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楼梯,看到门口爱得拉的眼神是如此可怕。但她仍能冷静,“爱得……”
“你觉得这很有意思是不是?”爱得拉说。看着她越装作无辜,他越是生气。到今天,他才真正了解她。“我和奥黛丽,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她沉默着,即使想开口,此刻也无话可说。
“知道吗?你可真厉害,一次就伤害了你最好的两个朋友。”爱得拉冷声笑道。
“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乌利娜还是开口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做你们身边的人。可……”她顿了顿,望着爱得拉回避的眼神。“可我爱得你太深,深过奥黛丽。我再也受不了看着你们在我眼前亲密……”
“所以你就用这个酒吧计划,让我来承受痛苦。让你最好的朋友奥黛丽承受痛苦么?”爱得拉摇头,似乎在跟一个越来越陌生的人说话。“这可不是爱!”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可你不可能爱上两个人,奥黛丽和我,在我爱上你的那天起就再也无法同时拥有你了。”
他再也无法跟这个人继续讲下去了。她太让他失望了。他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分钟。他后退几步,最后望了她一眼,说:“再见了,乌利娜。”
“爱得拉!”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泪水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她感觉呼吸凉彻心扉。“奥黛丽根本没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还要紧抓着她不放!”
爱得拉刚要打开车门的手停住,他转身,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言道:“我爱她,不是因为她爱我,而是因为我爱她!”
他坐进驾驶座,倒车离开了。
这个时候站在楼梯最后一阶的乌利娜,身影显得是如此孤单。
这还没完,爱得拉,我一定要拥有你,她想。她将脸颊的泪水拭去,将门关上了。
天亮后,奥黛丽早早就往书店赶。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脑海中就会想起爱得拉和乌利娜的事。他们发生关系了。她不敢相信,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男朋友。同时被乌利娜和爱得拉背叛,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昨晚,她又哭了。没有发出声音,以免被母亲听到。她不想让母亲担心,甚至和爱得拉分手的事都没有告诉她。
她走的步伐很快,忽然她停下来。在转角的花店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望过来。是乌利娜,她们彼此对视。她似乎是故意在那里等她的。
这天稍晚些的时候,维纳尔庄园。
爱得拉惊讶的收到了奥黛丽的电话。为此,他差点掉进游泳池里去。他兴奋的拿起手机,又险些被椅子绊倒。他生怕通讯会挂掉,立刻接起。
“喂……”他心跳快得无以复加,话音颤抖。
“是我,奥黛丽。”她柔美的声调挑拨着他的心弦。
“我知道!奥黛丽,我一直在等你。我意识到,没有你的生活,是多么的煎熬。奥黛丽,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他激动的说。
电话那边,有了呼吸声和一会儿的停顿。
“爱得拉……”奥黛丽说。
他注意听着。
“乌利娜今天来找我了。”她继续说。“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
长久的沉寂,仿佛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碎了爱得拉的心。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际线上下起伏,像连绵不断的山脉。他努力保持着站姿,手机从手上滑落,摔在地上。
“爱得拉?爱得拉,你还在吗?……”
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他和奥黛丽,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