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妈妈侧头认真地望着朱德之,停顿了片刻,“江月年年望相似,人生代代却无穷。月亮是一个永恒,而人是一代又一代的绵延的永恒,只是我们都无法去找到那个最初的人,但我们总是抬头可以望见最初的月亮。”
小迪妈妈真挚地说,“很多事情、很多情感,月亮都帮我们记着呢,我们只需轻松向前,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我说得对不对?”
(接上)
第二十节
“时间过得真是很快啦。”朱德之答非所问。这让小迪妈妈觉得自已说的话有点多余或自作多情或自作聪明。
是啊,作为一个大财团的掌门人,谁会在乎这些儿女情长。再说,相识时间只能以小时来算的两个人,谁有资格劝解谁呢?交浅话多的那个人,自已或许是寂寞的。
小迪妈妈不禁讨厌起自已来了,于是不再说话。
“你在电视台干了这么多年啦,没想过换个工作吗?”朱德之突然转换了话题。
“总是在想,但从没做过。”小迪妈妈谨慎地回答道。
“为什么总是在想?”朱德之绕有兴趣地问。
小迪妈妈不能如实回答。西湖边上灯景绰绰,给冬夜增加了一份清丽。
她所在的城市是二三线城市,虽然电视台这个工作“看上去很美”,但这个平台的影响力是有限的:既没有上星、又没有落地。在整个媒体行业,除了上星的卫视频道影响力较大,受到广告商的追棒以外,再就是在数字电视网中能够落地的收费频道具有发展潜质。
小迪妈妈所在的电视台是市级台,既不具备上星的资质,也不能进行落地收费。近几年来,随着新媒体的冲击,城市电视台的发展已到一个瓶颈阶段,实际上,城市电视台大部分已进入举步维艰的状态,比如小迪妈妈所在的汉祥市电视台,早已关停并转了一批专题节目,相当一部分电视工作者都被鼓励自谋出路。
但小迪妈妈不能这么说。她身上是有任务的。如果因为她个人对职场所处的平台不满足而让朱德之觉得在二线城市投资不值得,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因为,有时觉得一辈子只从事一项工作,有点枯躁。但是又的确不知道除了这个工作,我还可以做别的什么工作?”小迪妈妈站了起来,“我们走吧,我有点冷。”
朱德之准备把大衣脱下,被小迪妈妈制止了。
“您这是干嘛呀,我腿冷,您给大衣我,是要我当裙子穿在身上吗?”说完,小迪妈妈笑了。
“我们往回走吧。”朱德之还是脱下了大衣,给小迪妈妈披上。
“这么冷,您会感冒的。”小迪妈妈说。
随着大衣上身,朱德之的手臂也顺势环绕在小迪妈妈的肩头。突然一阵暖流环导于周身,小迪妈妈觉得身旁的这个男人带给了她久违地温暖与说不出的安宁。
“啧啧啧,好暖和啊!”小迪妈妈下意识地往朱德之怀里缩了缩,“还带着体温啦。”
小迪妈妈感觉到朱德之的手臂更有力的把她揽在怀里。小迪妈妈不禁加快脚步,一边与他并排走着,一边抬头望着他,说“您说,我不感冒重要,还是您不感冒重要?”
“你说呢?”朱德之望着前面的路。
“当然是您。我如果感冒了,是工伤,我的领导会说我工作认真,说不定还会给我表扬,加薪。您就不同了,如果您感冒了,那就糟糕了,我就要挨批评,您对我对汉祥的印象都不会好,那我就惨了。”
“不会的。”朱德之说,“明天早上,我们要参观阿里巴巴,明天下午会议的闭幕式,晚上的酒会我参加不了,要到新加坡去了。”
“那太好了,我也不用参加那个酒会了。”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新加坡吗?”朱德之突然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