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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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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做了一个保顺和郑兴他们从兵站回来的好梦,逢人便讲,很是高兴了一阵子,她总以为事情会是这样的。然而当她兴冲冲地将保顺最喜爱吃的饭菜备好直等到深夜,却连他的影子也没等回来。这使她十分懊恼,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不,不能往不好处想,他一定会回来的,即使今日明日回不来,后天大后天总会回来的吧?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连日来,保顺夜夜都让她梦牵魂绕。

早饭后,山花一脸期冀地往郑家走去,她想去跟郑妈坐下说说话,让紫娟再将郑兴寄回的那封家书给自己念念,看里头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路过中街时,墙根底正聚集着不少人,不知七嘴八舌在议论什么,看这些人的神色,山花觉得似乎与往常有些异样,他们的目光中仿佛隐隐含着一种让人不易觉察的哀婉与同情向自己投来,每个人都好像对她刻意隐瞒着什么。山花看了看腹部,是的,自己的腹部已日渐隆起,行动明显迟缓,走路样子有点难看,难道是自己身上体现出来的这些与众不同,会成为人们议论的话柄和投来异样目光的理由?

其实,保顺在兵站运转军粮途中遭遇不测和郑兴被杜日虚下令抓起下在大牢的噩耗,经魏老先生的外甥国栋回来一说,村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人们都为他俩的不幸遭遇心里难过不已,不少人甚至为此伤心落泪。这一消息,在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刻意瞒着两个人,一个是孤苦伶仃的郑妈,一个就是山花。郑妈老伴刚刚离世,又身患重疾,哪里承受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山花更是个苦命的人儿,十六岁那年被爹一石五斗粮食卖到赵家,因未能给赵家传宗接代被赵老爷子休掉赶门在外跟了保顺,好不容易有了喜身,老天爷开恩刚刚降福祉于她。如今却又晴天一声霹雳,保顺在兵站惨遭不幸,撒手人寰,那些善良的人们实在不忍心把这一噩耗过早地告诉她俩。

郑家院里,郑妈与紫娟相对而坐,她们正在燃火灼烤一片龟甲占卜以视凶吉。紫娟仔细瞧过一番,微笑着对郑妈道:“兴哥再过两天一定会回来,郑妈你看,那火灼得裂纹多好看,像一只归来的大雁,显的是吉兆!”郑妈神色忧郁,说:“占卜是显了吉兆,可我心里总也不踏实,昨夜那个梦实在可怕,那么多人运转军粮都在路上行走,谁都安然无恙,怎么偏偏郑兴会猛不防栽了一个跟头掉下万丈悬崖,被扑上去的一头猛兽吃掉呢?这梦也太离奇了,真让人疑惑不解,思来想去,我总觉得不对劲。”

郑妈夜里做了这样一个噩梦醒来后,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一大早起来,就将自己做的这个噩梦告诉了紫娟。紫娟见郑妈忧心忡忡,便想用占卜来宽慰郑妈,见她依然满脸疑虑地说着,连忙安慰道:“郑妈,您别乱猜疑,兴哥在兵站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不,占卜都显吉兆了,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郑妈摇了摇头,满脸疑惑说道:“我不信,那年儿子郑旺被征到洛阳去修筑东都,我到寺庙求神拜佛三天,卦摊上卜了六卦,都说头顶有祥瑞罩着能回来,结果怎样?”

两人正说着,就见山花腆着肚子走进院来。

紫娟望着进来的山花高兴不已,连忙道:“婶子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娘看看这卦象吧,我瞧着是吉兆,可我娘却疑虑重重,总担心兴哥在兵站会遇什么不测。”见近前站在那里的山花一言不发,紫娟便将郑妈夜里做的一个噩梦告诉了山花,说她做了这个噩梦,整夜就睡不着觉了,忧心忡忡,早上连饭都吃不下。山花闻言,迟疑道:“怎么,你们也迷信占卜?前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保顺一脸喜色跟郑兴、来喜和福满从兵站回来了,让我好高兴。次日一大早起来就进城去卜了两卦,都说我有双喜临门。我问什么意思,算卦先生看着我斯斯文文地说,一喜是我有了喜身,不出一月将喜得贵子,另一喜是与亲人相会在即。所以我就想,看来保顺是真的要从兵站回来了。结果昨天让我高兴了一天,做好饭菜直等到深夜,却望眼欲穿,令人很是失望。看来,这神神道道的事,有时也信不得,都是自己在胡日弄自己呢!”

紫娟见山花如此说,赶紧朝山花递去一个眼色,说道:“婶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死,你还是快给娘看一下龟甲的卦象吧。”山花登时会意,连忙改口说:“呃,不过,这神神道道的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来,我瞧瞧你们占卜出来的卦象!”说时,已凑过身去在紫娟手中仔细瞧着,瞧了一阵,她突然绽开一脸喜色,惊讶道,“呀,真是一个好卦象,纹路清晰得像盛开的花朵,显的是吉相;郑妈,你可千万别为郑兴担心啊,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听山花如此说,郑妈顿时豁然开朗,冲山花微微一笑道:“这就好,郑兴能平平安安回来,保顺也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他们能平安回来,就是我们的福分。能回来就好,咱不说这事了。”却将目光落在了山花的大肚子上,惊喜着说,“看你这情形,用不了多久就要临盆了吧?你看看人家山花,后运多好,自从嫁给保顺做媳妇喜气就来,到时候给保顺抱个胖儿子呢!唉,只可惜黑子他三叔没这个福分!”

山花听得叹了一声,摇头道:“郑妈快别提了,我山花的命相赖。能给保顺怀了个儿子要说是一种福分,也只能说是保顺的命气好!”

闲聊了一会儿,山花从郑家告别出来刚至中街,就遇乌鸦嘴王本根醉得晃晃悠悠迎面过来。他幸灾乐祸地晃动着脑袋口中说道:“婶……婶子……听说没有,出……出大事了!”

山花听得一愣,睁大两眼望着王本根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你快告诉我!”

一身醉态脸上挂着得意的王本根先不回答,晃动身子举起酒壶“咕咚”一声往嘴里灌进去一口,摇晃了几下身子,然后才立住脚步,用惊讶的语气道:“怎么,难……难道婶……婶子还没听说?大孝子郑兴被抓起下……下在大牢里了!听说,这小子犯的是杀头之罪!”

“本根你说甚?”山花闻言不禁惊叫了起来,痴愣愣地望着王本根的脸在等待下文。这时的王本根反倒变得不急不躁起来,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看着山花的脸说道:“还……还有件更大的事,想跟婶子说可……可又怕婶子一时承受不住……”

山花已听出其中八成意思,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甚是惊愕地看着王本根急忙追问道:“有甚更大的事,别鬼抽你瘦筋,你快说呀!”

王本根身不由己地摇晃着,半晌之后,他才醉眼蒙眬地望着山花口中说道:“我看纸……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索性告诉你吧,保顺他……他在兵站运粮途中被劫匪乱刀砍……砍死了……”

“啊,你说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平地一声惊雷,几乎将山花猛地击倒在地,幸好被路过的黑子瞧见,上前将她一把扶住才没倒下。黑子见王本根嘴没遮拦,顿时火冒三丈,两眼瞪着王本根厉声问道:“王本根,你别胡言乱语,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也许是酒劲壮胆,王本根翻着白眼冷笑一声道:“赵黑子,你别雷公动怒——干咋呼!你想怎么?被县衙缉拿流落在外那么久,才潜回来人模狗样几天,也配跟老子这么说话?老实告诉你吧,兵站总督杜日虚跟我是铁哥们,这次他请我去玩了三天,吃酒时亲口对我说的,千真万确!”

“兵站总督杜日虚请你去玩了三天?苍蝇包网子哩,你王本根好大的脸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怎么这样狂妄?”黑子忍无可忍挥起一拳砸在王本根鼻梁上,痛声骂道,“你这个败类,小人!你嫉妒紫薇喜欢郑兴,看着郑兴被抓下了大牢,你倒幸灾乐祸起来了。我看郑兴被抓下在牢里,很有可能是你王本根在其中作祟!”

王本根被黑子一拳砸得趔趄着跌去五六步远,左手握着酒壶,右手上去摸了把鼻子,见是一手鲜血,顿时恼羞成怒,瞪着两眼一面朝黑子摇晃着扑去,一面口中说道:“你敢动手打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话没说完,就被愤怒的黑子照眉眼又给了两拳。黑子紧握拳头两眼瞪着王本根骂道:“你小子小人得志,吃里爬外,丧尽天良,看我今天敢不敢打死你!”

这下王本根被打得不轻,随着黑子两拳头落下,只见他猛地栽倒在地,像头死猪一样躺着不吭声了,手中的酒壶滚落在小土坡下,里面的酒流出来湿了一片地皮。直到黑子扶着泣不成声的山花走后,他才忍着疼痛扭歪着脸口中咿咿呀呀地爬将起来,愣怔了好一阵工夫之后灰头土脸地走掉。

揍过王本根,黑子扶着山花回到了赵家。赵家人见状很快围拢上来,大家都对她同情关爱有加,从多方进行劝慰,好一阵工夫,山花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黑子三叔赵永义却一声不吭,满脸愧色,兀自在后面一个角落里蹲着。黑子娘杏花回头对赵永义说:“他三叔,你原来的媳妇好不容易上门来了,你怎么蹲在那儿不吭声。她如今遇了难,你也该起来对她说句宽心话暖暖她的心吧?”赵永义觉得不好意思,依然在那儿闷头蹲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言语。黑子娘杏花扭头对山花说:“三弟妹,保顺出了这事,你要想开些,千万别损伤身子啊!”

山花深叹一口气,神情木然地哭泣道:“苦命的保顺,好日子才刚开头,就出了这事,只可惜他连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也来不及看一眼,就这样走了!没了保顺,日后我生下这孩子,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黑子娘杏花将同情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慨然说道:“你愁啥的,三弟妹,咱赵家一大族人,还怕养活不了你母子俩?快别担心这事,好好保重自己就是了!”

众人就又左劝右劝,说别愁过不了日子,一定要保重自己,别弄出病来。山花这才渐渐止了哭,沉默半晌,道:“我已走出了赵家的门槛,毕竟不是赵家的人了,怎么能让赵家人来养活我?”

金莲因山花孝敬侍候老爷子得了两个金元宝的事,两人闹了一次红脸,甚至还动起手来,过后金莲心里一直很内疚,早想向她赔个不是,只是找不着机会。如今山花落了难登上门来,她看着自然十分同情,于是上前一脸谦卑地说道:“三婶,你是个讲义气、重孝道的大好人。老爷子病倒在床上时,你不计前嫌过来那么侍候孝敬,是我们的一面镜子,赵家人都很感激你。现在保顺遇了这事,要不嫌弃的话,你就回来跟我三叔一起过活吧,咱们还是一家人!”

山花不做声望了金莲一眼,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她的眼睛。见山花依然伤心不已,一直蹲着的赵永义终于开言道:“山花,都是我不好,这些年我很对不住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来,让你吃了不少苦头。我心里明白,其实你是个大好人,我心里一直很想念你。自从把你休走,我天天都在内疚的痛苦中煎熬,没快活过一天。如今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怪自己没主意。山花,要是不嫌弃不恨我的话,你还是回到我身边吧,咱俩重新一起过日子,我养活你和你肚子里保顺的后代,用我的下半生来好好报答对你的亏情,向你赎罪!”

众人听得脸上都现出一片惊喜,把目光刷地都投向了他,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木讷不善言谈之人,此时此刻居然会说出如此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来。山花却低着头只顾伤心落泪,她对休掉自己的昔日丈夫的这番话似乎无动于衷。黑子娘杏花见场面有些难堪,站出来赶紧打圆场道:“他三婶,别伤心了,他三叔也是大好人一个。休掉你那件不光彩事,其实都是老爷子背后做的主,你就别怪他三叔了。”她略一停顿,回头对赵永义说,“三弟呀,他三婶能不能回来,那可要看你的造化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他三婶虽说是个有肚量的人,也不怪罪于你,可保顺刚刚出了这事,他三婶还在一片悲痛之中,在这个时候提说此事,让人家怎么回答你呢?今儿个咱不说这事了,一家人坐下来先吃顿饭,他三婶也不要走了!”说着便转了话题张罗起做饭的事,又叮咛了一句让山花留下吃饭,便急匆匆出门往厨间做饭去了。

此时的山花依然是一脸悲痛之色,说自己遇着塌天之祸哪有心思留下吃饭,便欲起身离去。赵永义心头一阵发急,忙从后面站起过来拦下,口中喃喃地说道:“你一个人孤身只影的,就别回去了!”山花立住脚步,肃容道:“你别拦我,我要到兵站去为保顺收尸,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赵永义却死活拦着不放手,说你一个女人家哪里收得了尸?再者,听魏叔的外甥国栋回来说,郑兴他们已将保顺的尸收了,掩埋在山野一个阳坡的僻静处。山花说,不管怎样,我非到他遇难的地方和坟头看看不可。赵永义一时哑然,黑子就说:“三婶,你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为救郑兴,魏叔打发我跟二愣立马要到兵站打探消息,去时一定代三婶到保顺坟头去烧香祭奠,你就别去了!”

山花闻言陷入一阵沉思,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说话之间,黑子娘杏花和金莲就将饭菜端上桌来,全家人围了满满一桌。赵永义坐在山花一侧,他见山花神情木然,脸上表情痛苦,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几次欲言又止,无奈只是不停地朝她面前碗里夹菜。心有灵犀一点通,山花对赵永义脸上的神情变化有所觉察,看几眼自己昔日的丈夫,眼里便不由有泪花在闪动。她心潮起伏澎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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