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忆望了眼银面男子,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羡慕他。
“你叫我慕容就好,姑娘姑娘的太别扭。”慕容忆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被包扎严严实实的右脸,“蓝槿,以我这样,你不觉得……不觉得不合适吗?”鉴于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重口味”三字她咽了回去。
蓝槿摇头如拨浪鼓,“全家上上下下盼女主人盼得头发都白了!”
慕容忆讪讪一笑,听这话只要是雌性就行?她不由望向银面男子的侧面,确实有几分禁欲的清冷感,估计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鉴于身边男人的审美观念,慕容忆并未对此感到庆幸,她重申道:“请问我相公是否……”
没等她问完话,银面男子蓦然转头看向慕容忆,“他说你很能干,就用你和本尊交换一本武功秘籍,你以后不用再考虑他,安心呆在这里。”说罢,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书卷上。
慕容忆一怔,从她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到男子手中书卷上的内容是些墨笔画像,应该是武功秘籍,她呆呆地注视男子泰然的侧面。
半响,慕容忆突然放声大笑,右脸都被牵扯略微发痛,“哈哈,你这人太幼稚了!”
“你若说白子夜是为救我而离开,我还会相信。”慕容忆唇角微勾,“这位……”她犹豫片刻男子的称呼,“这位大侠,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慕容忆并不能完全确定白子夜离开的原因,尽管他一定出现过她昏迷时期,但至少知道白子夜是安全的,她之所如此问,不过是想试探他。
“你信任他。”银面男子倏地放下书卷,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他背对着慕容忆,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勾,可就在下一刻,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瞬间又消失。
“大侠,现在能说了吗?”难为慕容忆一个病号,侧头最大限度才能看到男子的背影。
银面男子蓦然停下步伐,负手而立,“我并非大侠,你唤我狐君即可。”
狐君?
慕容忆微微一怔,狐狸一般的男人?他是不是在给她提醒?应该提防着他?
这时,就听狐君不紧不慢地说道:“白子夜取一个我提出的东西,作为交换我救你的条件,东西到手,我自然放你离去。”
“要多久?有没有危险!”慕容忆眉头紧皱,担心白子夜的同时,意识到就连墨影也不能救治自己,难道这个狐君拥有更惊人的医术?
“一个月。”
慕容忆得到的只有这三个字,她当即拼劲浑身的力气,“不可以!最多……最多七天,我一定要离开!白子夜在哪里你告诉我!”七天后她一定要陪在白子夜身边!
听到慕容忆的坚持,狐君迈出门槛的右脚收了回来,眼中划过一抹亮光,“也不是不可。”
慕容忆眸露喜色,静等狐君的后话。
“看我心情。”狐君走出房门,身影消失与拐角。
“……”
狐君潇洒的离去,慕容忆只感觉胸口一堵,骤然晕厥了过去,她不能陪在白子夜身边度过新生活后他的第一个生辰了么?
“慕容姑娘!慕容、慕容……”是蓝槿在喊她,可慕容忆已然无力再回答。
三天后。
乌云低垂,有些压抑,正如慕容忆现在的心情。
慕容忆坐在回廊边,百无聊赖地摘菜慕容子,她的气力恢复不少,但右脸仍缠着纱布,只能用一眼看世界。
蓝槿长慕容忆三岁,今天十八,是个自来熟的人,仿佛上辈子就和你认识,短短几天,除了睡觉、如厕,她几乎和慕容忆形影不离,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极为严谨,比如狐君吩咐过的事情。
“蓝槿,你是派来监视我的吧?”慕容忆的语气满含无奈。
慕容忆从蓝槿的言语中隐约猜到她右脸的复杂程度,大概意思为她右脸的肉瘤就是一个含剧毒的肉疙瘩,非一般的毒素,以前墨影不也说过么?她或许中的是巫术。
想治疗她的右脸?
难,难于登天!
因此,慕容忆知道了之前想法的错误,狐君并不会医术,会的是武功,狐君八成是高手之中的高手,靠输真气给她才能压制她右脸的毒素。
若不是被林娇娇绊倒跌破肉瘤,她这辈子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度过,最多就是丑点,被林娇娇这么搅和,她险些丢了小命,右脸更不知会有所好转还是比原先丑化百倍千倍。
林……娇……娇……慕容忆眯了眯眼睛,先离开这里。
“慕容,你要相信我!”洗菜的蓝槿冲慕容忆连抛媚眼,“我是你的人——”故作害羞的垂头,继续洗菜。
慕容忆丢下最后一根菜慕容,起身把菜交给蓝槿洗,随后又坐回走廊,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狐君是神秘尊上的事基本可以确定,她担心的是白子夜,也不知道白子夜现在情况如何?相比她的自由,她宁愿白子夜平安,既然狐君出手救她,不管目的什么,至少她目前无性命之忧。
一天当中慕容忆只有在清晨极早的时候才能看到狐君一次,狐君坐在距离远远的湖心亭内,有时到午时他仍在,有时则一转身就不见他的身影,更不要说他与她搭话了,或许连她这个人都已被他遗忘。
慕容忆起初在恢复气力时就想到了溜之大吉,她也付之行动,顺利出屋,一路无阻,顺利的太过异常,当她走出最外面的朱红大门时,她才恍然大悟。
女子听到慕容忆的话,目光刷刷直闪,但在接收到银面男子轻描淡写地眼神后,整个人顿时蔫了,怏怏道:“慕容姑娘,你猜。在猜出之前,你可以唤我蓝槿。”
“另外……”女子紧抓着慕容忆的手,“你就从了我家尊上吧!”
“……”
慕容忆望了眼银面男子,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羡慕他。
“你叫我慕容就好,姑娘姑娘的太别扭。”慕容忆抬起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被包扎严严实实的右脸,“蓝槿,以我这样,你不觉得……不觉得不合适吗?”鉴于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重口味”三字她咽了回去。
蓝槿摇头如拨浪鼓,“全家上上下下盼女主人盼得头发都白了!”
慕容忆讪讪一笑,听这话只要是雌性就行?她不由望向银面男子的侧面,确实有几分禁欲的清冷感,估计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