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决掉赢若风再说,姓姬的要是敢招我,老子直接把他也切了。”路子颜提起那姬公子就火大,冲墨安歌摆了摆手,不想再谈这个了。
“好啊,先不说这个,你说的那两个王子,我认识吗?”墨安歌觉得自己也不必想太多,路子颜这家伙已经深得巫殿那个老家伙的真传,不仅是巫术,就连算计也是一环扣一环。
就赢若风这事儿,墨安歌还没想到的东西,路子颜就把路给指明了。
先是圣贤堂,后是东坊这两个王子,全都在他算计中。
那什么姬公子真要跟路子颜这小贱人斗,还真不一定斗得过。
“你应该不认识,但那两个小混蛋肯定认识你。”路子颜咧着嘴大声笑道,“二王子叫赢昊,你还记得不?你五年前见过他,当时就说,这丫头还蛮可爱的,哈哈哈,当真笑死老子了!”
墨安歌揉了揉太阳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小子当时就哭了。”
“能不哭吗?人家说了几遍,我是男孩子,我是男孩子,你就咬死了说人家是女孩子,还让他长大了嫁个墨晨。”路子颜笑得不可开交,“你知道就是因为你,害得人家有多惨吗?”
“能有多惨?”墨安歌也不觉得有什么啊,最多给气哭了,有什么惨的?
巷子里就墨安歌他们两人,路子颜还神神秘秘地凑墨安歌耳边说了一句话。
墨大少听完当时就愣了,瞪着路子颜说道:“这……这么惨啊?”
“反正你是罪魁祸首,你要为他悲惨的人生负责才行。”路子颜在旁边直乐呵,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墨安歌只得转移话题,“还有一个是谁?”
“五王子赢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可是视你为偶像,好好的王族子弟不学巫术却在那儿捣鼓剑术,他这也算是被你给毁了。”路子颜终于不笑了,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老头子想收他为徒,他居然还拒绝了,理由就是想像你一样,以剑入道,可偏偏他在剑道一途并没什么天赋,练来练去,居然连个巫道三重的人都打不过,这辈子差不多也算是毁了。”
“五王子?我好像有点印象。”墨安歌皱眉道,“我记得他两年前来找过我,说想跟我学剑。”
“结果你就不用说了,整个雍城的人都知道,堂堂王子在你墨府前跪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秦王命令他回去,恐怕他还真长跪不起了。”
墨安歌吸了口冷气说道:“你知道我不收徒的。”
“不收徒?”路子颜笑了,“你不收徒,你还教念丫头剑术?”
“你知道的,她不一样。”墨安歌说道。
路子颜望了望天空,笑道:“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你还不如把他收下得了。”
墨安歌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路子颜的鼻子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跟那两个小子也串通好了的?”
墨大少又不傻,路子颜这分明是在给赢昊和赢辰说好话,并且让自己觉得亏欠他们两个。
“串通好了又怎么样?反正你又不吃亏。”路子颜干脆就不掩饰了,哼哼道,“大少,你可算厉害了,赢无夜就那么六个儿子,你直接毁两个,还再杀一个,还有两个女儿,一个订了婚又退婚,另一个也把你当神明看待,你真好意思吗?”
“什么叫我毁了两个,那是他们自己作的。”墨安歌表示不服了,这话能这么说吗,最后气不过,眯眼盯着路子颜怪笑道,“你小子到底站哪边的?”
“当然是站你这边了。”路子颜迈着大步向前走,嘿嘿笑道,“其实我跟那两个小子关系还不错,你要是看我面子上能帮他们一把也挺好的,你教我那些剑术,我都没学会,肯定也教不了人。”
“去了再说吧。”墨安歌口风略略松了些,毕竟他没怎么接触过这两个王子,收徒弟这种事也必须谨慎行事。
“那行,见面说。”路子颜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两个破小孩,我可是只能帮到这里了。”
墨安歌没说话,路子颜跟他可是从小玩到大,打到大的关系,他也不想拂了路子颜的面子,而且他相信,路子颜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墨安歌也绝对相信,路子颜是站在他这边的。
两人走出小巷子,墨安歌向四周扫了一眼,已经没有了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这才和路子颜朝东坊走去。
“哎哟,路少,可久没见着您嘞!”
墨安歌他们刚走到东坊门口,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便笑脸迎了上来。
路子颜轻车熟路地搂着那名少妇的腰,变戏法般掏出几块金饼塞到少妇手中,风度翩翩地笑道:“秋姐姐,今天你可看走眼了,认识我身旁这位吗?”
少妇笑着打量了墨安歌一眼,不亏是风花雪月之地打滚的人,一眼便看到了墨安歌的袍子上有墨家的标志,媚眼如丝地望着墨安歌,朱唇口吐清兰,笑面如靥,就要去拉墨安歌:“这位公子莫不就是墨家二少?”
墨安歌极为巧妙地避开了少妇的手,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让她不敢再造次。
“喔!秋姐姐当真好眼力,一眼便认出我这兄弟是墨家少爷。”路子颜哈哈大笑,“不过啊,你还是看走眼了,这位可不是二少爷,是大少!”
左莹秋作为东坊的掌柜,自然是有些眼界的,不过她还真没见过墨安歌和墨晨,只是认识墨府的标志,却是万万没想到,墨大少居然会来西坊。
“原来是墨大少,奴家这厢有礼了。”左莹秋虽然年过三十,但皮肤细白嫩滑,面容皎好,更带着少妇独有的成熟味道,眉目间媚态十足,不可谓不美。
“不必多礼,带我们进去吧,我只是来看看,你只要把路少招呼好了就行,不用管我。”墨安歌并不歧视这些青楼女子,这年头兵荒马乱,战事连连,很多青楼女子都只是他国的俘虏,身世也大都很可怜。
“大少这是哪儿的话?难得大少亲临,奴家自当好生伺候。”左秋莹掩嘴轻笑,向墨安歌行了一福礼。
“秋姐姐,你还是别理他,那个……二王子和五王子在哪里?先带我们去吧。”路子颜也怕墨大少不高兴,还是做正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