玲道:“你放心。我担保没事。再说你和芷华是什么关系,还有什么怕人的不成?”仲膺被她说得默然无语。祁玲道:“您等着吧,我走了,迟不到一点钟,她就会来的。”说完便一直走出。

悄悄再过去向后院瞧,各屋灯光都已熄了,前院也只有小书室一窗犹明。她毫不迟疑,悄悄走到大门口,拨开门闩,开了插管,将门开放,轻轻走出。又回身将门掩上,才下了台阶,匆匆的走着,一面走一面腹内打着对付芷华的草稿儿。走过几道街口,才遇见洋车。雇了一辆坐上,直奔公司。打发完车钱,见街门关闭,就按了几下电铃。有听差的出来开门,一见祁玲,便问道:“祁小姐,怎这晚还来?”祁玲道:“我来看林经理。”说着直向里走,她原是公司中的演员,听差的当然不加注意,任她走入。祁玲走进白萍所住的院里,见四面也是漆黑,只经理室的后间仍在灯光闪射。这时听差跟进来道:“祁小姐,我替你开院里的灯,这儿太黑。”祁玲忙低声道:“不必,不必,我这儿很熟,不怕黑,你快去歇着吧。”听差方自退去。祁玲停足立着,默思一会,方缓缓举步走向白萍住室的窗前,屏着息儿,自窗帘的隙处,向内张望。只见室内灯光惨淡,白萍睡在床上,偃身向内。芷华却坐在床头,一只手抚着他的肩儿,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颏,双目直注着对面,似乎一个思想家立在海边,远望着数千百里以外的云光波影,而正在作深密的考察。但实际对面除一张小几放着暖瓶以外,别无所有。她脸儿发着奇异的神情,面上寻不出哭的颜色,更寻不出笑的颜色。只是眼以下的皮肤,似已失了光洁。颊的下边,挂着半乾涸的水珠。而接近颊边的襟头衣服,已湿了一大片。祁玲看了半天,见她始终如石像一样,绝没稍有转动,眼中也更没新的泪痕流下。祁玲猛想到仲膺正在家中等候,这不是可以因循的时候。欲待敲窗唤她,又怕惊醒了白萍,便将身一转,走向经理室的房门,挨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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