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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圣城的圆桌例会

索纳大陆整体海拔不算高,但是中北高原可以算的上奇葩了,从横截面来看,就像是蛋糕上高起的一块平台。高原上绿草如茵,还有牛羊成群的牧场。最显眼的是高原上的圣山,如果说中北高原像是个俯卧在大陆上的巨兽,那么圣山山脉就如同这个巨兽的脊梁。整个大陆海拔位置最高的地方,就叫做圣山,是原来神圣教廷朝拜的地方,传说中站在圣山顶峰,神眷者有机会能看到诸神在空中飞过的圣影。

中北高原是神圣教廷唯一残留的势力范围,末法战争之后,从几大势力前来圣山朝圣的人们早已绝迹,只有教廷自己还保留着七年一度的朝圣传统。在索纳神系中,七是一个代表循环的神圣数字。目前大陆沿用的一周七天制,也是受索纳神系的影响。

虽然没有了神圣的外衣,圣山也还称得上是一座天然植物园,山上的各种植物多达几千种,为教廷提供了许多重要物资。对于普通人来说,圣山更像是个风景绮丽的旅游景点。一百多年前,教廷主祭司圣史蒂文一世,对教廷的教义和一系列对待信徒以及领民的政策都做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虽然历史学家们大都怀疑这位教廷的改革先驱可能是教会历史上地位最高的伪信者,因为他的一系列改革措施都直接或变相的削弱了神灵在世间的作用,但是这并不妨碍圣史蒂文一世的历史地位,他的改革让濒死的教廷重新和时代接轨,焕发出新的生机。教廷在他死后,将其追圣,要知道就算是主祭司也很少有被封圣。更让人惊叹的是,之后所有的主祭司都改名为史蒂文,用以纪念这位教廷先贤,当然只有一世有“圣”作为前缀。

至此,神圣教廷不在散发出“不信吾即死”的野蛮臭味,甚至大幅度开放了对其他势力贵族和平民的出入许可,并且拼命保证所有人民在中北高原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终于几代主祭司的百年努力,民众对教廷的态度终于慢慢改观,而旅游也成了教廷目前的支柱产业之一。

圣山最出名的不止因为海拔高,而是因为它其实是一座处于休眠状态的活火山,从远处看,山顶白雪皑皑,确实有几分圣洁的味道。山顶上有三个火山口,千万年的雨雪积累,火山口早已变成了三个巨大的湖泊,最为神奇的是三个湖泊颜色各不相同。

魔法师们早就找出了三色湖的秘密:虽然火山没有爆发,但其中两个湖底下的喷气孔还在喷出火山气体,一个喷出的物质中含硫较多,使湖水呈现翡翠般的绿色;一个含铁多,湖水便成了红褐色;另一个湖是清水,湖水如宝石般蓝得让人心醉。火山顶端虽然终年积雪,但是三色湖却在地热活动下永不冻结。

最动人的自然胜景却是火山西南麓的那个蓝色湖泊下游的两段瀑布——“大雨帘”和“急龙”。火山蓝湖的湖水不断满溢,从岩壁上分成十余条细流,似无数白练自空而降,形成一个宽达百米、落差约五十米的雨帘,颇为壮观。瀑布由一知名文学家戏称此地为“大雨帘”而得名。“大雨帘”的水流汇同山上的其他几条溪流,在半山腰形成一个深蓝色的隐潭,潭下就是山崖,潭口的最低洼处向下垂直延伸出一个巨大的裂罅,两岸矗立着黑煤一般的山岩,往下裂罅变窄了。在此,乳白色的、沸腾般的水流再次倾泻百米直入深壑,发出雷鸣般巨声,似乎把圣山一劈为二。浓密而晃动的水帘经久不息地发出响声,水花向上飞溅,湍流的喧嚣声使人头晕目眩。

下段的瀑布虽然不如上段的秀丽,但是胜在水流量大而急,虽说宽度不足“大雨帘”十分之一,但是激流骇人,当地人称之为“急龙瀑布”。“急龙”下水之后变成一道宛转溪流,一路沿山而下。

让世人最为传唱的是圣城梅斯的众神庙。与其说是神庙,它更像一座雪峰城堡,而它就坐落在“急龙瀑布”之上。“急龙”的裂罅中段有一块坡度比较缓,教廷就在其上建立一个拱桥般的水门,并且在水门上修建了一个要塞般的城堡。从远处看,奔腾的瀑布就在要塞下穿过,雄壮的画面已经超越了笔墨能表达的极限。经过末法战乱后的几次扩建,雪峰城堡的主体比分已经不再是单单是水门上那部分,城堡的东侧也建造了高大的建筑群,同原先的城堡连为一体。

教廷转入中北高原之后,就将诸神的神庙都迁入雪峰城堡,成为圣城梅斯的一部分。不同于一般穹顶的神殿,城堡的水门底层还设有九间水牢。在传说中,九这个数字代表着审判。水牢的风景其实很好,九个房间的窗户都正面对着“急龙瀑布”,当然犯人不会有闲情去欣赏美景。每天从早上九点直到晚上九点,水牢中的犯人都将被吊在粗粗的麻绳上,从水牢地板中间的圆孔中扔下,整个身体都浸没在瀑布中。教廷会用激流洗刷犯人的罪孽,让他们忏悔所犯下的罪行。现在,这样的酷刑早以被停止。教廷甚至开放了水牢给大众参观。如果游客有兴趣,也可以体验一下古时候要犯才能享受的“淋浴”,一次七分钟,费用高达七十七金盾。当然,保证安全。

如今,众神庙包括水牢都已经成了教廷的标志性建筑,每年吸引着数以万计的游客。而教廷的真正的办公地点则在城堡的东面,平时不对外开放。

今天是教廷几大祭司一个月一度的圆桌例会。

所谓的圆桌会议,是当年圣史蒂文一世采用的一种平等对话的协商会议模式。神圣教会是多神体系,五大主神都有自己的大祭司作为代言人,为避免席次争执、也表示参加各方地位平等,参加各方围圆桌而坐,共同商议和决策教廷的一些重大事宜。

今天的圆桌上,只有四位祭司到场,商业和冶金之神的大祭司已经陪同圣女伊莲娜一行前往魔都凯迪亚斯,参与新一代能量网络的研发,同时和魔法同盟商议进一步的商业合作。

在讨论过一些例行的公事之后,诸位教廷巨头开始讨论最近的突发事件。

“在文迪斯联盟,我们手下有密探失踪了”,情报与智慧女神大祭司路易莎波澜不惊的说。

“我们方便了解下这个密探近期有什么任务吗?”战神祭司接口道。

路易莎站起身,将手中的间谍任务简报一一分发给在场的另外三位祭司。路易莎可能是目前教廷五位大祭司中最年轻的一位,身材凹凸有致,一头银色短发整齐的垂到耳际,银灰色的眼睛显得有点忧郁,不过在场的大祭司们没有人会被她柔弱的外表迷惑,作为盗贼和信使的守护神——情报与智慧女神的祭司,路易莎精通间谍学和各类近身格斗。她具体年龄也不可考,只知道她成为大祭司已经十几年了,而且家族在教廷内很有实力,传闻中在诸神年代时家里还出过教宗。

教宗,那是个已经褪色的职位,只在上个时代的传说中还能隐约察觉这个词的辉煌,比现在的主祭司地位崇高多了。

现在的路易莎同十几年前的她在容貌上除了发型几乎没有区别,因为教廷有专门的药剂可以保持容貌,这也是教廷炼金师在大陆能独树一帜的原因之一。

主祭司史蒂文八世用手指弹了下面前的简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任务啊,路易莎,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加派双倍人手,前去失踪密探的辖区暗中调查。如有需要,可能会向其他祭司征调人手。”

“没有问题,圣女一行有什么消息吗?”主祭司问道。

路易莎坐回自己的座位,回答道,“商业之神大祭司早上传回消息,之前圣女大人坚持要求从中北高原的南部森林进入魔法同盟,由于路途不好走,所以现在距离魔都还有几天的路程。不过这条线路倒是出乎各地贵族们的意料,一路上的骚扰不多,商业大祭司也得以亲眼见到了各地未经粉饰过的平民生活。按他的原话,魔法同盟的人民生活水平比我们领先近十年。”

“这不算丧气话,要知道一百年前我们至少落后他们五十年。魔法同盟确实人才济济,近几年居然又涌现出了几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那个鲁塔伊特?梅林特塔这几年的成就简直超越了神话中那些神眷者的传说,”一头金发的丰收女神祭司黎迪雅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两位女祭司也很年轻呢,代表了我们教廷的光辉未来。”战神祭祀恭维着两位同仁,但眼神却瞥向主祭司,似乎在观察教廷最高权力者的反应。

黎迪雅淡然一笑,没有理会战神祭司的恭维。智慧祭司路易莎倒是礼貌回应说,“教廷的荣耀自然要有代表剑和刀盾的战神来体现。”

史蒂文八世打断了几位没有营养的对话,并将话题拉了回来,“魔都的梅林特塔确实是个神奇的家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每一代的梅林特塔都有至少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物出现,政治、文学、军事、武艺、魔法炼金、药剂,几乎每个领域最顶尖的人物都和这个家族有点关联。那个鲁塔伊特,据说已经被内定为下一代的族长。从他这几年的成就来看,可以肯定鲁塔伊特至少在武艺、魔法、政治和经济上都有让人嫉妒的天分。这次的能量网络也是他的创意,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主祭司扬起头,同路易莎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要知道,圣女大人是除了路易莎以外,教廷最好的间谍呢。希望这次和梅林特塔的接触,可以给我们带来新的情报和契机。”

听到这里,路易莎也对主祭司微笑示意,然后低下头,任耳边的银发滑落遮住自己的前额。在没人能看到的阴影中,路易莎皱起了眉头…

注:三色湖的灵感并非是美国黄石公园,它的原型是在印度尼西亚的“三色湖”。圣山的南麓景观以及两条瀑布,原型来自于富士山西南麓有著名的白系瀑布和音止瀑布。教廷在圣山的城堡,灵感自《大侦探福尔摩斯2》(小强尼的,不是卷福的)中召开和平峰会,建在雪山悬崖和瀑布上的那个城堡。其实电影里的实景是瑞士因特拉肯的雪山堡,不过并不是跟莱辛巴赫瀑布在一起的,莱辛巴赫瀑布在瑞士迈林根一带的阿尔卑斯山间,这两个景是P上去的。(这段伪影评摘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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