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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囚禁的第四天

次日,当菲尔顿发现米拉迪正站在一把扶手椅上,手中拿着一根用几条麻纱手帕撕开后编成一段一段结起来的绳子的时候。听到菲尔顿开门的声音后,米拉迪便跳下那把椅子,想把她手中拿着的那根绳子藏到身后去。他那双发红的眼睛表明,他曾一夜未睡。但他脸上的表情更为严肃。他慢慢走近米拉迪。米拉迪已经坐下,或许是出于不小心,或许是出于有意,那根绳的一端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夫人?”菲尔顿冷静地问。

“这个吗?没有什么……”米拉迪表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我深感烦闷,就编这根绳子,作为一种消遣。”菲尔顿举目看了看墙壁。米拉迪就是在这面墙前、站在了现在她坐着的那把扶手椅上,而在那面墙的上方,有一个嵌进墙内的镀金挂钩。他哆嗦了一下,这女囚看到了,尽管她低着头。

“您刚才想干什么?”菲尔顿问道。

“和您无关。”米拉迪回答说。

“但是,”菲尔顿又说,

“我想知道。”

“请不要审问我,”女囚说,

“我们这些真正的基督徒是不许说谎的。”

“那好,”菲尔顿说,

“让我来告诉您您到底想干什么?您是想了结您蓄谋已久的那种不祥的打算。夫人,如果说天主禁止我们去说谎,那他就更为严厉地禁止我们自杀了。”

“当天主看到她被人逼得在自杀和受辱二者之间进行选择时,请相信我,先生,”米拉迪以满怀自信的口气回答说,

“天主会饶恕她的自杀的,因为这样就是殉教。”

“夫人,看在天主的份上,请您讲讲清楚。”

“让我对您诉说我的不幸,让我对您道出我的打算,好让您去向迫害我的人告发。不,我不会这样做的,先生。再说,生和死,与您有什么关系呢?您只对我的躯体负责,是不是?这样,到头来,您能够指出可被人认出是我的尸体,别人就不会向您提出更多的要求了。也许,您可能获得更多的奖赏。”

“我,夫人,我!”菲尔顿叫起来,

“您竟然推想我会接受这样的奖赏!啊!您有没有想过您在说些什么呀。”

“菲尔顿,请让我去死吧,”米拉迪疯狂地叫起来,

“您现在是一个中尉,那好,您将挂上上尉的军衔,走在为我送葬的队伍之中。”

“我做了什么伤害您的事,”菲尔顿大为震惊地说,

“竟让您使我在世人和天主之前担负这样的责任?再过几天,您就要远离这里了,夫人,您的生命就不再由我守护了,”他叹息一声继续说,

“到了那个时候,您怎么做都行。”

“我明白了,”米拉迪大叫了起来,

“您,一个虔诚的教徒,一个被称为正直的男子汉,惟一想的就是不要由于我的死亡而受到指控,受到追究。”

“我将尽我之力保护您的生命,夫人。”

“但是,如果我是一个罪犯,这一使命就已经够残酷的了。如果我是无辜的,天主又如何看待您的这项使命呢?”

“我是一名军人,夫人,必须服从命令。”

“您以为,天主会把盲目的刽子手同极不公正的审判官加以区分吗?您充当着愿意毁灭我的灵魂的那个人的代理人!”

“我再对您说一遍,”大受震动的菲尔顿说,

“没有任何危险在威胁您,我像保证我自己一样做出保证。”

“可笑!”米拉迪大叫道,

“可怜!您这无异于是站在最强大、最幸福的人那一边,去欺骗一个最弱小、最不幸的女性!”

“不可能的,夫人,不可能的,”菲尔顿低声说,

“作为囚犯,您不能在我这得到自由;作为活着的人,您不可能因为我而失去生命。”

“是的,”米拉迪叫着,

“可我失去的将是荣誉,菲尔顿。在世人和天主面前,我将让您对我蒙受到的耻辱和羞辱负责任。”无论刚才菲尔顿怎样无动于衷,这一次他再也经受不住征服他的这种力量了。面对这位最纯洁的爱幻想的绝色美人,面对她这种美色和痛苦的双重攻击,一个大脑由于狂热的信仰而产生热烈梦想的人,实在是不易承受的;对一颗既被对上苍怀有的爱,又被对世人怀有的恨,双重冲击着的心,实在是不易承受的。米拉迪观察到了他这种心慌意乱,她相信,此时此刻,这位宗教狂血管中的热血沸腾了。于是,她像一个精明强悍的将军,一见敌人准备退却,率军向敌人冲锋。她站起身来,宛如一个古代的女祭司,伸着一条胳膊,敞开衣领,披散着头发,一只手羞答答地抓着连衣裙将胸口盖住,眼睛里闪现着火焰,朝着菲尔顿走去,并用激昂的神情,用她那无比温柔有时又会发出可怕语调的嗓音,大声唱起来:把牺牲献给了巴尔,把殉教者扔向了雄狮。啊!这样做,定会后悔莫及。啊!我向他呼求,救您脱离苦海……在这种异乎寻常的指责下,菲尔顿木雕泥塑般地呆住了。

“您是谁?”他双手合十大声问道,

“您是天堂中的使者?您是地狱中的牧师?您是天使还是恶魔?”

“您不认得我了,菲尔顿?我只是人世间一个普通的女子,和您共同信仰一个宗教,仅此而已!”

“是的!是的!”菲尔顿说,

“我刚才还怀疑的,但现在我相信了。”

“您相信?可您却成了人称彼列之子的温特勋爵的一个同谋,让我留在了我的敌人手里!您相信?可是你却把我送给那个瞎了眼的人称他为白金汉公爵、被信徒们称作反基督分子的那个无耻的萨达那帕路斯。”

“我?把您交给白金汉!我!没有。”

“他们有眼睛,”米拉迪大声说,

“但他们却看不见;他们有耳朵,但他们却听不见。”

“是的,是的,”菲尔顿边说边抬起双手抹着满是汗水的额头,

“是的,现在我听巴尔:伽南人所崇拜的神灵,为众神之王。彼列:《圣经。新约》中对魔鬼撒旦的通称。萨达那帕路斯:传说中的一位古代亚述国王,残酷且荒淫。出了在梦中对我说话的那声音;是的,我认出了天使的那面容。是她对我无法入眠的灵魂在大叫:‘动手吧,救救英国,救救你自己!’说吧!说吧!”菲尔顿叫起来,

“现在我能够懂得您的意思了。”一束狂喜的目光从米拉迪的双眼中迸射出来。尽管这束深藏杀机的闪光倏忽即逝,菲尔顿还是看到了,这束闪光使他不寒而栗。菲尔顿突然想起温特勋爵的警告,他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来,但眼睛还是不停地注视着她。在这个奇特的女人的迷惑下,他甩不掉她的目光。米拉迪绝不是一个会看错这种犹疑不决的含义的女人,她冷酷而镇静。于是,她赶在菲尔顿回答之前,赶在她不得不把谈话继续下去之前,她赶紧让自己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那样子像是女人的弱点重又压倒了这个受到神灵启示的女人的狂热。

“不,”她接着说,

“永恒之王的宝剑对我这条胳膊来说太重了,所以,请您让我以一死来逃避受辱吧!请让我去殉教吧!我既不向您讨要自由,也不向您索取报复。就请让我去一死吧——这就是我向您提出的全部要求。我恳求您,我跪下来请求您了,让我去死吧。”听到这声音,看到这眼神,菲尔顿重又向她迈了两步。此时此刻,这个魔术师渐渐地重又披上她的魔装:美貌、温柔、眼泪,从而显出一种不可抗拒的诱人的肉感,而混有宗教狂神秘色彩的这种肉感,足以毁灭一切。

“唉!”菲尔顿说,

“如果您真的向我证明您是一个受害者,那我只能同情您。您是基督徒,您是我同宗教的姐妹。我已经感到,有一种什么力量推动着我,使我站到了您的这一边。生活中,我只见过反叛者和亵渎宗教的人;而您,夫人,您是这样的美貌,这样的纯洁,而温特勋爵却如此折磨您,那么,定是您做了什么坏事……”

“他们有眼睛,”米拉迪再次说,

“但他们却看不见;他们有耳朵,但他们却听不见。”

“要是这样,”年轻军官叫起来,

“请您讲出来,您讲呀!”

“把我受到的羞辱告诉您?”米拉迪满脸羞红地大声说,

“您,一个男人;我,一个女人。把我受到的羞辱告诉您?”她抬起手来,羞怯地捂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继续说,

“哦!我,万万不能!”

“请告诉我。”菲尔顿大声说。听了这话,米拉迪久久地望着他,年轻军官以为她在怀疑他。其实,米拉迪只是在观察着他,而且心里想着:我一定能够迷住他。现在,轮到菲尔顿恳求了,他双手合十,看着她。

“那好,”米拉迪说,

“我相信您,我讲!”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了温特勋爵的脚步声。然而,这一次,他不像上一次那样,仅在门前经过,而是停了下来。然后,打开门,出现在门口。菲尔顿就已经赶忙往后退了。当温特勋爵进屋时,他已离开了女囚,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男爵用探究的目光从女囚扫向青年军官:

“约翰,您在这里呆了许久了?”他说,

“这个女人告诉您她的罪行了?这样的话,我理解,交谈是需要时间的。”菲尔顿战栗了一下,米拉迪知道此时此刻她不出面援救这位失态的清教徒,她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啊!您是担心我会从您的手里逃走吧!”她说,

“那好,请您问问您的这位可敬的看守,刚刚我向他请求什么了?”

“您请求一个恩典?”勋爵怀疑地问。

“是的,密露尔。”年轻人局促地说。

“什么恩典,唔?”温特勋爵问。

“一把刀。她说,拿到刀后一分钟。”菲尔顿回答说。

“难道这儿躲着什么人,她要一把刀,要割断那人的喉咙吗?”温特勋爵蔑视地说。

“要杀的,就是我。”米拉迪回答说。

“我曾让您在美洲和泰伯恩之间选一个。”温特勋爵又说,

“您就选择那个泰伯恩吧,米拉迪,绳子比刀子可靠些。”菲尔顿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他想起,就在他先前进来时,米拉迪手里正拿着一根绳子。

“您说对了,”米拉迪说,

“我早已想到了。”随后,她又说,

“我还会想用绳子的。”菲尔顿感到一阵寒栗,这也许被温特勋爵发现了。

“要当心,约翰,”勋爵说,

“我的朋友,你要多多留神!另外,要拿出点勇气来,我的孩子,三天后,我们就永远摆脱这个女人,不让她再损害任何人了。”

“您听见了吧!”米拉迪突然叫起来。温特勋爵以为她这是对上天说话,菲尔顿却明白,这是对他讲的。勋爵挽起年轻军官的胳膊,回过头来望着米拉迪,一直望到他走出门去望不见她为止。

“唉,唉,”房门重新关好后,女囚说,

“进展太慢。温特勋爵,现在却谨慎起来,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什么叫复仇的欲望?这就是!至于菲尔顿,他在犹豫不决。啊!他不是该死的达达尼安那样的人。一个清教徒仅仅崇拜圣女,双手合十地去崇拜她们。”米拉迪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她知道他还会来。终于,那一场面过后一小时,她听见有人在门口低声说着话,不久,门开了,是菲尔顿。年轻人迅速走进房间里,身后的房门大开着,他让米拉迪不要说话,脸上神情慌张。

“您想对我说什么?”她问道。

“请听我说,”菲尔顿小声说,

“我刚刚将看守支走了,以便我能和您讲话而不被别人听到。勋爵刚才给我讲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米拉迪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笑了笑,并点了点头。在上一章,温特勋爵曾告诉米拉迪,让她去大洋洲的植物学湾,而不是去美洲。

“要不您是一个魔鬼,”菲尔顿继续说,

“要不勋爵,我的恩人,他是一个魔鬼。我认识您才四天,所以,我在您和他之间是难以做出抉择的。您不要由于我对您讲的下面的事而惊慌失措——我说,仅仅是需要得到证明。午夜过后,我将来看您,您再给我提供证明吧。”

“不,菲尔顿。”她说,

“这样做代价太高。不能那样,我是完蛋了,但您不必与我同归于尽。我死了比我活着更有说服力。”

“请不要说了,夫人,”菲尔顿大叫起来,

“请不要这样对我说了。我来这里请您以最神圣的东西向我发誓,不要自寻短见。”

“我不想答应您,”米拉迪说,

“假若我答应了,我必须得去履行。”

“那好,”菲尔顿说,

“只请您过了午夜再说。那时,如果您仍执意要去死,那好,那您将是自由的,而我呢,就将那把刀给您。”

“那好,”米拉迪说,

“我等着。”

“请发誓!”

“我以天主的名义发誓!您满意了吗?”

“满意了,”菲尔顿说,

“夜间见!”他匆匆走出房间,重新关上门,手里拿起值岗士兵的一柄短矛,仿佛他在顶班站岗,站在了门外。那位士兵回来了,菲尔顿将短矛还了他。这时,米拉迪通过她靠近门口的那个小窗口,看见年轻人在胸前画着十字,然后又带着狂喜走出过道。她回到原位,她嘴里叫骂着,一再提到天主这个可怕的名字。

“我的天主!”她叫道,

“丧失理智的宗教狂!是我和那个将要帮我复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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