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潮涌动,火光纷飞,以两名男子为首的庞大队伍急速向着自己这边奔来!
远远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老子终于找到你了!”
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锁住,男人的胸口猛烈起伏,气息炙热而滚烫!
成玄奕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将金之南抱了起来,原地旋转几圈,衣袍随着狂风乱舞,掀起一道道冰冷的空气时也带动起有些人满满的愤怒与悲伤!
此时的成玄奕如同劫后余生一般,他的心绪难以控制,双手猛烈颤抖,虽然无意,但是却有些粗暴的抬起金之南的下巴。
这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容颜,不似平日的白皙水润,此时显得灰头土脸,身上满是泥土尘沙,鲜血沾满了衣袍,呛鼻至极!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此时狼狈至极的一个女人,让成玄奕抱着她狠狠的吻了下去!
成玄奕终于放开了金之南,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你都没死,我哪能走在你前面?”金之南用力的擦拭着唇角,冷飕飕的说道。
成玄奕爽朗的大笑出声来,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里满满都是愉悦与欣喜,调笑道:“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口是心非!”
不等金之南开口,他自顾自的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想和我白头偕老,生死与共?”
正当金之南准备教训教训成玄奕时,一阵响动顿时传来!
“殿下……”
只见数千人一拥而上,追上最前方那道傲然而离的身影!透过红红的火光,能看见那人已经离得太远,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如同他深入漩涡的心!
贺兰玥就这样离开了,带着满心的落寞与凄凉,还有心底深处再也无法压制的恨意与杀心,缓缓离开!如同他在悬崖边上蓦然出手拉住金之南一样突然,突然到让人出乎意料!
贺兰玥径自走在最前面,他走得很快很快,耳边呼啸着沙沙作响的风声,像把锐利的刀子,那样冰冷绝情。
贺兰玥掏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对着心口处一刀刺下,决绝而猛烈!
冷萧大惊失色,他急忙冲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惊呼道:“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啊?”
一滴滴冷汗从贺兰玥的额间慢慢落下,像是他内心无声流淌的眼泪。
此时他的声音依然如此的铿锵有力,但是却让人觉得现在的他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顷刻间就会倒下。
“这种疼痛,能让我好受点!”
以自残的方式来缓轻自己的心伤,这样的决绝狠辣的确是属于贺兰玥的孤傲!
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点半软弱与失败,这样的决绝直到他生命结束也没有停止,如同血液一样流淌在身体里,无声无息,如影随形,终其一生!
随着贺兰玥的离开,众人也打算就此离去。
“走吧!”
金之南点了点头,任由成玄奕拉着自己向前走去。
莫约走了百米的距离,金之南不知道为什么,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莫名其妙的缓缓回头。
那里人潮涌动,然而她却只看到一双让自己震撼无言的眼眸。
似烈火,似冰峰,似电闪,似雷鸣!
帝君就立于人群之中,神色如狂风暴雨前来时的风平浪静!压得金之南无法言语,无法呼吸,手心中满满都是冷汗!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莫名快!
生死徘徊在深谷中的三日,金之南内心深处有着一个自己一直不愿不敢去想的事情。
那一日的悬崖边上,他为什么会跳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金之南在心里对自己说,那晚他派人刺杀自己,那一刀直入心脉。而今日他为自己挡了一剑,这一剑也是直入心脉!
帝君,我们两清了!
然而,那到底直入心脉的伤口与纠缠,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扩至身体,扩至血液,终是会伴随一生一世,不死不休。
退去了冬的厚重,春的气息越来越浓烈。苍茫大地生机盎然,斑斓五色,春风肆意的吹,柔软而清和。然而,世人却觉得这个春天似乎比那阴寒凛冽狂风乱舞的冬季还要猛烈雷霆,让人胆战心惊,背脊发凉!
数日前,夏国权擎王平安而回。燕皇闻言倍感欣慰,直呼天佑英才,当日便率领百官前来探望,翌日为其大摆筵席,压惊洗尘。
然而,权擎王帝君在回来的当晚竟率领旗下十万大军悄无声息的离开燕国国境,直回夏国。众人收到消息之际已是翌日,此时权擎王大军早已出了凤鸣关。
一时间,燕国朝廷顿时一片哗然与震惊!
权擎王帝君作为夏国使者前来恭贺燕国太子选妃之喜,此时无声离去,究竟有何深意?
然而只有少数人明白,燕皇与秦太子合谋于深谷之中刺杀帝君。然帝君却喋血归来,孤高如他,怎能受此大亏?回归当日夜晚,便率领大军潜出燕国,以雷霆霹雳之势,给予二人重重之警。他根本不屑于两人虚以为蛇,暗中周旋,是以直接回国,不留只言片语。
帝君回国已经半月有余,然而却无一丝异动,让局中人猜想不透。既然与燕秦两国已经公开撕破邻国友邦的表皮,为何迟迟没有举动?
莫非他并不打算与两国为敌?
天下局势瞬间陷入一片朦胧,让人越发看不真切。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风平浪静。越显得宁静,那么暴雨便来的更加猛烈!
当月,燕皇将膝下七公主贺兰无双嫁与秦国太子秦昊为太子妃,两国之间签署十年和平条例。世人皆知,两国已经结为盟友,一致将刀锋对向地处东边的夏国。
然而让世人不明白的却是,既然两国联盟,为何居然不敢公然攻打夏国?
当燕皇的心腹之一常公公问起时,燕皇正于乾坤殿内执子下棋,沉默半刻,道:“卧在东边的可是一头猛虎!”
三国之间俨然是一副剑拔弩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