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衣吓得捡起地上的衣服就撤,慌慌张张的走出寝宫,一边走一边穿衣,走到门口,对着天上的寂月,就这样跪了一个晚上。
天微亮,夜狼城一阵狼嚎声惊天动地。良姒双手堵着耳朵,气愤的说:“太难受了,每天这个时侯都叫,叫得我狐狸毛都竖起来了。”
玉罗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没有理会良姒。
“姐姐,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良姒纳闷的问。怎知花玉罗还是没有回应她。
良姒听着阴森恐怖的狼嚎声心烦意乱,她起床一看,外面的天才微微亮,这么早就起来,又无事,这不是无聊嘛。她走到玉罗床边,乍看,花玉罗睡的很香。
良姒好奇的走近,只见花玉罗的耳朵两边蒙着白绒绒的东西。她伸手摘下其中的一个,学着玉罗的样子将它放在耳边贴上。神奇的是这只贴了东西的耳朵居然听不见狼嚎声,她高兴起来,又把玉罗的另一只也摘下来贴到耳朵上。
“哇…这么神奇,居然听不到烦人的狼嚎声。”
就在良姒高兴之余,花玉罗睁开双眼,看着床前得意洋洋的良姒,生气的说道:“良姒,快把隔音宝还给我!”
良姒戴上这个隔音宝后,连玉罗说的话也听不进,她只见眼前的玉罗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具体说什么,她不清楚。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良姒笑呵呵的说着。
花玉罗瞟了她一眼,最后摘下良似耳朵上的隔音宝。良姒很是不舍的望着,委屈的说:“姐姐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也不送我一个?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要受这狼叫声的折磨。”
花玉罗带上的隔音宝,望着良姒一张一合的嘴形,根本听不见她所云何事。
良姒一向调皮,她也知道玉罗好说话又经得起玩笑,便出手抢起了隔音宝。花玉罗左右躲闪,良姒越抢越带劲,两人这这么闹到天大亮,外面的狼嚎声停止了方才罢休。
燕衣遭受了一夜折磨,心中愤然。良姒来到太平殿时,宫晟华已将燕衣召入殿内侍侯左右,一切看似和谐。
昨夜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大早,随信也赶来看热闹。宫晟华在狼前人后演戏过真,所有人的猜想都是一致相同,有好几只母狼以燕衣羡慕不已。
来向着宫晟华问安后的狼人一一离去,他把随信单独留下来,询问着狼兵的训练状况。随信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回大王,狼兵训练不敢怠慢,近日来各部狼数都已到位。而且其他异族也相继加入征南大军。我军如今兵强马壮,扫平南境,灭掉青城,统一妖界指日可待。”
宫晟华听后,大笑几声。蹲在一边的燕衣朝随信递了一个眼神,随信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宫晟华高兴的说:“大将军,照你这么说,我军随时都可以南讨喽?”
“是!”随信底气十足的回应着。
宫晟华霸气的挥挥长袖,他从案桌上翻开一个甲骨牌子,上面写着‘令’字。宫晟华手指按摸着上面的令字洋笑,最后朝着随信扔去。随信单手接下半空中的令牌,只听宫晟华一声号令:
“随信接令!本王现在就命你带上征南大军南讨,扫平青城,灭掉蛇王,完成统一妖界的使命。”
随信握住令牌,双手抱拳,恭敬的回答道:“臣领命。”
宫晟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见随信拿着令牌转身离去,在走出大殿的一瞬间,宫晟华目不转睛,若有所思,嘴角洋溢着丝丝魅笑,不禁的在心里讽笑着离去的随信。
“就凭你也敢威胁我?只怕你太小看本王了。趁着这次南征,本王要好好整顿你在城中的党羽,把你的爪牙一颗颗拔掉,看你如何能威胁到我?不过…南征是个好机会,你若不负重望,本王定会加封于你。倘若你不幸战败身亡,那也算除去我的一块心病。真是一举两得…哈哈……。”
就在宫晟华得意之际,燕衣悄悄的离去。她看四下无人,便急匆匆的朝随信追去,她提着裙边,一边追着随信的背影,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大将军,等等我。大将军…燕衣有事找你。”
随信闻声而立,回头一看,燕衣碎步轻盈的朝他奔来。随信再看看四周,狼来狼往,走过的狼人很杂乱,他小声的说了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燕衣跟在随信身后,来到桃林一角,这儿很僻静。随信看了看四周无人,便问起燕衣:“你找我有何事?”
“大将军,如今你要出征了,燕衣想知道,我们之前的计划要不要实行?”
随信冷笑道:“你不是已经成了大王的女人吗?怎么?…你还想谋杀亲夫。”
“将军…燕衣从始至终都是您的人。这何来大王女人一说?再者,他昨晚对燕衣的一夜侮辱,燕衣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燕衣先是委屈,后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听到这,随信更是一脸讽笑:“怎么?他对你没有我对你那般温柔?”
随信误解了燕衣的意思,她气得跺跺脚,欲哭无泪的解释道:“将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他根本就没有碰我。我被他罚跪在门外一夜,现在双腿还酸的紧。”
“他没有碰你?”随信听完燕衣的解释,异常的震惊。简直不敢相信,原以为宫晟华那么高调的召燕衣去太平殿会宠幸于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滑稽可笑。
当然,受害者燕衣也百思不得其解,昨晚上她打扮的分外妖绕,举止投足也没什么异样,明明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偏偏关键时刻,宫晟华一脚将她踢下那狼毛绒绒的软床。说起来心里生气是小,丢人是大。
“我看他呀就是一个变态,或者他根本就不喜欢女的。”
随信拿住她的下颚,蜻蜓点水般亲了亲燕衣的樱唇,带着浓浓的调笑说:“放心吧宝贝!他不解风情,我解就行了。”
燕衣羞涩的拿掉他的手,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敲了敲随信的胸膛,声音那个娇滴滴的说了两个字“讨厌”简直能把人的骨头都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