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清闻言便问:“那一对高手夫妻是指铁叔和钟姨吗?铁叔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关于他的传说也确实不少。钟姨虽然长得壮硕些,可我从觉得她也就只能管得了钟叔!”
“总有你知道的一天,多说也没意思。这四本书应该还是有些来头,好像是一个已经凋零的修仙门派内门功法,而且估计年代已经十分久远了。”
田道清一听就来了兴致:“到底有多久远,是不是很上乘?”
“放在外面也不算上乘,只能说是中上,不过放在一些小门小户也可以作为亲传心法。
至于具体年代我也说不上,只能告诉你这个门派也曾盛极一时,数千年前已经渐渐凋零没落,现在这一脉功法早就全部失传了,而这四本估计是他们最初创派时期所著,你自己算算这其中的过程就应该能知道是不是很久远。
像他们这样神魂武法都有建树的势力其实是不多见的,因为全面而兴盛也同样是因为全面而衰落,这四本书都是讲觉知境的修行方法。”
看田道清有点疑惑就解释:“是像你一样的后天武者修行阶段,分别是武道、术法、凝魂和制符的基础功法,很久以前大家修行还不是太在乎外物的作用,与现行的功法体系差距还是非常之大。
没想到你们这种失落之地也会有如此古老的道统,如果换个人还真未必能认得出来,你居然能看出这与我的玉牌有些相似还真是令我有些吃惊。”
说着她拿出那块玉牌给田道清晃了一眼表示不理解。田道清一撇嘴:“我只是感觉他们的笔锋走势和力道上意境有异曲同工之处,非问我哪里相似我还真说不出来。姐姐,当年人们都是以这种东西作为文字交流吗?”
玉卿子摇摇头:“当然不是,这只是一种能够极其精炼地凝缩文字及图案内容的方法,虚文是已经传承不知多少年的体系,几经周折与变换有数不清的旁枝和分路,好在整体上还是遵循有一定的原则。说具体一点就是你看这薄薄的几本书,其实里面的内容如果用常规文字记载估计要多写出十几倍。”
田道清恍然大悟:“我听说朝廷史官也有类似的记录方式,能够将文字篇幅缩减到原来的一半以内还不丢半点信息,有时还会加入一些密文干扰,只是真正想看时还需要翻译出来才行相当麻烦。你们外面修仙还这么省纸,是不是也要这么麻烦?”
“怎么会呢,我们多数修行之人通常都会用一种玉简,和我那玉牌大小差不多,最差的里面也可以放得下数十乃至百上千本书,只有少数寒门出生的才会随身带着真正一本大书去看。
不过几乎所有玉简都有同样的缺陷,一旦处于灵气稀薄之地时间久了就可能丢失或错乱一些内容,此外真正搁置上百年也可能出现无法恢复的错误,以虚文记载来长久保存还是最稳妥的方式,因此现在能读懂虚文的人其实已经非常少了。”
田道清急忙问:“虚文难学吗,姐姐是不是可以教教我,以后我就可以随时年了。”
玉卿子看看他若有所思:“虚文是将原来的文字打散重新组织在一起,最讲究上下左右的前后关联,所以只要是缺了半个符号往往是整本书可能就废了。
而且记录的过程往往与执笔人很有关系,即便是同一人记录同一件事也往往每次都有不少的差异,与当时的心境联系紧密必须一气呵成,好在这并不影响阅读。不过你还真得可以学,这玩意儿完全看个人和兴趣,就是一百来条规则你只要记熟了能用溜就可以。至
于难不难得因人而异,我当初为了翻阅一些古籍用了一个月勉强可以翻译,但如果想要达到我现在直接能看懂就不好说了,有空我可以帮你写下来自己练习吧。在外面可是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那就不急了,赶快大概给我讲讲里面具体有些什么内容吧,是不是说我可以按这个继续修行武道了,现在找不到钟叔我可是已经彻底停下来了,族里全是锻体的路子我是没办法用的。”
“就知道你一定着急,这可以修行者的大忌,如果这点耐心都没有你怎么可以熬得住无尽的寂寞!我只是初略翻了一下简介,只能给你说个大概。
这一本是讲武道,更倾向于你现在引气入体的方法,但对于灵气的需要相对小一些,可同时也要求进行一定的锻体训练。
这是一种冰系的功法,炼成之后内力以阴冷见长,进攻时可以附带寒凉内伤,理论上可以单凭此突破入道境,也就是成为你们所说的先天武者,当然只是理论上。
这一本是讲术法,也是目前外面最盛行的,但是这里灵气实在是太匮乏,在我那个聚灵阵下就是天才也很难修行,但可以让人在觉知境就能施展出法术,看起来像变戏法一样只是气势很惹眼,所以我说多了对你也没用。
这一本是讲凝魂,最开始对灵气几乎没什么要求,也被称为幽鬼之道风险极大难度也高,基本上都是依靠一脉单传,由于极难突破大境界,所以自古以来修行的人都不多现在就更少了。此外,这一途在觉知境基本上与凡人无异,一个不慎还有可能出现不测,因此建议你最好还是别碰。
最后这一本是讲如何制符,就是把法力或真气使用某种符文组合封印在符纸上,将来只要稍稍一触发就可以释放出法术。这也是修士们常备之物,基本上所有的修士差不多都可以制作几种,不过由于制作不易还耗时废力通常还是以购买为主。
当然,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可以给一优质的兵刃上加持符文提升为符器,这样可以让使用者轻易施展出自己不会的简单法术,不过稍稍有些实力的修士往往用不上,他们通常会购买或专程找人打造法器终生温养。就这些吧,再说多了你也理解不了,等到了一定的境界很多事其实根本就不用解释。”
对于这些田道清听得似懂非懂,还好以前书场中听过的《鬼域雄心》中也有相关的介绍,对于玉卿子口中的外面世界他一方面心生神往另一方面又有些怀疑,甚至于都有些恍惚玉卿子会不会和那座阁楼一样忽然间消失不见了,就这样他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脑袋里全部都是修仙世界的憧憬。
就在他发楞的时候,玉卿子慢悠悠地用小棍把几本书夹回盒子,又把包袱重新搭上然后将托盒放回到书柜里,拿出一张两尺多长的云宣铺在桌上:“先别想那么多了,看来田家还真是很重视你,把那你说的那个楼给我画出来看看吧!”
此时小猫不知何时悄然扒在桌边,正看着他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抓着小脸,田道清很清楚有人正在屋顶注视着他,心中不禁感叹:“真是敬业啊!”
或许是心有所触或许是借着酒意,寥寥几笔纸上就出现了一高两低三座巍峨的阁楼,背景则是漫天闪耀的雷电,而广场石台边上有一个小到几乎瘦到看不清的小人儿背影,正在昂首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看着这幅画玉卿子抬头看看屋顶:“依我看你的画技还是要远超出文笔功夫,你画得太过真实了,我断定这一定不是你凭空杜撰出来的。”然后又有些戏谑地开玩笑:“要不你还是做个专职的画师吧,不管是入朝为官还是修习武道好像都不是最适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