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年轻的男子上前，很礼貌地用英语对周似锦说:“小姐，你确定你没有上错航班？”
周似锦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今天这是怎么了，老遇上一些极品……她突然很想下飞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怀疑诸事不顺啊，飞机可别失事了啊……
心里再默默合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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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周似锦回头笑了笑，同用英语回复，“如果我不是这趟航班的乘客，我是怎么上来的？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民好像没这么好说话。”
“不对啊……”年轻男子用汉语轻声嘟囔，“这飞机不是被我们包了吗，上来的不应该都是尧氏的员工吗……”
“少了文琳琳。”
座位上的长腿男子终于摘下了耳机，但还是低头看电脑，谁也不看一眼，吐出这么句话。
或者说，直接无视了周似锦，把她当了可以穿透的空气人。
“哦……对！”年轻男子恍然大悟，“少了文秘书！”又转头对周似锦说:“小姐，你坐了我们公司秘书的位子，一定是上错航班了！”
周似锦笑似非笑地看着年轻男子，不咸不淡地来了句:“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难道你们要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
“这个……”年轻男子也觉得有点棘手。
“推迟航班。”一旁的长腿男子又说。
“还真要把我扔下去啊，”周似锦把手往大衣兜里一插，不再用英语——因为对方明显是中国人，“好了，文琳琳会比你们晚一次航班回国，她在美国还有点事情，所以她把票退了，然后这张票又被我买到了，就是这么简单。”
“……你和文秘书认识？”年轻男子问道。
“是啊，也许她和你们提到过我，”周似锦伸出右手，“我是律师Ciel(希尔)，华侨。”
“我是顾言，尧氏旗下的New公司的总裁助理。”年轻男子也笑了，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周似锦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狡黠:“不只是个助理吧……深城副市长家的公子。”
顾言有些惊讶:“你是华裔，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十七岁之前是在中国长大的，”周似锦淡淡地说，“准确的说，是我的父母和令父有些交情，回深城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不好意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一旁的一个女孩子打断了顾言刚想说的话，见周似锦点头，便问道，“你是不是就是琳琳说的那个美女学神律师？那个当年LSAT180分考上哈佛法学院的……周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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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着电脑的男子倏然抬起了头。
“不好意思，正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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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真的是她！”
“怎么了小何？”
“你忘了，琳琳曾经和我们说过她在美国留学时认识了一个女神中的女神般的人物！长得漂亮，成绩又好的不像话。当年LSAT考了满分，哈佛、耶鲁、哥大、纽大、宾大、斯坦福什么的都给她发出邀请了，最后上了哈佛法学院的学神啊！今天终于见着本尊了！！”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毒舌的很！”
……
周似锦一脸无语地看着一群人在她面前犯病，然后转身对坐在一边的长腿男子说:“先生，现在可以让小女子我进去了吧？”却发现男子一直在盯着她的脸看。有些奇怪，摸了摸脸，不过貌似脸上没东西啊……男人都是这样，见到漂亮女孩就移不开眼睛吗？
“好看吗？”她不禁有些戏弄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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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脸庞，相似的声音，相似的话语。
“我好看吗？”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子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大大的眼睛无暇得像镜子，仿佛世间万物既入她眼，就都会变干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无暇的、美丽的、温柔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就因为她自己心中的善意和他一时的疏忽，再也回不来了。
生无见人，死不见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