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天而降的一刀,夹着徐逸所有的愤怒,以势不可挡的架势挥下,三名忍者深知是无法挡得住的,却无可奈何同时举刀相抵,只盼着能多活一会就是一会吧!
只看见几刀撞上以后火花四射,接着“叮叮、铛铛”几声,四把武士刀全部断掉了,原来徐逸用力太大,几把刀的材质不足以承受这么大力的撞击,终于是断掉了。那三名忍者见刀都断掉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只见徐逸丢掉刀柄,伸手把那个杀害同伴的忍者提过来,令一只手抓掉他的头套,却见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来,如果平时见了肯定能看见一缕阴险的笑容,可是此刻他脸上却刻满了恐惧两个字,而且徐逸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在空中,他全身的颤抖看得更加清楚、更加强烈。
徐逸一拳打在他面门,又一下把他扔了出去,他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两三米才停住,不过也疼得不住挣扎。
徐逸武功高强,要打死他也是简单不过,也许都用不了三拳,可是徐逸却如同发狂一样奔到他身边,跪坐在他身上,手里也没有招式,只是一拳接着一拳往他身上打,他只觉得现在打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禽兽,一个连自己的同类都杀了的禽兽。
另外两人本来可以趁这个时候逃命的,可是他们两个被吓得滩坐在地上,透过黑色的头套还可以看到他们苍白的脸色,他们就那么坐在那里,虽然怕得瑟瑟发抖,却不敢挪动一下,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看着徐逸的动作,他们两个看的清清楚楚,徐逸丝毫不停歇一共打了四十七拳,才因为双臂酸痛停下来,而在他不到十拳的时候,那个忍者已经断了气,后面的完全就是发泄心里的怒火。
那两名忍者还坐在那里,现在正是徐逸累了的时候,趁这个时候出手或逃走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他们两个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虽然徐逸累得坐在他们的对面没有动手,可只要徐逸一个眼神过去,他们两个马上噤若寒蝉,徐逸随便动一下,他们两个就瑟瑟发抖着。
不一会儿,徐逸体力有所恢复,见到唐帆正在那里苦苦支撑着,站起来对那两人连踢了数十脚,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死了还是晕了,徐逸也没时间去管这些,又马上飞身来到唐帆这里,此时唐帆手中拿着一把武士刀正在被七人围着,脚下还躺着两个,这当然就是唐帆的杰作了,不过他身上还是有数道伤痕,血也流了越多。徐逸从侧面飞奔过来,趁着身边那个忍者不防备,一下夺了他的刀,又将他打翻在地,再冲入战圈,与唐帆背靠背站着。
徐逸道:“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唐帆哈哈大笑道:“他们除了一些奸滑诡异的本事,还能奈何得了我吗!”
徐逸明白他的意思,确实,这些忍者单个人的本事和唐门的人差不多,可是他们的招式过于诡异,突然之下确实让人不好对付,而且他们一般是几人一组,相互配合,更加难以对付了。
徐逸也是哈哈大笑道:“小子,瞧好哥哥是怎么杀他们的!”说完大喝一声,如炮弹一样冲向一名忍者,每一刀挥出都是要人命的招式,那忍者左支右绰挡住了开头三刀,第四刀就被徐逸一刀砍下拿刀的右臂来,又被徐逸一脚踢飞。
不过由于徐逸这一下不停的进攻,一点也没有护住自己背后的空门,结果被人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徐逸身上虽然疼得虽然厉害,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他也不转身,反手一刀,就把偷袭那人的肚子划破了,虽然没有看到花花肠子流出来,却也是鲜血四溅,恰好徐逸转过头来,便被溅得满脸都是的。
徐逸舔了舔嘴角温热的血液,一股腥味刺激着他,他贪婪的吸允着,这种滋味似乎很享受。
众人看到他的表情,无不惊骇,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一个嗜血的屠夫,又像一个从地狱出来的恶魔。徐逸竟然又伸出手指,将脸上的鲜血都括到嘴里慢慢吸允着,再慢慢咽下去,才括了几下,他的神情又变了,原来现在天上的雪虽然停了,但天气还是很冷,温度也非常低,脸上的血这么一会功夫那点温热已经凉下来了,徐逸似乎不爱这冷冷的血,吐掉嘴里的血,眼睛定定看着另一名忍者,整个眼眶通红的,如同一匹饿得凶了突然发现猎物的苍狼。唐帆感觉到徐逸的不对劲,大声唤了他几声,徐逸却没有一点反应,却朝着那名忍者走去。
那名忍者壮了壮胆子,有见到身边还有不少同伴,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同几个同伴一道向徐逸冲来,唐帆怕徐逸有失,快步过来护在徐逸左右。徐逸见几名忍者过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了,一刀刺穿了中间那人的胳膊,狞笑着抽刀回来,将刀尖缓缓递至嘴边,他竟然将舌头伸出来慢慢舔着刀口上的鲜血,那享受的神情就仿佛一个小孩在舔着美味的冰淇淋。
唐帆怕他伤着自己的舌头,伸手去阻止他,没想到徐逸这时已经迷了心窍,认不出出来唐帆了,反而误以为他是来抢自己的美味的,挥出一拳击向唐帆,唐帆早已看出他不对劲来,心下已有防备,这一拳被他闪开了。徐逸也不追赶,却发现刀上的血有冷掉了,眼中寒霜再起,向身旁一忍者走去。几名忍者虽然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同伴也下得了杀手,但见到此时的徐逸,却被吓得不断后退。
徐逸似乎已经饥渴难忍,见他们不断后退,一声大叫,如饿狼扑羊一样扑了过去。只见刀光一闪,又是一名忍者哀嚎起来,然后只见徐逸静静站在那里享受鲜血的美味,等到血被舔干净了,他又疯狂般去伤人,接着再在刀尖上舔血……
唐帆也不清楚他怎么这样,想要去阻止他却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一边守住他免得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