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跌回到了胸腔里,流离果然非同寻常,看到横空出现的我居然没有像那些寻常女孩般失声尖叫?
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来了个先发制人,说:“流离,在过铁索时,我救过你的命,你还记得吗?”
流离把我拉到沙发边坐下,说:“不仅仅过铁索那一次,你还从肖一纱的手里救过我,这些我都记得呢。”
“肖一纱,她是谁?”
“就是我们刚进大宅时那个把我钉到墙上的恶婆娘呀,她是肖总的妹妹。”
这流离真对我的脾胃,聪明,伶俐,一点就透,连当初我那招倒行逆施的激将法都被她看破了。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肖一阳那样清冷出尘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拿不出手的弟妹呢?弟弟像个阴气很重的娘娘腔,妹妹则像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人婆。
幸亏还有个肖一英像个正常人,要不然,真可以怀疑他们家基因有缺陷了。
流离又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何串秧,你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问:“我们的庭院怎么被封了?我月月姐和那两个女工都去了什么地方?”
流离反倒比我都惊讶,她愕然地问:“原来是这事呀?我还要问你呢,今天上午刘月月被带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在她身边?”
“我到后山去了?”
“后山?”流离吓了一跳:“不是说常有妖怪出没,不让人随便出入的吗?”
我挥挥手说:“别提这个了,你快告诉我月月姐被他们带到了哪里?为什么要带走?”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她现在被夫人关了起来。至于那两个女工,我并没有看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做饭的事情。我已经两个中午没有回来了,估计她这个假厨子已经无所遁形,被夫人抓回去问“欺君之罪”去了。
我一把抓住流离的手,问:“你知道刘月月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流离摇摇头,说:“不知道。”
看着我难过的样子,流离又自告奋勇地说:“不过,我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倒是挺伶俐的,我可以让她帮我打探一下被关在哪儿了?”
我激动不已,紧握着流离的手晃动了好几下,但晃着晃着我就想骂自己****了,知道刘月月被关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用?我一个凡胎肉体难道还能上天遁地地去救她吗?
流离看着我的表情,不解的问:“怎么了?”
我苦笑说:“算了,不麻烦你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看得出来,流离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帮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有一个办法,明天是千幽夫人的生日,据他们说,每年的这一天,肖总都会参加的,不如你混在我身边进入大殿,直接去求那位肖总吧,他是这座大宅的主公,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至于殉私偏袒吧。”
我心中暗忖:胎记已经被肖一阳禁锢了起来,再想让它用法术帮我救人已经是没戏了,而混在流离的身边当面向肖一阳求情,无疑就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但愿他能念及和胎记的情分上,对我网开一面。
我正想对这个提议举双手赞成,房门却“嘭”的一声被一脚踢开了,男人婆肖一纱竟然从天而降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出卖了,但扭头一看流离,却见她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很显然对肖一纱的突然闯入并不知晓。
肖一纱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嘻嘻地说:“小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了,走吧。”
我挥着手说:“别呀,咱们又不熟……。”
可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一只手就卡住我的脖子,把我凌空提了起来。
流离结结巴巴地刚想求情,却被她一拳打倒在地上,鼻血都涌了出来。
正当我觉得觉得眼前发黑,气若游丝的时候,她又陡然松开了我,然后问:“走吗?”
我边咳嗽边忙不迭地点头:“走,走,美女姐姐……都发话了,去哪儿都成。”
大敌当前,我才不管什么英雄狗熊呢?先保命要紧。
肖一纱带着我七拐八弯的,很快就来到了大殿之内,庄严肃穆的大厅里,肖氏兄弟仿佛已经等待多时了,一看到我出现,那肖一雄便操着那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笑着说:“二哥,还是你厉害,算准这丫头会自投罗网。这一次,一定要让她插翅难飞。”
肖一纱说:“一英,如果实在审问不出来,就大刑伺候吧,我最近又发明了几种酷刑,还没找到做实验的小白鼠呢?像腌制人彘啦,剥皮抽筋啦,剜肉剔骨啦……。”
她那里每说一句,我心里便猛抽一下,她一番话下来,我整个人怂的都快成为一团烂在锅里的面条了。
正在这时,肖一英却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定定地看着我,却莫名地沉默了。
我抓住他这一瞬间的犹豫,立刻上前一步,把这辈子积攒的溜须拍马都派上了用场:“这位哥哥,你好帅哦?你听说过黄晓明吗?他可是我的偶像呢,但我怎么看你比他还帅呢。”
他扬了扬眉毛,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这种时候,没表情就代表着还有希望,我继续说:“对了,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吧,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咱们来个义结金兰吧,你年长我许多,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吧。”
肖一英满脸的匪夷所思,估计他没想到我这么能侃,一不小心竟然还跟他攀上亲戚了?
肖一纱冷哼一声说:“一英,你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也动了凡心,看上这个油嘴滑舌的小丫头了?”
肖一英怔了怔,竟然像梦游似的伸出手,轻轻地摸上了我的脸。
我赶紧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呸,本人是贪生怕死,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我毫无节操地出卖色相吧?
我立刻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说:“好吧,既然你们要关押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肖一雄说:“很简单,你身上有可疑物体。”
“什么可疑物体?”
“令牌?”
“什么?令牌是什么鬼?你们不要欲加之罪好不好?”
“哼,我不怕你嘴硬,等会我把姐姐发明的那些酷刑都在你身上用一遍,还怕那令牌不自行现身吗?”
一听到他要启用肖一纱那些变态的酷刑,我的腿肚子便转着圈地疼,气焰也瞬间颓靡了下来:“别呀,万一我招架不住死翘翘了,你们到哪里找令牌去?这样吧,你们先把刘月月,之桑,沫儿她们放了,我保证配合你们找那个令牌行了吧。”
肖一雄冷冷地哼了一下,说:“对付你这种无名小辈,难道还需要我们扣押几个人质作为交换吗?放心,我们没有那么无聊。”
正说着,却看到千幽夫人娉娉婷婷地从殿外走了过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刘月月?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下巴差点把地板砸个坑,流离向我描述的那个刘月月,分明是一个被关押的阶下囚,而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刘月月,不但毫发未损,且还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这出入也太大了吧?
千幽夫人带着刘月月径直走到肖氏姐弟面前,说:“盘问的怎么样?她肯交代吗?”
肖一雄说:“大嫂,这个就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了,人都到我们手里了,还由得了她吗?”
肖一纱也说:“是呀,大嫂,我们和这丫头之间的事情,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好好地替大哥生个孩子才是正理,就算生不出来,也监督着你的那帮妹妹们,让她们赶紧给肖家添丁进口,否则,你可就成了我们肖家的罪人了。”
千幽微微颔首,说:“多谢妹妹关心了,按理说你们肖家内部的事情,轮不到我插嘴,但明天是我生日,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添罪孽,不知弟弟妹妹们可否成全我,就是要杀人,也等我过完寿辰可好?”
肖一纱“呵呵”一笑说:“真没看出来,大嫂居然还有这样一副慈悲心肠?这好办,我们不杀她,只把她丢进后山的饿狼谷,任她自生自灭,这样总可以了吧?”
男人婆呀男人婆,你老母把敌敌畏当成**把你脑浆都腐蚀掉了吧?是谁告诉你把人丢进狼窝,任凭那些饿狼大卸十八块就不算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