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对吧？”
忽然，看着费利安的侧脸的罗曼诺夫说了这么一句，把费利安问得莫名其妙的。
“知道什么？”
“这种观念，这种手段、行事方式什么的——你越来越像一个反派了。”
费利安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之后，他也轻轻笑了起来。
“不这样的话，我怎么跟那些九头蛇的大小头目打交道？不伪装一下的话会露馅的。”费利安这么说道，“而且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反派，本来就是一个九头蛇，不是吗？”
之前作为九头蛇的小白鼠在华夏某个山野之地被傅老头他们各种折腾的事，费利安早就告诉罗曼诺夫了。严格来说，他的确是反派出身来着。
不过罗曼诺夫对他的这番话明显抱有异议。她依然盯着他，似乎是要用犀利的目光将他脑子里的想法都刨出来。
很快，某人就有点遭不住了。
“好吧，或许这才是我，不是伪装。”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是你得承认，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好人或许比坏人多，但坏人一般比好人活得滋润。而且严格来说，我们的做法也没有坏到哪里去，最多也就包庇罪而已。”费利安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然后，他忽然一把搂住对方的肩膀，凑到对方耳边笑着说道：“还有……似乎你也发现了——也就是在你面前我会暴露真实的想法。其他时候我还是很会伪装的。怎样，有没有很感动？”
罗曼诺夫翻了翻白眼，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了。
这种打闹，光是今天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般来说，在这之后两人之间会有一段非常短暂的尴尬期，而这一次并没有。不用他们中的哪一个找到转移的话题，素材就出现在面前了。
“欢迎来到神话项目实验室。”指着面前的实验室大门，费利安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我来这里的次数比你这个不称职的Boss多多了。”
费利安无力反驳，只好将注意力放在实验室内。
“奥克塔维斯博士，现在项目进行到哪个阶段了？”一进入实验室，费利安与罗曼诺夫就找上章鱼博士问道。
两人的闯入让这个整层楼里最大的实验室陷入了片刻的骚乱。不过随着白大褂们文职人员等重新进入状态，整个实验室又回到了两人进来前那种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氛围。而被点名的章鱼博士在最开始的不快之后，看到来人是费利安和罗曼诺夫，马上换上了一副兴奋的表情，控制着那四条已经改进过的机械臂爪向两人走来。
“Boss……们，你们来了。我正要找你们呢！”
说实话，到现在章鱼博士还不知道面前这一男一女谁才是大Boss。得亏无论两人谁的职权更大，反正都比他这个实验项目负责人——之一要大得多。所以，“Boss们”也没喊错……
“从博士你的情绪来看，你似乎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没有解释什么，费利安直接问道，“找到复制那根长棍的办法了吗？”
没错，所谓的“神话项目”就是对那根阿斯加德狂战士武器的研究。当初在傅老头的遗物里发现竟然有这根长棍之后，费利安的第一想法不是将它还给阿斯加德——当时他已经知道希芙让神盾局帮忙寻找过它了，也不是给交神盾局——虽然那是傅老头从神盾局手上抢过来的，而是幻想着自己手下有一支狂战士军队的场景。在无法得到其他更有效的方法的情况下，用狂战士军队来对付九头蛇的蜈蚣战士绝对是最优选项啊！
当然，前提是能复制出一批这样的长棍。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即便找来了章鱼博士等一种白大褂，费利安依然很有耐性，没有催进度什么的。可是九头蛇其他势力的发展让他有了危机感，尤其是被改造成半机械化的牌皇。他意识到虽然他的势力在发展，但其他人的也并非停滞不前。而瑞纳背后的那个接手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留下的绝大部分资源的家伙，甚至发展得比他还要迅速。这么一来，很多本来还处于计划阶段的事必须尽快完成了。
然而章鱼博士给出的答案让费利安失望了。只见前者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制造长棍的材料，我们从各种方面来推演，一致认为那不是地球上的物质。所以想要完全复制出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了。”
这一点费利安当然知道。他还知道当初希芙还说过长棍的制作手艺也已经失传了呢。费利安早就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说不定最后武装出来的狂战士军队只能是次品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即使是残次品他也想马上就有啊！只是现在看来，这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那……你们找到消除长棍的副作用的办法了？”罗曼诺夫问道。
当初费利安刚把长棍拿到这里的时候，她可是不信邪地尝试了一下。结果……十分不美好。如果不是费利安在场将她抱住并出言安慰，估计陷入疯狂的她要拿着长棍把整整一层所有实验室都拆掉。而且当时她那不是一般的疯狂，而是恐惧到极致之后的反弹。爆发出来的力度，比平时大多了。如果能把那个副作用消除，哪怕只是有一根原品，也将就着用吧。费利安或许用不上它，不过对于罗曼诺夫来说这是意见难得的武器了。
然而章鱼博士还是摇头。
这费利安就郁闷了。既不是能复制出来了，也不是能消除副作用，那章鱼博士你干嘛这么兴奋！
“那你是研究出什么了？”他这么问道。
其实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费利安打算，实在不行的话，就想办法把长棍分成一块块，用来有限度地增强自己人也好，用来影响敌人的情绪也罢，总之，不能浪费掉啊……
罗曼诺夫的表情跟费利安的差不多，都是郁闷加失望。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章鱼博士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开怀大笑了起来。
“虽然我们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能对那根长棍做点什么，不能复制也不能消除副作用。但，是！我们有更伟大的发现！”
见章鱼博士说得这么激动，费利安跟罗曼诺夫的好奇心被重新勾起来了。
勉强再信一次吧。
“什么伟大发现？”
章鱼博士还是那副非常兴奋的状态：“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唔，这样，你们过来看吧。”这么说着，他率先往实验室内走去。“这还是多亏了你们请来的那位语言学家，我们才能……”
语言学家？
听到这话，罗曼诺夫一脸疑惑地看向费利安。她虽然来得比费利安还多，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因此关注的也只是进度而不是过程。而费利安作为项目的制定人，细节方面知道的比她多一些其实也不奇怪了。
只是费利安听后也是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奥克塔维斯说的应该是那个外星人了。”
没有打断章鱼博士的“即兴演讲”，费利安凑在罗曼诺夫耳边低声说道。罗曼诺夫听后一脸恍然大悟状，然后憋了一会憋不住笑了出来。
章鱼博士所谓的语言学家，其实各位看官之前也见过了——长棍的原持有者、被北欧神话邪教徒捅穿心脏差点挂掉的前阿斯加德狂战士，艾略特·兰多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