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轻柔?”难道她失忆了?墨安歌突然感觉不对,回头望了一眼桌子的玉鼎香炉,这香炉上的两只腾蛇图案竟然扭动起来,两对眼珠子猩红耀眼,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无比诡异。
“媾巫鼎?”墨安歌认出了这件香炉,这也是件巫器,它的邪恶之处就在于,它能让人迷失心智,陷入情。欲当中。
墨安歌只不过是看了一眼,随手挥出一道剑气,将其击成粉碎,却没想到,从鼎炉中飞出两条血红的蛇影,如电光射向墨安歌和床上的女子。
墨安歌反应不可谓不快,一手结了个巫决,生生拦住了两条血蛇。
世人只道墨安歌剑术无双,却很少有人只道墨大少在巫道一途也是造诣非凡。
这两条血蛇分明是灵体,犹如鬼魂一样的存在,若是一点巫术都不懂的人,就算剑术出神入化,也只能束手就擒,但墨安歌两掌无数青色巫文萦绕,将两条血蛇死死控在手中。
墨安歌回头看着这个自称舞轻柔的女子。
媾巫鼎这样的东西对墨安歌来说,基本没任何影响,以墨安歌的意志,一件普通的巫器就想迷乱他的心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不过眼前这个女子就不一样了,她自称是舞轻柔,却什么都不记得,若不是失忆,就是被人用术法蒙了心智,以她这种状态,媾巫鼎对她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估量的,墨安歌进来之前,她已经吸了不少媾巫鼎的炉香,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好热……”女子娇喘着喊了一声,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一环扣一环,果然厉害。”墨安歌冷哼了一声,他体内血液躁动不安,这炉香跟七花还魂丹似乎有相互催化的作用,墨安歌分神抵御血蛇,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这才着了道。
两条血蛇竟也无比凶残,被墨大少控在手中,仍疯狂扭动着身躯,墨安歌一时半会也镇压不了它们,看来东坊这阁主还真是下够了血本。
“我倒看看你要玩着什么。”墨安歌冷笑了一声,干脆直接收了手,长袍一挥关上了大门。
两条血蛇摆脱了墨安歌的束缚,直接钻入了墨安歌和那女子胸口。
墨安歌心底始终守着一丝清明,纵然浑身上下狂躁不安,他的双眼依旧雪亮。
“啊!”女子已经如同八爪鱼缠到了墨安歌身上,眼神迷离,眼底雾水似云,殷桃小嘴诱人无比,小巧琼鼻轻哼,当真夺人心魄。
墨安歌也不克制自己,将这佳人紧紧抱在怀中,两唇相触,墨大少瞬间化作墨禽兽,将怀中女人扑倒在大床之上……
一夜巫山云雨,墨安歌躺在床上,望着怀中的女人,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怜惜,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拿起左秋莹交给他的青色锦囊。
墨安歌低声自语,笑道:“东坊阁主,我全按你设计的路走,倒是想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打开锦囊,上面只有五个字,舞轻柔之妹。
“难怪长得这么像,原来是轻柔的妹妹。”墨安歌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但无论如何,他也会护好怀中的女人。
欲成大事,必先断情。这句话是赢无夜说的。
当年的赢无夜断情称王,如今亲亦断了,无牵无挂,没有了羁绊,也没有了软肋,除非杀了他,不然根本奈何不了他。
墨安歌很清楚,自己这一决定,注定又多了一个软肋,同样也多了份希望,毕竟是轻柔的妹妹,说不定她知道轻柔在什么地方呢。
至于东坊阁主要做些什么,那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墨安歌倒也不曾怕过,不然他昨晚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抵挡。
“你醒了?”墨安歌一直都看着怀中的女人,她的睫毛动了两下,便睁开了眼睛。
女子瞪着水灵灵的眼睛,也不像昨晚那样的冰冷,有些迷茫,又有些惊讶,复杂得难以言述。
“你是谁?”女子猛然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无片缕,抓起床上的被子闭着眼睛眼大声尖叫起来。
墨安歌干脆一把捂住她的嘴,又将她扑倒再身下,低声说道:“你别叫了,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墨禽兽说出这话,自己都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的。
女子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眼中羞愤又是惊恐,她本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没想到今日莫名其妙失身于眼前这个男人,他还对自己说着如此不要脸的话,泪水不由滚滚落了下来。
墨大禽兽触碰到滚烫的泪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可以不要脸,但对男女之事毕竟没多少经验,感情方面也不怎么丰富,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落眼泪。
“你别哭了,先听我说完。”墨安歌一口气说道,“我叫墨安歌,我也知道你的姐姐叫舞轻柔,昨晚你身中巫毒,并且神智不清,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我会对你负责,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除非我死!”
如果她只是一个烟花女子,墨安歌大可穿上衣服走人,但她是舞轻柔的妹妹,墨安歌必须对她负责,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要脸,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轻柔,但他昨晚也没想这么多,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墨安歌心底依旧深爱着舞轻柔,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姑娘跟轻柔长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中了媾巫鼎的毒,墨禽兽也干脆放纵了一把。
男人有时候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有等上半身思考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别叫了,我就放开你。”墨安歌如同臭流氓一样说道,“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我就放开你。”
女孩哭着点了点头,委屈得不像话,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怜惜。
墨安歌慢慢放开这女孩,也从她身上移开。
“你这个大色狼!禽兽!臭不要脸的!你怎么可能是姐姐说的人?你给我滚!要么……要么我死给你看!”墨安歌一放开她,她就彻底爆发了,两只白净的爪子朝墨安歌脸上糊。
“我说了,我就是墨安歌,你姐姐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对不对?”墨安歌轻而易举地再次将这小丫头扑倒在床上,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却落到某个不该落的地方,撇嘴说道,“反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知道你不爱我,同样,我也不爱你。但我会保护你,并试着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