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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孙玉华看到街两边光秃秃的墙壁,想起来应该把宣传工作搞起来,他对童书文说:“要把安民告示尽快写出来,张贴在每条街上。……另外再写一些标语。要尽快地让人民群众了解我们政府,了解我们共产党的政策。……最好,能把各行各业的人士召集起来,开个会。向他们做做宣传,也听听他们的意见。……充分发动群众可是我们党克敌制胜的法宝哟!……这事就交给你这个文化人来亲自督办,怎么样?”

“那有什么问题。这就算我这个副县长上任后的头一项工作吧!”童书文爽朗地答应着。其实,他也想马上开展工作,可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孙玉华这一说,他茅塞顿开。他钦佩地说,“真是个孙大圣。眼睛一眨,就想出这么多好主意……”

孙玉华被逗乐了:“这哪是我这个老孙想出来的……这都是老解放区的作法,我只是用了两个字——照搬!”

两人都笑了起来。这两位康阳县人民政府的领导,就这样开始了默契配合,开展了工作。

说笑间,两人来到了城东门。

游击队长姜大宽,正带着几名队员在拆除被炸破的门扇。还有几名队员在站岗放哨,盘查着进出城的行人。

“老姜。在干什么呢?”孙玉华和童书文走上前去。

姜大宽看到他们二位来临,忙停下手中的活儿迎过来,高兴地说:“哦!二位县长都来了……”

“在忙什么呢?”童书文又问。

“为了城内的安全,我想把这城门再修好安装起来。”姜大宽回答。

孙玉华:“难怪一上午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原来你带人来咕捣这玩意儿来了……我看呐,这城门咱就不修了,让它敞着。……咱们部队是从这里攻进城的,让它留个纪念吧!”

童书文:“你这个老孙,恐怕不是为留个纪念那么简单吧?!”他对孙玉华已有所了解,心里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孙玉华笑了:“到底是读书人,这么快就了解我了。……我是想,城门不修,敞开着!故意留个破锭。我们人少,如果敌人要来攻城,肯定是冲着这里来。我们就可以集中力量抵御他,免得四处布防,防不胜防……”

“有道理。”姜大宽笑了。

“到底是在正规军里当营长的,考虑问题总是站在打仗有利的角度……”童书文赞扬地说。

孙玉华:“这不光是个站在打仗有利的角度看问题……如果不打仗呢?……你们想,我们是人民政府,人民政府怎么能怕人民群众呢?就是要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才对。不要城门,让群众来去方便……我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干脆白天把各城门的岗哨也撤了,不要搞得那么戒备森严。让群众看到,共产党和国民党就是不一样,不怕群众……”

“那如果敌人混进来了呢?”姜大宽有些担心。

孙玉华:“还是那句话: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真要是有坏人进来,相信群众会识别他们……”

“等着群众来报告?”童书文还是有些不解。

孙玉华:“等是不行的。我们不搞明的,但不等于放松了警惕。我们可以安排喑哨,再组织流动哨,加强巡逻,对外来的可疑人员还是要盘查,防患于未然……这就叫:敞开城门,联系群众。提高警惕,内紧外松……”

“好。我来安排暗哨和巡逻的人员。……我们游击队员都是本地口音,不会引起群众误会。”姜大宽赞同地说。

“我看行。……你这个老孙,就是点子多……”童书文笑着说。

孙玉平:“另外我还有一个建议。……现在不打游击了,能不能把游击队改个名儿……目前,人不多,就叫县中队。将来人多了,就叫县大队。作为县政府的机动力量……”

姜大宽:“我完全同意。”

童书文:“这肯定是老解放区的经验。”

孙玉华:“没错。……我这是图省事。有现成的作法,先借鉴过来,现学现卖嘛……”

童书文:“真有你个孙大圣的……”

三人都笑了起来。

孙玉华所出的主意和风趣的谈笑,使童书文与姜大宽感到格外的亲切。仿佛他们不是什么领导与被领导,而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童书文和姜大宽心里油然而生出由衷的敬意。

“走。咱们一起上城楼上去看看。”孙玉华兴致勃勃地说着,率先跑上登城楼的台阶。

童书文和姜大宽笑着跟了上去。

蹬上城楼,踞高望远,景致尽收眼底。远处是朦朦胧胧、高低起伏、显现着黛蓝色的山脉。近处是褐黄色的种着庄稼的岗地。一条蜿蜒曲折的怀江尤如一条碧绿的丝带,从天际的崇山峻岭中飘出,抖落在平坦的田野上。把高山与岗地巧妙地连了起来。康阳城就像这丝带上悬挂着的一只小而又古老的铜铃,在随风摇动,散发出美妙、委婉的声音。

孙玉华陶醉在这美丽的景色之中,他一边欣赏着,一边感受着湿润的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庄稼的气息。

“在想什么呢?”童书文问。

“人人都说南方美,又有山来又有水……”孙玉华脱口而出,“过去行军打仗,哪顾得上看风景,今天这么细细地一看,才感到这里的风景确实是像画一样,真是美……”

童书文:“与你的家乡相比,哪里更美?”

孙玉华:“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景色……都很美。”

姜大宽:“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可老百姓还是过着穷苦的日子。当地有这样一段民谣,卧龙山是宝山,苦了老百姓,肥了‘大布衫’。怀江旁,大粮仓。穷了老百姓,富了国民党。”

孙玉华一听,很感兴趣,他正想多了解一些情况。他到底是游击打惯了,不喜欢那种坐在会议桌旁的正规汇报,他就喜欢这种边走、边看、边说的介绍,他更觉得这样印象深,记得牢。

孙玉华:“老童。老姜。我看,我们还是边看、边走、边说,不用专门开会了。你俩就在这儿把周边的情况向我介绍介绍,让我也心中有数。怎么样?”

“行。”童书文、姜大宽答道。

孙玉华:“老姜。就从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大布衫’说起吧……”

姜大宽:“好。……‘大布衫’是当地老百姓对盘踞在卧山里的一支土匪队伍的称呼。因为他们人人都身穿着黑洋布的大褂,当地人称为‘大布衫’。这支土匪队伍是咱们这一带人数最多,势力最大的一支。什么坏事都干,连国民党城防部队都让他三分……”

童书文:“这一带连老百姓吓唬小孩都搬出‘大布衫’。只要一听‘大布衫’这三个字,再玩皮淘气的小孩都不敢哭、不敢闹了……”

孙玉华:“有这么邪乎?”

姜大宽:“这支土匪大约有五百多人。为首的姓熊,叫熊武。因为他脸上有明显的伤疤,老百姓暗地里都叫他熊疤子。他人高马大,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力大无穷。这小子是陕西人,原来是个杀羊宰牛的屠夫。因为从小练得一身功夫,就被国民党的一个地方部队请去做了武术教官。后来听说,他为了和一个团副争一个妓女,他用杀牛刀把那个团副和妓女都捅死了,就逃了出来,钻进了深山老林……”

姜大宽用手指了指远处隐约的山脉:“咱们这片卧龙山区与外省搭界,他跑迷了方向,就跑到咱们这边来了……”

童书文:“这里边还有一段插曲哩!……他跑到咱们这边老林子时,正是冬天,天下着大雪。他不巧与一只饿急了的大黑熊相遇,他逃又逃不掉,只好与大黑熊搏斗。这只大黑熊足有五六百斤,把他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咬得他脸上、身上都是伤,差点把他给吃了……后来,还是他把那只大黑熊给捅死了……”

孙玉华:“真有这事?”

姜大宽:“确有此事。……不光是老百姓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们的同志也听救他的那个猎户说过。那个猎户姓庞,叫庞小壮。他在山里发现他时,他已经快断气了,身边就倒着那只被杀死的大黑熊。熊的胸口上还插着他的那把宰牛刀,刀插得很深,外面只剩下一个刀把……”

孙玉华:“此人真不简单呐!也算是一个打熊英雄。”

童书文:“他算什么英雄?只不过有些蛮力气罢了。”

孙玉华:“话不能这么说……在杀熊这件事上,他还是为民除害了嘛!”

姜大宽:“他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他伤养好后,他就以打熊英雄自诩,再加上又打出杀富济贫的旗号,蒙蔽了一些不知真相的群众。恰逢那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国民党又四处抢粮。在官逼民反的年头,只要有人挑了头,站出来敢跟官府斗,那老百姓还不一呼百应……就这样,他把队伍了拉起来,在地势险要的天罡峰半山腰建起了天罡寨,自立为王。后来。他与熊搏斗的事情越传越神,传成了他赤手空拳打死一只重八百多斤的大马熊。简直成了当今的武松……许多小股土匪仰慕他的威望也来投靠他,他的势力就越来越大……”

孙玉华:“他这个人为人怎样?”

姜大宽:“他原来以为我们和他一样,也想拉我们入伙。我们按上级的指示也去了。目地是想争取他,一起抗日。可他根本不是我们一路人。完全是个恶习难改的混世魔王。……他伤刚好,就把人家猎户庞小壮刚要过门的媳妇给霸占了,还在山寨给庞小壮封了个二当家的。那个庞小壮也是个窝囊废,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只好一个人还住在原来的小木屋里,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不跟熊武一起混……”

童书文:“说起打日本鬼子……起初,他还截过日本鬼子的军车。后来日本人因为没有精力去围剿他,就派人跟他谈判,给了他一些军火和大洋,他就再也不提打鬼子的事了。还反过来与我们为敌……后来国民党当权,也延续小鬼子的做法,每年给他送一些粮食和大洋,落了个井水不犯河水。……当地的一些地主老财,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也都学着给他进贡一些吃的、喝的。还有个别地主老财,花钱买个小丫头,然后梳洗打扮一番给他送去……如果不给,他就闹事……”

孙玉华:“这个山大王,还真会养尊处优……”

姜大宽:“要真是养尊处优也就罢了。这小子不跟官府斗,不跟地主老财斗,就知道祸害老百姓。……有哪个庄户人家敢不听地主老财的,他马上会派人来教训他。轻则毒打,重则杀人。去年有个庄户人家取亲。他们为了抢走新娘子,把人家一家五口全都杀死,还把那个青年的心挖出来,说是带回去下酒……就因为那个青年敢反抗……”

孙玉华:“简直是太猖狂了!”

童书文:“这个‘大布衫’,老百姓谈起来都咬牙切齿。它已成为康阳县的一个毒瘤……”

姜大宽:“说起这支土匪来,还有一个人要特别注意。他就是天罡寨三号人物,说是三号,实际他的权力在庞小壮之上,被称作军师。他叫鲍元才,原先是城防团的一个看仓库的。不知是他因为犯了事跑过去的,还是那个参谋长桂子金有意安排过去的。此人的父亲就是山脚下枫桠坪乡的一个恶霸地主。所以,他从小就娇生惯养,一长大就惹事生非,横行乡里,一肚子坏水。‘大布衫’的许多杀人越货、祸害百姓的事都是由他出谋划策或亲自带人干的……”

童书文:“所以老百姓称天罡寨就是个熊豹窝。”

孙玉华:“我们早晚会把这个熊豹窝给端了,把康阳县的这个毒瘤给拨掉!”

三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来到西门城楼。

俯身望下,十几级石阶梯顺城门而下,直达江边固定码头。码头是用平展的大石板铺成,没有停靠的船只,只有几根粗大的系缆桩在那里孤独的兀立。墨绿色的江水在码头外宽阔的江面上缓缓地流着。江面上只有一条小小的叶舟,在摆渡着两岸为数不多的行人……

童书文凝望着下游那遥远的水平线,那里除了朦朦的水雾,什么也无法看见。但他心有所思地说:“另外还有一个毒瘤——就是残存的国民党部队。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一定还想回来,也会出来捣乱的……”

孙玉华:“你们再把这支国民党残余部队的情况说说……”

童书文:“解放军攻进城后,这个唐司令肯定是带着残兵败将躲到野鹭岛上去了。”

孙玉华:“从打扫战场清点人数来看,除去被我们打死和俘虏的,他们现在大概还有三百来人……”

童书文:“这个野鹭岛是由过去的老江道和现在的江道包夹形成的一个小岛,方圆有七八里。站在我们这个位置看,它算是在怀江中下游,离康阳城估计有八九十里水路……”

孙玉华:“他们这么多人总要吃,要喝呀?”

姜大宽:“他们躲到那里,正是因为吃喝不愁。……据说在岛上有国民党的秘密仓库,有粮食,也有武器弹药……上次东北野战军路过时,他们就是跑到那里躲了几天……”

童书文:“对岛上的情况我们还不是太了解,只是听过去上过岛的老渔民说,岛三面是两人多高的芦苇,靠主航道这边是一片荒滩。岛中间是一个山包,估计敌人的秘密仓库就建在岛中间的山包上……敌人这个基地修了好几年了,当年修建时,用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工兵和一些外地民工……”

姜大宽:“他们敢蹲在那里,还不是看我们没有船,没有大炮,拿他们没有办法……”

孙玉华:“让他们先躲在安乐窝里过几天舒服的日子吧……早晚我们会把他们彻底消灭。……也许他们现在还做着国民党部队能打回来,他们又进了城的梦哩……”

三人都笑了起来。

孙玉华:“这两个毒瘤,一个在怀江上游,一个在怀江下游,他们对我们新生的政权虎视眈眈,形成夹击之势。……反动派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他们不会死心,束手就擒。他们肯定会来破坏和捣乱。我们一定要有所准备。……我想,他们两处如有联系,必然要走怀江航道,经过城边。我们在西城楼上设一个观察哨,昼夜监视着怀江上的动静……”

姜大宽:“好。我马上安排人。”

“报告。”通信员赵孟楼这时跑上城楼。

孙玉华:“你这个小鬼怎么来了?”

赵孟楼:“你还说呢!到这儿来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这个通信员满城去找,差点把首长给弄丢了……”

孙玉华:“大活人的,怎么会丢?……我还怕把你给弄丢了呢!”

大家笑起来。

“嗳。我叫你去取的枪呢?”孙玉华问赵孟楼。

“这不!”赵孟楼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铮蓝瓦亮的勃朗宁小手枪,递给童书文。

“你觉得怎么样?”孙玉华问童书文。

“很好。很好!”童书文把手枪拿在手中,边欣赏着,边满意地说。

“怎么,连个枪套都没有?”孙玉华问赵孟楼。

“还用什么枪套呢!我又不去指挥打仗……就这样,带在身上更方便,自己心里有谱,别人又看不出,利而不露……”童书文笑着说。

孙玉华:“回头,让小赵教教你怎么使……”

赵孟楼:“那童副县长得教我识字。”

孙玉华笑了:“还讲条件?!”

童书文也乐了:“应该。应该……君子协定嘛!”

孙玉华又看了看姜大宽腰上的驳壳枪,说:“老姜,要不要给你也换一支新的?”

姜大宽忙用大手捂住驳壳枪,好像生怕被人抢去似的,说:“不用,不用。缴获的枪,我都看了,都太小。……别看我这把枪没有准星缺口,那是我有意磨掉的,掏枪时,不绊不挂,来得快,抬手就打……”

孙玉华:“这也是你在多年的游击生活中摸索出来的……你不想换就算了。不过,我看游击队员们的枪有的该换换了,换成卡宾枪,能连发,、能单射,适应新的斗争需要……”

姜大宽:“还是县长想得周到。……待会儿回去,我就让队员们去换……”

“报告县长,这里还有一封信哩!看你们,一说起枪来就没完……”赵孟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粗糙的牛皮纸信封递给孙玉华。

孙玉华:“哪来的?”

赵孟楼:“政府大门口的卫兵给的。说送信的人丢下信就匆匆地走了,没来得及问。”

孙玉华拿着信封摸了摸,里面有一粒很硬的东西,像是子弹。他看了看,封面上是几个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县长大人亲启。当他从信封中抽出一张黄裱纸的信笺时,一粒驳壳枪子弹滚了出来。他握着子弹,把折成方块的黄裱纸打开,两行血红的、不工整的粗字跳入了他的眼帘:

改朝换代管不了,

粮食大洋不能少。

落款——是“大布衫。”

这两行字,让在场的童书文、姜大宽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姜大宽:“真是太猖狂了!”

童书文:“要钱、要粮,要到我们头上来了……把我们当成国民党了……”

孙玉华明白子弹、红字的含义,心情有些凝重,但他只是蔑视地笑了笑,沉稳地对童书文和姜大宽说:“这信呐,还正好给咱们提了个醒……它预示着斗争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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