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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白色恐怖中(2)

“他前天上午离开我这里时,说今天上午不来,下午一定来。”“他给松本支队长当翻译你知道吗?”施兰春问。“知道。”莫玲珠点点头。“他现在又暗地私通共产党你知道吗?”施兰春又问。这是策略,为的是不打草惊蛇,失去池松柏这把保护伞。“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莫玲珠惶惶然了。“所以,我哥哥,也就是池市长,决定逮捕赵行钧。”施兰春说,“这事得请莫小姐鼎力相助。从斗争策略着想,也得请莫小姐绝对保密。我哥哥考虑到你我都是女性,又彼此相识,便于打交道,就派我来与莫小姐商量。”“噢!是这样。”莫玲珠若有所思,“那么将情况告诉松本支队长,由他逮捕赵行钧,不是手到擒拿,不费吹灰之力吗!”

施兰春愣怔片刻,心想这姑娘还颇有点头脑。“如果按事物的正常规律想问题,莫小姐说的不无道理。”她故意叹了口气,“可是,问题很复杂,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啊!”

莫玲珠以为赵行钧私通共产党的事涉及到松本,也不便多问,恳切地说。“我一定遵照张太太的嘱咐行事,请放心。”她与赵行钧无爱情可言,仅仅是慑于他的淫威,不得已,成了这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性泄欲工具。施兰春又将有关应注意事项向莫玲珠做了交待,再要王德仁、龙思源上楼来与莫玲珠见面,然后她喊一辆黄包车,直奔哥哥池松柏家里要轿车去了。

下午三点二十分,一辆车头上插着日本国旗的吉普车开进园林路五十八号。站在三楼东边窗户旁边的王德仁和龙思源,都已换了穿戴,是一副警察队士兵的打扮。他们再一看,从车上走下来的是赵行钧和一个日军士兵。往常,赵行钧来这里是孑然一身,坐的是黄包车。显然,刘振坤的失踪,已引起赵行钧的警惕。

“情况有变化,你说怎么办?”龙思源低声问王德仁。

“一切按原定计划行事。”王德仁当机立断。

“对!见机行事,沉着应战。”龙思源表示赞同。

赵行钧下车后,对那个日军士兵说了几句什么,就匆匆上楼来了。莫玲珠已把门打开,等待赵行钧的到来。“你怎么这时候才来,等得我好苦啊!”她显得娇声娇气。

“我的乖乖,我实在太忙,请原谅。”赵行钧一手抱着莫玲珠,一手在她身上乱摸,“我的乖乖,快闩上门,进里面房间去吧!”他那一副病态,眉毛又多又粗,眼睛又圆又大的国字脸上,充满着虚荣自负和种种不断变化的欲望。不足一米六的身子臃肿肥胖,看去横不像南瓜,直不像冬瓜。莫玲珠觉得他真像个凶神恶煞,特别觉得他秽亵下流。

“什么鬼事,那么忙?”她故意撅着嘴,站着不动等王德仁他们进来。

他们悄悄进来了。沉醉在情欲中的赵行钧,他插在腰间的手枪被龙思源拿走,王德仁用手枪对准他的胸口才回过神来,见站在面前的是两个警察队士兵,涌上心头的惊慌又陡然消失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竟敢这样无理!”他官腔十足,“把枪放下,把手枪还给我!若惹起我发脾气,当心你们的脑袋!”

赵行钧系黑龙江克山县人,原名李广宏,是小学教师。九一八事变家乡沦陷之后,他投机取巧努力学习日语,用日文在长春出版的日文报纸上发表好几篇文章,鼓吹日本侵略者治理中国东北三省的所谓伟大成就,被日本人看中,当了这家日文报纸的采访员,后来因为与报社主编共一个姘妇被辞退。尔后,他改为现在的姓名做皮货生意,与日本浪人菊地恭一结成酒肉朋友,并成为菊地搜集中国抗战情报的得力助手,跟着他从东北到北平,从北平到南京,半年前又一同来到苏州。那时,松本的前任翻译屡干祸国殃民的事被新四军游击队秘密处死,就由他补了缺。因他善于应酬,很受松本器重,所以他打起官腔来神气十足。

“不许你大喊大叫,赵行钧先生!”王德仁威迫说,“请知趣些!若惊动楼下的两个日本兵,就要了你的命!”

“你私通共产党,我们奉命逮捕你!”龙思源把张声涛仿照池松柏的笔迹,盖有池松柏篆刻私章,写给警察队的信递给赵行钧,“这信函就是逮捕你的命令,可以给你看!”

赵行钧实在不愿意看,但两只手伸得很快。他装着不以为然的样子,把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据查,赵行钧利用任日军翻译之合法身份,与新四军第一游击队密来密往已达三月之久,曾多次向敌人提供军事情报,近来破坏清乡工作尤甚,希立即着人逮捕。此事待今晚审讯赵本人落实后,再连夜告松本支队长,共商处理事宜。”

“这是诬告,这是陷害!”赵行钧想到人言可畏,心情十分紧张。

莫玲珠显得十分关心,从赵行钧手里要过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用颤抖的双手将信放在茶几上。“我的天啦!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这样无事生非陷害赵先生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何得了啊!”她毕竟是演员,装得像真的一样,诚惶诚恐,双手掩面,呜呜咽咽低声啜泣,踉踉跄跄地走到里面房间去了。

“玲珠,玲珠,你不用害怕!”赵行钧以一颗真心安慰一颗假心,“这纯属诬告陷害,问题很快会得到澄清,你不必为我担忧!”

“至于赵先生私通共产党是真是很,我们搞不清楚。”龙思源给赵行钧扣上手铐,“请赵先生原谅,我们只能奉命行事。”

“你们这样用手铐对待我,我偏不走,看你们把我怎么样!”赵行钧耍无赖了。

“唉,人生在世,总难免受这样那样的委屈,先生你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去吧!”莫玲珠以贤妻尊夫的口吻劝说着,从里面房间走出来。她走出房间之前,把两只眼睛擦得通红,又在脸上抹了点水。“早去警察队把问题搞清楚早回来。今晚我没有演出任务,我等你回来吃晚饭,准备好酒好菜为先生压惊。”她用哭腔说完这段话。

“好,玲珠,我听你的。”他转过脸对王德仁和龙思源说,“但我必须坐吉普,由送我来的日军士兵陪同我去警察队。”他顿了一会,“也好让松本支队长知道我的去向。”

“不能坐车,只能步行!也不能由别的什么人陪同你去,你只能由我们押着走!”王德仁说:池市长的信已经说得很清楚:“‘此事今晚审讯赵本人落实后,再连夜告松本支队长,共商处理事宜。’现在没有必要让松本知道。”他走了几步,把窗户打开,又转身回来,“你朝窗户向楼下喊话,就说你暂不回支队部,要司机和那个兵先回去。”

莫玲珠见赵行钧持反抗态度,又用哭腔劝说道:“你就听从他们的安排吧,我的好先生,我的命根子!如果怕路上碰到熟人不好意思,你就戴顶草帽,把头低着走,我的命根子!”

两句“命根子”,使赵行钧痛苦的心掺和着几分甜美和柔情,他终于顺从地照办了。接着,莫玲珠从里面房间里拿出她平日喜欢戴的,用鲜绿色绸布镶着荷叶边,挨近前额的地方缀着朵大红色绸布牡丹的草帽,扣在赵行钧头上,又将草帽前沿往下一拉,把他的两撇浓眉也遮住了。他肥胖的躯体上裹着土黄色日军军装,浑身鼓鼓囊囊,配上这么一顶花草帽,不伦不类,不男不女,成了个大怪物。当然,赵行钧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想的是草帽遮颜过闹市。

等楼下的两个日军士兵开车走了,王德仁和龙思源才押着赵行钧下楼去。守房子的老人,见平日威风凛凛的赵行钧戴着手铐,见两个轿夫成了警察,感到莫名其妙,也感到不可思议。

王德仁走到老人面前,悄声说:“那顶轿子暂寄存在你这里,请你好好保管,改日我们来抬。”他叮嘱说,“眼前发生的事不能外传,你必须绝对保密。否则,一切后果由你自负。”

“一定妥为保管,一定绝对保密,请老总放心。”老人胆战心惊地表示。

沿途保安队设立的岗哨处,看了那封逮捕赵行钧的信,连屁都没有放一个,就让王德仁他们通过了。过了所有岗哨,走到距离张声涛家里只有半里远的一条巷弄时,一辆小轿车停在那里。王德仁和龙思源一看车头上飘着黄布带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就知道这车是施兰春以上医院看病为由向池松柏要来的。按照既定方案,王德仁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将赵行钧的眼睛蒙住。在同一个时候,龙思源把一团棉絮塞进他嘴里。等坐在驾驶室的施兰春把后车门打开,王德仁和龙思源就把赵行钧推上轿车。轿车在两条小巷弄里转了几圈才开进观前街附一四九号。

轿车司机张声漾,二十四五岁年纪,与张声涛是共曾祖父的堂兄弟,也是张声涛介绍他给池松柏当司机的。龙思源把赵行钧押到上午关押刘振坤的那间杂屋之后,施兰春把一叠钞票塞在张声漾手里,说:“一点小意思,请收下。”她手指王德仁,“另外,还要辛苦你一下,请开车送这位先生去中山南路接一个客。还有,晚上等我哥哥休息之后,你避开他再开车来我这里办点事。”

张声漾表示一定保密和效劳,但无论如何不肯受钱,直到张声涛把钱塞进他的口袋,他才高兴地开车送王德仁去中山南路五十八号。

这里住着赵行钧的第二个妻子喻春香。她是南京人,原是南京一家私营公司的会计员,比赵行钧小二十五岁,他们结婚不到三年,生下个男孩才一岁半。因为赵行钧留在黑龙江的妻子只生了四个女孩,他对这个男孩特别喜爱。喻春香看了逮捕丈夫的信,放声痛哭,见有人随车来接她去警察队与丈夫见面,二话没说,抱着小孩就上了车。

赵行钧接受张声涛和龙思源的审讯时,身上三件特殊的附加物只去掉了塞在嘴里的棉絮。当他知道自己落在共产党手里时,想起松本的前任翻译被新四军游击队秘密处死的事,失魂丧魄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扑通跪在地上求饶:“你们掌握的情况十分准确,我的确写过好几篇文章吹捧日本侵略者,也的确帮助菊地多次搜集过抗战情报,我罪该万死!你们若处死我,也是罪有应得!”他失声痛哭,眼泪渗透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如果你们不咎既往,能够饶我一命,我一定主动赎罪,凡是我知道的我都说,凡是我能够做的我都做!”

“好!我们给赵先生一个主动赎罪的机会,那就请站起来坐着说。”张声涛的脸色赵行钧看不到,但听得出,他的神态很严肃。“下面,请你如实告诉我们,李士群和板野他们一共抓了多少个新四军游击队员的亲属?他们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他们的处境怎样?”张声涛他们知道,在清乡万人动员会上,板野提出,凡是有亲属在游击队的,马上写信动员其亲属于七月下旬向清乡办事处自首。结果,没有一个人这样做。于是,一个星期前,清乡办事处就出动大批军警逮捕游击队家属。

“本来,苏州地区有五千二百多人参加新四军游击队,但在篱笆没有筑成之前,大多数游击队亲属跑到非清乡区去了,结果只抓到五百五十多人。”赵行钧已停止哭泣,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原来的座位上,“这些人原来关押在各县清乡委员会,近三天内被先后押送来苏州,全部关押在黄龙山的莫氏宗祠。昨天上午,我陪同松本去祠堂看了看,因为他们不肯给在游击队的亲属写信,处境很不好,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人被活活折磨死了,其中有十八人是临产的孕妇。”

“法西斯!”龙思源无比愤慨。他沉思片刻,问道:“清乡办事处打算怎样处理他们?”

“今天上午我随松本到苏州地区清乡办事处开会,李士群和板野决定今天晚上半夜过后统统活埋他们。”赵行钧说,“埋人的坑正在挖掘,就在莫氏宗祠左边一个小山丘上。”

张声涛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五点,距离那个罪恶的时间只六七个小时了。

他心急如焚,肃然地说:“赵先生作为中国人,有责任把这四百多个同胞兄弟姐妹拯救出来!”他的话掷地有声。

赵行钧的身子明显地颤动了一下,不禁愁肠百结,犹疑地说:“是的,我有责任拯救他们,这也是我立功赎罪的好机会。但是,我是个小小的翻译官,实在无能为力呢!”

“不是你无能为力,而是你顾虑太多,怕这怕那,主要是怕得罪日本人,怕丢掉乌纱帽!”张声涛冒火了,“看来,你愿意将功赎罪,完全是句假话!”他在桌子上猛击一拳,“如果不协助我们把这四百多个同胞拯救出来,我们将把你在苏州的一家三口全部处死!”

这时,从隔壁房子里传来了喻春香的声音:“行钧!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赶快悬崖勒马吧!”

赵行钧愣了片刻,以为自己产生幻觉,说:“是春香吗?你在哪里?”他心里一惊,共产党真厉害!即使他眼睛没有被蒙住,这时候也会昏眩得眼前一团漆黑。厄运的到来为什么没有一丝不祥的预兆?是如此猝不及防?天啦!

“我在隔壁房间里,行钧!刚才你说的话,审问你的两位先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施兰春在喻春香耳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从祖国的利益着想,从抗战着想,从你的前途着想,从我们母子俩着想,你就一切按两位先生说的办吧!”

这些话是他赵行钧的娇妻说的?当他确信自己的听觉没有失灵时,思想上产生极大的震动。他犹豫在福与祸之间,徘徊在吉与凶之间,动摇在是与非之间。人生不可能有先兆,这一切只能由未来的生活去解答。唯其如此,选择才显得那么重要,那么需要理智和胆略。

“噢,宝宝,叫声爸爸。”赵行钧的耳边又传来了妻子的声音。

在隔壁房子里,小孩两眼向四周望望,不见赵行钧,没有开口。施兰春伸手在他胳肢窝里搔了搔,孩子咯咯笑起来。“行钧,你听到宝宝笑了吗?宝宝和我一起来的。”喻春香哭了,发出幽咽声,“宝宝不能没有爸爸,行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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