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们朱主席也喜欢夜跑,如果LISA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加入。”TONY不经意地接话道。
“真的,太好了,朱主席,您来吗?”小迪妈妈问,“我们一起吃了饭,然后去夜跑。”
“好,晚上见”说着,朱德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贵宾室。
接上
第10节
留下小迪妈妈失望地站在那里。得,今天晚上也要愉快地搭进去了。
她真想给总监发条短信:请把我的工资改成演出费。
这一刻,她还真想回到总监身边,虽然同为工作,但在总监身边,至少她不用每句话、每个意思都惦量着表达;至少不怕有什么闪失;至少进退自如。但在朱德之这儿她有点力不从心。
肩负的任务使她必须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然而朱德之的层次较高,难以揣摩,游走其间,应对一场真是劳心劳力。小迪妈妈和TONY一起走出贵宾室。
“要不,你们吃吧,我回去酒店和我的老板一起吃饭”小迪妈妈说,她对TONY自作主张的补刀话风,让她旗鼓难下表示出小小的无奈;同时,她也想告诉TONY,你的老板是朱德之,但我的不是。
“不要啦,一起啦,朱主席专门吩咐给你准备了蛋糕,我们在这儿一共只呆两天啦,你们王主任也是希望你和我们朱主席多多交流啦。”
啦,啦,啦,啦。。。小迪妈妈满脑子都是TONY的啦啦啦,“你们说话可真好听,每句话都要啦啦啦的。”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像唱歌一样。”
“没有啦。”TONY回答道。
小迪妈妈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他们相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团队并不排斥她。这就够了,有些工作说到底,无过就是功。
中午的菜肴虽然精美,但小迪妈妈胃口不好,只吃了她爱吃的鸭舌、喝了一些汤,倒是三块蛋糕被她收拾得干净利落。吃过中饭,她还要和包括TONY在内的另外两位秘书一起看朱德之的演讲稿,提出修改意见。
他们离开餐厅到了别间的一个小会客室。看来,这个商务会议中心有专门几个房间给诸如董事局主席这一层次的团队使用。别间在会议厅的挑高层一旁,估计贵宾休息可能会安排在顶层房间。
TONY说:“我们用四十分钟再完善一下演讲稿,传给朱主席,然后我们就可以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会议。”
“好的。”小迪妈妈说着,打开电脑,把自已早上的演讲纪录调了出来,“我发给你们,还是?”
TONY说“你发给我吧,LISA姐。”
这两位秘书的地位与关系很微妙,小迪妈妈感觉得出来,你说不出哪位更重要,他们好似一个有意接近你,让你感觉亲近;另一个又远远望着你,提醒你距离。你也说不清他们分别在朱德之面前扮演什么角色。倒是这声LISA 姐,颇让小迪妈妈意外。
她知道,港企与内地企业在管理体制、分配体制、福利体制上都有诸多不同。其中尤其在港企,大部分员工与中层干部之间都是相呼英文名的,只在有长期共事的背景上,才以尊长年幼来排称谓。一声LISA姐的亲近背后,透露着很多丰富的信息。
小迪妈妈来不及细想。她很推崇在企业管理内部直呼其名,也曾在她的部门内部推崇英文名字。后来,周天喻起来第一个反对,觉得每个人起个英文名,失去中国特色。“要不,我们都起个少数民族的名字吧,要不,我们都叫铁木真吧。”大家都一笑而过,包括小迪妈妈的英文名字LISA,她只在特殊场合使用,大家还是习惯把制片人以上的领导干部都叫“**总”。
所以,电视台里的人一碰面,都是“总”。这个梗便也形成了。
小迪妈妈并没有得到朱德之的演讲稿,她也没有主动要。她很注意把握在有限的时间内界入的程度。所谓交情,过浅与过深,都是忌讳之中的,最好是一层一层去了解,慢慢打开。
小迪妈妈发完邮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深绿色的植物,合着室内浓意的暖气,竟然产生了一种春天到了的错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