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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害喜的症状

月如初为黑凤的袒护而感到窝心,她深深的望着黑凤澄澈的眼眸,正想要说什么,却见黑凤猛然脸色一变,喝道:“千影当心!”

下一刻月如初被黑凤扑了出去,两女跌在地上,这瞬间只见黑凤猛一扬袖,三枚羽毛自指间飞出,重重的扎在了不远处刚出现的一人眉心上。

那人顿时瞳孔一松,倒地毙命。而方才月如初站立的位置,则插着一支锋利的夺命镖!

“这是……”月如初怔忡的喃喃。

东方承昱在第一时间冲来,将她搂住,另一手握住黑凤的手腕,将两人带了起来。

可黑凤却因为适才的动作过大,震掉了斗笠,秀颜上那条狰狞的伤疤顿时冲撞进月如初的眼底,在月色下像是魔鬼用血手撕扯而出的裂痕。

“千影,那人刚才偷袭你。”黑凤道:“他应该是晋国人,折回来探查情况,想要用毒飞镖把你击伤,要挟我们。”

这些话听在月如初耳里,如树叶一般悠悠的飘走,落不下多少痕迹。她只是痴痴的凝望黑凤的脸,任着心底的酸意蔓延到千络百脉,不自主的抬手,抚上黑凤的伤痕。

黑凤通体一颤。

月如初的指停在黑凤的眼睛下面,从伤痕的一端,轻轻的滑动到末端,那指间颤抖着、像是蝴蝶的触须落在黑凤的脸上,教黑凤亦有些怔了。

“是谁做的……”月如初喃喃:“到底是谁,这样对你?”

黑凤的唇角绽开一抹苦笑,她回道:“我娘。”

月如初倒抽一口气:“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

“我也想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能下得去手,只可惜她已经死了,只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黑凤轻轻拨开月如初的手,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皱起的凤凰花,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她蓦地再度绽放明媚的笑颜,道:“已经过去的事情想也没用,总之快走吧,我和凰儿送你们回盛京去。之后我要去一趟邙山,帮着孤雁处理点事情。”

月如初的心揪得疼痛,黑凤越是拿得起放得下,她看着越是心疼。终究只得道:“好,我们走吧。”

东方承昱遂抱起月如初,飞身回到昆山雪凰的背上。黑凤捡起斗笠戴上,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回眸,与不远处周世子睇来的清浅目光在半空中缠住。

她无言的望了他一阵,终是拱了拱手,朗声笑道:“多谢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若是有缘再见,我很乐意与你交个朋友!”

落下这话,黑凤旋身回到昆山雪凰的背上,雪凰发出一声悠扬的长鸣,振翅而起,飞向远方,那片片纯白的羽毛在月光下如同成群翩飞的流萤,遗落于此,袅袅不绝……

目送着逐渐消失在远空的身影,周世子喃喃:“千影歌姬……黑凤……花谷七宿……”

那三名侍卫互相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人问道:“世子殿下,今日这样做真的好吗?”

他转眸望来,清清浅浅道:“没有好与不好,只有愿与不愿。”言讫,转身朝着马车走去,一边道:“去林中将人都喊回来吧,该继续行路了,晚一些子谦会在合适的地点与我们会合。”

侍卫疑惑道:“子谦公子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自然不会。”周世子确信的一笑:“子谦何许人也,哪怕晋国那些人再多来两倍,也不够子谦戏耍。”

他回到了车厢,清雅而虚弱的嗓音自车帘内飘出:“该启程了,此去商国,在等着我们的,远比你等所要设想的更为残酷……”

昆山雪凰翻山越岭,洁白的尾羽扫过苍蓝色的夜空,狭长舞动的双翅宛若一场波动着的梦境。

月如初痴痴的凝视着坐在前方的黑衣少女,她纤薄的背影似从夜空中诞出,边边角角处像是模糊的泼墨。

接着,娴静柔美的目光轻移,定格在身旁的男人身上,月如初想了想,终是呢喃道:“承昱,关于晋无意的事情,我一直不想告诉你的,我不想让你也卷入晋国的纷乱中……只是这次,真的是躲不过了。早在我将晋无意从盛京外的河中救起时,他便说要认定我做晋国的皇后……”

漆沉的眸底燃起灼灼明焰,那般坚决的燃烧着,东方承昱宣告道:“他不会得逞。若他敢用整个晋国来讨要你,那本侯就用整个梁国去对抗他。”

月如初心底骤的一紧,惊讶道:“承昱,难道你想——”想坐上大梁至高的宝座?

他沉沉道:“若真的非要如此不可,那本侯何妨去争上一争。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又如何顶天立地?”他抬手,粗糙的指尖划过月如初细腻的脸颊,专心的摩挲着,深情呢喃:“只要能让你高枕无忧的留在我身边,我不介意来一场地覆天翻。”

月如初痴痴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深眸,说不出话,只觉得心中溢出的感动烧烫了眼底,化作水珠滴淌下来。她道:“如果真的非要如此不可,那我便坚定的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面对所有困境。”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彼此间的牵绊早已融在一处,如星辰和夜空一般永不可分。夜风柔和的将他们包裹其中,彼此的呼吸紧密的交缠着。

痴情恍惚之间,月如初似听见黑凤双袖盈风的翻飞声,听见黑凤悠长的高歌:“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月如初不觉浅浅呢喃:“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人世多愁,又有几人能自由自在。其实就连黑凤你这般率性直接的人,也终是做不到洒脱无拘啊。”她说罢,悄然望着中天明月,痴痴不语。

似是过了一会儿,月如初细细的回想方才经历的种种,不觉疑窦重重——

那子谦小公子如何会随在周世子的队伍附近?而那周世子……月如初一想到他鹤氅上的昙花以及之前他慷慨相助的情景,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昙花谷,却又难以明白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忽然一种怪异的感觉从月如初的胃里窜上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掩嘴,只感到一阵恶心,不由的干呕起来。

“如初,怎么了?!”东方承昱连忙揽过她的身子,焦心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月如初呕得更厉害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黑凤也问道:“是不是这几天旅途操劳得了病?”

月如初摇摇头,眉头蹙得厉害。东方承昱托起她的手,搭上她的脉搏,想探查她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哪知指肚下的脉象竟是如走珠般往来流利,这分明是——

“如初,你……”东方承昱的目光死死缠住她的,惊喜的难以言语。

在他那激动的乍如雷鸣的神色下,月如初通体巨颤,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怔怔道:“我……上个月没有来月事,难道是……?”

“如初!”东方承昱狠狠将月如初嵌在了怀中,用着浑身的力气箍住她,狂喜的声音剧烈的颤抖:“如初,你有身孕了!你有身孕了!”

“是真的吗?”她惊喜的发问,眼眸中闪着怯怯的神色,生怕这只是个短暂的美梦。

东方承昱用力的说道:“是真的,你的脉象不会有错。如初,你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月如初欣喜若狂,热泪似瀑布般的滚落而下,溅湿两人交缠的衣衫,濡出一片温热水渍。东方承昱紧紧拥住怀中的人儿,一手轻缓的抚摸她仍旧平坦的小腹,那样纤弱的腰身里却孕育着一个神奇的小生命。此刻他多想感谢上苍的垂怜,赐给她这份平凡却宝贵的幸福,赐给两人一个完整的家!

这一瞬,东方承昱在心底暗暗发誓,为了保护他的妻儿,他必会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

这之后,昆山雪凰送两人到了盛京南面三百里的地方,这里有已经部署好的冥惊楼手下前来迎接。黑凤在离去前,嘱咐了月如初——必要时候,可以用千影歌姬的名义号召江湖朋友帮忙她抵挡晋无意,而花谷七宿,必会身先士卒。

月如初牢牢的记住了黑凤的建议,她抚摸着小腹,深深的明白自己要为肚子里的孩子争上一争。

她要维持住他们的家,克服万难,一定要让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在回去盛京的路上,大梁发生的一场巨变也传入了东方承昱和月如初的耳中——

听说,西北地区的民变终究演变为起义,迅速的席卷了十几座城池。在起义中,万面侠盗祝飞虹与狂煞陆轻封等人广发英雄帖,联合武林中人群起加入起义,向残暴无道的大梁统治者讨回公道。

由于这场起义一开始便声势浩大,因此大梁的其他一些贫穷饥荒的地区也陆续效仿,时有民变和冲突爆发,响应西北起义。

一时间,整个大梁国局势动荡不堪,一个个恼人的消息被送进盛京的议政大殿。大殿上那位统治者疲于应付,是以便没有注意到,东方承昱将月如初带回了侯府。

临观十八年盛夏,东方承昱终于不再借口称病,重新回到了早朝。而这****刚下朝回府,便在侯府的大门口碰上了东方绍云。

东方绍云平稳住心情,抱拳笑颜以对,“九皇叔,本王今日是诚心来拜会皇婶的,送了些水果过来,可否允许我与皇婶见上一见?”

东方承昱先是心中一凛:东方绍云怎知道如初回来府中?再仔细一想,便明白了东方绍云想见的是月如故,看来东方绍云是害怕月如故出了纰漏想来探查一番,却不知月如故早就已经被软禁在密室中了。

如此一想,东方承昱冷声笑道:“却之不恭,锦云王,请吧。”

东方绍云立刻从随侍的婢女手里拿来了一篮子水果,进了侯府,东方承昱请他在会客厅入座,又命枯荷上了些铁观音。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后,东方绍云终于忍不住又道:“九皇叔,可否请皇婶出来一见?”

正说着,忽然一道娉婷的身影出现在门框之下,逆光的纤影落在地上,随着她的步入而娇娆的微晃。月如初一袭月黄色撒花纯面百褶裙,淡描妆容,雪月髻上斜斜插了一支梅英采胜簪,宝蓝色的流苏夜明珠垂落在白皙小巧的耳垂旁。

轻移缓步,步步莲开,她径自坐在东方承昱的身边,道一句:“多谢锦云王关心。”便信手拈起一枚黄桃,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东方承昱眼底流动着绵绵情愫,抚过月如初的背,柔声问道:“可还对你的口味?”

“不错。”她娇娆一笑。

这些都被东方绍云看在眼里,心头像是被刮伤了一般,涩然的很,只觉得自己的妻子去扮演别人的妻子竟然扮演得这样入木三分,这简直就是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不过,还好如故没有被发现身份,不然事情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东方绍云确认无误,便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向两人请辞后赶忙离去,回眸看了月如初一眼,那目光里不知不觉的露出嫌弃的意味。

待他出了侯府的大门,东方承昱才揽过月如初,道:“本侯还以为你多少会模仿月如故。”

“没那个必要了。”月如初笑得有一丝苦涩,“绍云已经被太多东西蒙蔽了双眼,我不骗他,他也难以认出我了。”

东方承昱叹了一声,将月如初揽到自己腿上坐着,夫妻俩说着私密的话,月如初握着东方承昱的手搁在自己的小腹上,巧笑嫣然又带着三分羞赧,渐渐的,浓情蜜意弥满了大厅……

在通往锦云王府的道路上,一辆笼着金色锦缎,缎子上绣着的七条蟠龙图样的马车缓缓而行。车中人的心底像是同时在承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一股蚀心的委屈与不甘在他的体内流窜。

东方绍云死死握着拳头,怨恨于自己的不幸。他的确是倍受东方临天的青睐,可失去如初所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痛,却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的心。每每午夜梦回之际,看到枕边人与心中人一模一样的脸孔时,只觉得举目都是一片荒芜。而如今,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已经失贞,这教他情何以堪。

一时的不甘,令东方绍云做了一件从前的他根本不会做的事。当这事情在盛京传开时,月如初同样一怔。

她完全难以相信,绍云竟从盛京的花街柳巷带回了五个红牌妓女放进府中作侍妾。这样近乎花天酒地的纨绔行为,怎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一细想,月如初多多少少能明白个中因由,不由的心头一派酸意泛起,百味陈杂。

此事自然在盛京引发轩然大波,东方临天得知之后亦是龙颜震怒,即刻拟了一道圣旨,让东方绍云迎娶郑国公嫡女郑思思为锦云王妃。

圣旨一出,又惊动了满朝文武。那郑国公的姨母正是东方临天的生母,东方临天的嫔妃中也有两位出自郑家。郑家的国公爵位代代世袭,如今的郑国公权倾朝野,更是东方临天的一大后盾。因此,东方临天这一赐婚,分明就是在昭告众人,东方绍云就是下一任的国君,很明显也是要警告东方绍云注意行为。

倒是有些人却趁着这件事也掺合一脚,比如东方碧疏。她在明郡王面前撒娇耍赖,闹得明郡王没办法只好觐见东方临天,请他给东方碧疏赐婚,嫁与东方承昱做侧室。

东方临天自然不知道月如初已经回到侯府,反倒担心月如故露出马脚,便同意了明郡王的请求,想让东方碧疏去分散东方承昱的注意力,还能掩护月如故。

当圣旨下达到苍陵侯府时,由千回依着月如初义妹的名义代为接旨,有些忐忑的将圣旨拿去了后庭,给了东方承昱,特意不让月如初看。

可月如初站在一旁,瞧着千回遮遮掩掩的模样,又如何能不生疑?她凑近了想要看,东方承昱却忽的将圣旨炸成千百块,冷冷大笑道:“东方临天,既然你将事情做绝了,那便别怪本侯让你捉襟见肘、身败名裂!”

月如初接不住那支离破碎的布片,她怔怔道:“承昱,究竟怎么回事?”

他却只是温柔一笑,吻了吻月如初的额头,对千回道:“你先陪着夫人散散心,本侯与雷驰有要事相商,晚些再过来。”

之后东方承昱在书房中召见了雷驰,雷驰将门窗关严后,便听东方承昱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随时都可以行动。”雷驰回毕,想了想又问:“侯爷啊,难道当真如此不可吗?虽然属下也很想揍那个暴君一顿,可是与他撕破脸之后,我们要面临的麻烦事也不少。”

东方承昱轻叹口气,冷笑道:“其实本侯也希望能陪着如初在盛京平静的过下去,直到终老。奈何有些人有些事忍无可忍,既然如此,本侯也没必要瞻前顾后,行动便是。”

雷驰望着东方承昱线条果敢的侧颜,狠狠一点头,道:“为了侯爷与夫人,属下等肝脑涂地!”又问:“那……碧疏县主之事……”

东方承昱厌恶道:“无名小卒,随她折腾,我们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不得几日。”

雷驰抱拳,道:“侯爷的意思,属下明白了。”他行了个礼,退了出去,留下东方承昱一人在书房中,漆沉的眸底深的像是千顷汪洋,那两簇明火正闪耀着钢铁般的决意,瞬息万变,坚若磐石……

就在临观十八年的六月十五日,东方碧疏打扮得花枝招展,得意洋洋的被送进了苍陵侯府。由于今日刚好也是东方绍云迎娶郑思思的日子,宾客们全都去了锦云王府,是以,苍陵侯府的门可罗雀,而东方碧疏更是被一顶不起眼的轿子给从后门送进苍陵侯府的。

进府之后,东方碧疏迫不及待的下车,被一个婢女带去了正厅,接着就被告知——侯爷正在陪着夫人吟歌作乐,麻烦县主自己拜堂吧。

东方碧疏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扯了盖头扔在地上,踩了三脚,嘶声叫骂道:“本县主是陛下亲自赐婚的,是你们的女主子。本县主命令你们去把侯爷喊过来拜堂!”

那婢女后退了几步,与东方碧疏拉开距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当初接下圣旨的可不是我们侯爷,其实县主完全可以另寻佳婿。另外,我们侯府的女主子只有一位,县主您还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听言,东方碧疏差点没嚎啕大哭出来。想她一个堂堂县主,竟然被一个小小婢女挖苦得这样难听,东方碧疏当堂冲了过去,扬起手就要打那个婢女的脸,谁知那婢女像个泥鳅一样避开了,还顺便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上一句:“县主你到底有没有学过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啊,怎么这样没教养?这跟我们家夫人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大厅里顿时响彻怨怒之极的尖叫,东方碧疏气得两眼通红,恨不得面前是一堵墙好让她狠狠撞上去。她气得肚子都炸了,气得想杀人,偏偏大厅里的人全都跑没了踪影,还将门窗都从外面反锁上,再不管她了。

此刻,在歌房中却是温馨而浓情。

歌房的隔音效果极好,可月如初刚开了窗透透风时,便听到前厅那边传来的鬼哭狼嚎声。她不由无奈的笑道:“承昱,你打算就这样把东方碧疏关到明天早上吗?”

东方承昱从那架全阳木梧桐瑶琴前缓缓立起,步伐稳健的来到月如初身旁,将她揽入怀中,笑道:“管她做什么,她敢求着临观帝要圣旨,就该知道本侯会怎么对待她。”他一手抚过月如初的小腹,轻柔的摩挲着,又道:“今日锦云王迎娶郑思思,我让韩英他们全去那边捧场去了,侯府便正好落个清闲。如初,告诉我,孩子还好吗?”

月如初唇角的笑容甜的如沾了醴醪,她回眸,粲然一笑道:“才三个月不到,能感觉出什么来?不过,我倒是有时候能感觉到它在轻轻的动呢。承昱,你说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本侯猜猜。”他笑得魅惑,灼热的吐息混着龙涎香醉人的滋味,阵阵拂过月如初的娇颜,“希望是个女孩。”

月如初微诧:“承昱,你不喜欢男孩吗?”

“为何不喜欢?你生的本侯都喜欢。”他霸道的说着,又道:“只是女孩听话些,将来肯定是个和你一样沁人心脾的大美人,而若是男孩……”

月如初瞬间懂了,笑道:“若是男孩,肯定和你一样霸道,成天缠着他娘不放,说不定还和自己的爹叫板。”她掐了掐东方承昱的脸,嗔道:“孩子都才三个多月,你就先开始吃他的醋了。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两头为难,你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东方承昱心情大好,放声笑道:“只要儿子知道他娘是该跟他爹呆在一起的,本侯保证跟宠他娘一样宠他!”

月如初似嗔似娇的嘀咕了几句,便倚在东方承昱的胸膛上不再说话了。休息了片刻后方抬起头来,娴静柔美的笑道:“承昱,我又想唱歌了,你为我弹箜篌好不好?”

“好。”东方承昱牵了她来到歌房正中,他坐在那架乌金凤首箜篌前,十指熟稔的拨弦,起乐。

心有灵犀的,月如初嫣然一笑,红唇齿白中逸出震荡心灵的歌声:“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歌声蕴含着无数的感情,箜篌起弦旖旎、落弦缠绵,彼此间融为密不可分的一体,响在歌房之中……

夜深之际,那尚在大厅里的东方碧疏在努力了许久后,终于撬开了一扇窗户。

她要死要活的爬了出去,循着方向找到了卧房,悄悄推门进去,却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由于东方碧疏并不知道侯府中还有歌房的存在,因而又找了许久之后,仍是没有找到东方承昱。

她一时急了,开始在府中乱窜。可奇怪的是,整个苍陵侯府像是人去楼空了似的,没有一个人影,静谧的吓人。

东方碧疏也顾不得查看怎么回事,就这么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处缠满藤蔓的墙,她一看那些藤蔓生得郁郁葱葱,心里便一肚子火气,伸手就去掰断那些藤蔓,也不管自己的手被勒得疼痛。谁知扯着扯着,竟在墙上摸出了一块异形的凹凸物!

东方碧疏一愣,继续探索下去,才发现这是一个机关掣。她赶忙开启了机关,墙上打开一道暗门,她走了进去,走下了地道之中,然后在地道的深处再度拉开一道机关门,进入一间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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