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知狼群怯了,在此间隙之际,一边装上弩箭,扣动,发射,身边文强也同样如此,狼群终于缓缓地有条不紊地退了。
萧雨目光环视一眼,包括自己在内,无一人不或多或少都被狼群咬伤抓伤,狼群虽退,但心有余悸,想不到这群野狼如此疯狂凶悍狡猾。
那一匹枣青马伤痕累累,半条腿都已经不见了踪影,那马腹部上,鲜血淋淋,喷涌的马血喷流在地上,马嘴里,出气多,吸气少,越来越微弱,看来这一匹马是活不成了。
“我的枣青马啊!”
唐逸忽地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悲嚎,手中长剑丢掉落地上,缓缓跪倒在马的面前,一只手抚摸着马头陶陶大哭:“枣青马被狼咬死地,老爷一定会驱逐我出叶家的。”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唯到伤心处,对唐逸来说,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就怕被叶老爷驱逐出叶家,他跟腾翼一样,跟大多数叶家武士一样,都要把武士进行到底。
他这一声悲哭,顿叫萧雨和文强回过神来,他们二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劝慰唐逸,而是查看各自的坐骑,看了一遍,各自的马虽不是完好无损,但一点点小伤无碍,二人这才放心下来。
那边唐逸依然在陶陶大哭,竟是越哭越伤感,一直到到后来竟是涕泪滂沱。
“唐逸,马死不能复生。”
文强叹着气扶起他:“你是叶家的好汉,无数叶家家丁敬仰爱戴你,你要挺住,马被狼咬死了,不能怪你,老爷不一定会把你驱逐出叶家。”
唐逸抹了抹一把眼泪,哭道:“这一匹马,比我的命还值钱,老爷一定会把我驱逐出叶家的,即便不会被驱逐叶家,以后在叶家,老爷也不会给我好脸色,不要光看着叶家家大业大,其实,还不是一个铜钱一个铜钱挣来地。呜呜呜呜~~~~”
听过唐逸的话,文强很自然地说道:“叶老爷走南闯北地,挣个钱也不容易?你这一下,让他损失了好大一笔钱?”
一听到文强的话,唐逸滔滔大哭,声音悲悲戚戚,那表情,如果能换回那枣青马,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
萧雨脸颊一黑,拍拍唐逸的肩膀,神色无比的郑重地说道:““谁说这一匹马是被狼咬死地,这一匹马是赛马的时候,累跑死地。”
此言一出,文强眼中精光一闪道:“萧兄弟,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一匹马要是说成是被狼咬死地,好好的大道不走,谁要你们走捷径地,我们几个只怕是都脱不了干系,是马自己累死地,干我们鸟事,这属于正常死亡,这马想为大秦朝争光,死得其所啊!”
唐逸抹了抹眼泪鼻涕,脸上的神情瞬间兴奋起来,大叫道:“对啊!哎!还是萧兄弟头脑灵活,就我这脑袋,跟萧兄弟比起来,就是榆木脑袋。”
萧雨嘿嘿干笑两声,得意洋洋,被人崇拜的感觉真好。
文强目光转了过来,看了萧雨一眼道:“那当然了,萧兄弟聪明过人,要是一般人,在晋升高级武士的决斗中,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对一个女子用仙人摘桃的招式,众目睽睽之下,萧老弟竟然使得风生水起,更让人难以忘记地是,萧兄弟的那一句论武士之道硬是让我们大家心服口服,只是……”
“只是什么?”萧雨不解地问道。
文强挺了挺身子,神色严肃无比道:“萧兄弟你为人太过正直,没有女人的男人会少很多情趣地。”
“文兄,我这优点是与生俱来的地,都已经正直了好多年,想改过来,只怕是一下子改变不了,俗话说的好,江山难改本性难移,都已经这样了,那能说改变就改变呢?”
萧雨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响亮的马屁,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嘴,少年心情,本是如此啊!
唐逸擦干了眼泪,道:“萧老弟,我对你心服口服,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我……”
“我们走吧。”
要不是萧雨截断了唐逸的话,看来唐逸就是说到天荒地老,也说不完,这好听的话,听听几句就已经够了,听多了都会觉得累。
过了很久,再次上马,沉重的马蹄踏破黑夜的宁静,文强和唐逸二人共骑一马,唐逸的那一把铁斧依然悬挂在马背上。
萧雨一个一马,几人纵马狂奔,一炷香的工夫,便是去了数十里。
走走停停,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天空中出现了鱼肚白,紧接着,阳光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看日出,最好的地方不是在山林里,不是在海边,不是在高山上,而是在草原上。
升起的太阳,火红一般的颜色,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兀自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众人也兴奋起来,大白天的也就不怎么畏惧狼群了,至少在白天,狼群容易对付。
“你们看!前面望月台!”文强的一声大叫,萧雨抬眼看去,远处数里开外的地方,竟拱起一座精致的楼台,约两丈高,上覆五色铃木,墙头都是用泥土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楼台顶上正中央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望月台。”|
望月台那一个月字中间,插着一把刀,刀鞘面是四个烫金大字“月牙金刀。”
望着这几个烫金大字,文强和唐逸二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各人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萧雨心中更是无比的爽快,脸上的那一副表情,像是吃了撒尿牛丸一样的兴奋。
片刻之后,几个人面色渐渐的严峻起来。这是最兴奋的时刻,也是最艰苦的时刻,算算日子,胡人的骑手也该到了。
要打架了,谁都知道,打架不怕,怕的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把象征着英雄之刀的月牙金刀落入胡人之手。
“老子死在草原上,也要把月牙金刀抢夺到手。”唐逸手中马鞭一甩,那一匹二人的坐骑前冲去。
冲到拱起的那一座精致的楼台下,二人同时仰头望去,那一把月牙金刀闪烁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月牙金刀是一把小刀,还没有萧雨怀中的那一把匕首长,但这月牙金刀象征的是一把英雄之刀。
“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唐逸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竟是一丈多高,二丈多高的楼台竟然是被他几个跳跃就已经站在楼台顶上正中央,他的手掌毫不迟疑,一出手之下,正是月牙金刀,摸着月牙金刀,唐逸脸色泛起一抹笑意,来的目的不就是月牙金刀吗?
还没有等笑容满满的笑开,忽地面色骤然一僵,表情上发明写着不可思议。
“快!还磨磨蹭蹭地干么?再不快一点,胡人的汗血宝马又要来了。”坐在马背上的文强很是急躁地说道。
再一次用力之下,那月牙金刀竟是纹丝不动,唐逸细细一看,那月牙金刀竟是从刀柄上被一根拇指大把的纯铁牢牢钳住。
“用剑把它劈开!”文强大叫一声,手掌一扬,破风之声悠然响起,唐逸不愧好身手,在高空中,竟然稳稳当当地接住飞过来的文强那一把长虹剑。
“当!”一剑劈了下去,火星四溅,那纯铁上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唐逸,不要再劈了,看来胡人早做准备,在这里设有机关,看来就是不想让这月牙金刀不落入我们秦人之手,月牙金刀听说是胡人的圣物,这是他们草原上的,是属于草原人地。”
“等一下!”萧雨大喝一声,唐逸的心情他能理解,那一匹宝贵的枣青马死在狼嘴里,他愧对叶老爷,能夺到月牙金刀,就是立功,就能出人头地,那是多么大的荣誉啊!
就在这时,远处蹄声传来,胡人骏马前奔而来。
“快回来,你一时半会都找不到机关的!”
萧雨大喝一声,唐逸的心情他能理解,那一匹宝贵的枣青马死在狼嘴里,他愧对叶老爷,能夺到月牙金刀,就是立功,就能出人头地,那是多么大的荣誉啊!
唐逸有些不情愿的跃下到马背上。
远处尘土飞扬在半空中,快马越来越近,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每一声的马嘶鸣的声音,都像是一击重锤,重重地敲打在人的心上。
谁都看地出来,胡人的目标就是月牙金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胡人骑马的姿势来看,就可以看出,武功不低,难以对付。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
“我们先埋伏起来,让他们先窝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