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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拜师

经过一番长谈后,叶小眉第二天就开始回避起我来,甚至整天都见不到她。问了叶震之后,才知道她已经提前回医院上班了。叶老头不安的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被我搪塞过去。不然怎么办?难道对她说:“对不起,叶老头,我不喜欢你女儿!”靠,除非是不想活了!

第二天,我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到市区。临走之时,叶老头送了我一大瓶药酒,对我说:“每晚睡觉之前,让小眉帮你按摩。小子,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要仗着自己年轻不当回事,到了老的时候有你受的!记得每晚都要用药酒敷,用完了再来我这里取。”

叶老头虽然是摆着一张臭脸对我说出的这一句话,我听了却鼻子一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到别人对我的关心!叶老头显然已把我当作了他的未来女婿。

到了门外,叶老头犹豫了一阵,又说道:“小卫,我还有一句话。小眉从小就很任性,要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多包容一些。”

看着他眼神中的恳切,我实在不忍心讲出实情,只好点了点头。

出租车载着我向市区开去,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给叶小眉打个电话过去。于是掏出手机,拨响了叶小眉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喂,小眉?”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呼吸声,顿了顿,叶小眉回道:“卫哥哥,你有什么事吗?”虽然还是很亲昵的叫我,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淡漠。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走了……”

“我知道了。”

“好!那你先忙吧。”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挂断电话后,我感觉很不是滋味,心里觉得很烦躁。当下又拨打了小露的电话,接通后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我不禁有些担心,小露从来不会关机的,上次给她送东西过去,也没有接通她的电话,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随即我又开始自嘲,说不定她现在正在跟那个富二代卿卿我我,我担心的岂非太多余了?

我打开电视,不断的切换频道,随即又关闭了电视。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前上班的时候,多么希望自己有闲暇的时间,现在有了,没想到却比上班更无趣。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我立即按下了接听键,电话中一个老头的声音响起:“小子,赶紧来我这里一趟。”

原来是钱老头,难道又有生意了?

“钱老头,去你那里干嘛?”我奇怪的问道。

“叫你来,你就来!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赶紧过来!”说完后,钱老头挂断了电话。

说到底我和钱老头并不很熟悉,想起上次帮他捉鬼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这次要是让我再帮他做这种事,那可没门!但转念一想,钱老头上次给我的三万块钱可是货真价实,我似乎没道理跟票子过不去!

想到这里我立即穿衣出门,按照钱老头给的地址到了一栋很破旧的老式建筑前。这是一栋六层小楼,隐藏在周围高楼大厦之间,墙外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哪个开发商铲平。

小楼里昏暗无光,比外面更加残破,到处都是垃圾和蜘蛛网,许多房间甚至连门都已经被拆走,从一楼到五楼没有一家住户,看来很早之前都搬离了这里。

我很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但钱老头给我的地址却很清楚的显示就是这里。如果地址没有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六楼。

我爬到了六楼,蓦然看见右手边的一个房门上挂着一道牌匾,上面赫然写着“钱氏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

门是打开的,我敲了敲门框,没敢贸然进去。

“进来!”里面传来钱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忐忑不安地跨进屋子,好奇的四处打量。

钱大通这个办公室其实就是由普通的三居室改造而成,由于被周围的建筑挡住了阳光,里面显得很是昏暗。屋子里一股霉味,显然已经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摆设的家具也很陈旧,油漆都快掉没了;墙壁上挂着奇奇怪怪的画像,有些是人物画像,有些是鬼画符的涂鸦,在显眼的位置上还挂着一个锦旗,走过去一看,锦旗上是“捉鬼能手”四个大金字,下面还写着“红旗街街道委员会赠”,上面的时间显示是一九九八年。右边的墙壁上还有一个壁橱,里面摆着一些照片,是钱老头和一些人的合照。照片里的钱老头精神奕奕,神采飞扬。这些照片都已经有些泛黄,并那时的钱老头还没有镶上大金牙,看来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正在我看的入神的时候,冷不防肩上被人一拍,我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却是钱老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又到了我的背后。

“钱老头,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

“谁叫你刚才看的那么入神?”钱老头一脸无辜的说道。说罢,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那些照片,不无感慨的说道:“这可是我最辉煌的时候啊……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我问道:“钱老头,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你干嘛和他们一起照像?”

钱老头道:“这些跟我合照的人都是我从鬼门关给救回来的,他们是我最早的一批顾客。那个时候我还是个走街串户的江湖游医,全国各地都留下过我的脚印,哈哈……”想起旧日时光,钱老头眼中满是怀念。

“真是岁月催人老啊……”钱老头又感叹一句。

“好了!小子,今天叫你过来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钱大通,要收你为徒!”

“什么?”我惊奇的张大了嘴,虽然钱老头上次就说过要收我为徒,但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当起真来。

“小子,你不愿意?”钱老头看我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立即问道。

“钱老头,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钱老头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但我堂堂一个大学生岂会拜一个神棍为师?我们的师父可是科学殿堂的王者,人类进步的导师,牛顿,爱因斯坦,傅里叶,麦克斯韦,拜钱大通为师岂不是自降身份?再说上次我也是冲着钱才跟钱老头去的,如今三万块到手,我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接触这些灵异的事情了。

“不拜!”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钱老头。

钱老头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我钱大通无儿无女,你要是做了我的弟子,等我死后,你继承我的衣钵,这些东西可全都是你的了!”

“这些东西又不值钱!”我低声的说道。

“什么?”钱老头听了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叫道:“臭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我的这些东西可是业界的宝贝,岂能用金钱这种俗物来衡量?”

我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带着不信的表情。钱老头从衣袋里摸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凑到我的眼前,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就是上次你让我带在身上的破石头么?”

“呔!你竟然敢说它是一块破石头?”说罢,又低声道:“哦哟,祖师莫怪,祖师莫怪,臭小子不懂,不知者不罪。”

“喂,钱老头,你在跟谁说话?”我有些纳闷。

“臭小子,你可听清楚了。这乃是驱邪宝玉,祖师爷采自昆仑之巅,持咒念诵七七四十九日,把自己的一股浩然正气融入其中,妖邪不侵,群魔辟易!乃是世间至宝,被业界奉为十大圣物之一,你说厉害不厉害?”钱老头说的脸红脖子粗,口水都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屑的说道:“这东西真要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上次我怎么还会被女鬼附身?”

钱老头一愣,讪讪的说道:“嘿嘿,这只不过是……不过是……肯定是那女鬼的怨气太重,所以嘛……哈哈……”

我翻了个白眼,钱老头忽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铃铛,一脸敬畏的说道:“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难道又是什么圣物?”钱老头哈哈一笑,说道:“小子,算你识货!不错!此乃摄魂玲,当初菩提老祖讲道场中有一铜钟,菩提老祖讲道之前敲响铜钟,众弟子听见钟声便一齐前来听他讲道。摄魂玲便是那由那铜钟的碎片铸成,不管多厉害的妖魔,只要听见玲声,便会退避三舍,不敢造次。圣物之中排名第五!”说完,小心翼翼的用红布包好,仍旧放回原处。

我认定钱老头在骗我,这些东西都是地摊货也说不定,什么菩提老祖,我又不是傻子,怎会相信他?不过我并没有直接拆穿,心里想逗逗钱老头也好,于是便假装很感兴趣的说道:“钱老头,你刚才说什么十大圣物中,摄魂玲排名第五,那排名第一的是什么?”

钱老头说道:“排名第一的乃是妖王令!”

“妖王令又是什么东西?”

钱老头道:“说起这妖王令,那可不得了了,从来没人见过,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当初齐天大圣孙悟空护送玄奘法师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从西天雷音寺取得真经归来,被天庭封为斗战圣佛,可谓是功德圆满。但大圣厌倦天庭无趣,郁郁寡欢,反倒不如当初在花果山来得自由自在。因此决定下凡托生,做一个普通人。临下凡时,将一身神力封存在九块妖王令中,待的他归位时回复真身之用。谁要是聚齐这九块妖王令,谁就能获取大圣的神力,长生不老与天同寿还是其次,更厉害的是五界称霸,唯我独尊!”

我靠,真是忽悠起人来不要命,要不是钱老头就在我面前,我肯定会以为他是写小说的!我说钱老头,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把西游记里面的情节拿出来骗人,算是怎么回事,好歹你也编一个稍微靠谱的故事啊!

我装作很惊奇的样子,点了点头,又说到:“那排名第二的圣物又是什么?”

钱老头喝口水润了润喉咙,说道:“排名第二的圣物叫做斩妖剑,乃是祖师爷的佩剑。一千多面前,祖师爷凭借此剑,在巫山与巫鬼教教主大战七天七夜,终于降服鬼教教主,除去了为祸人间的一大祸害,从此名镇天下,被封为当朝国师。斩妖剑凝聚了祖师爷的灵气,死在剑下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无论任何邪祟,无不见之胆寒!厉害吧?不过此剑现在我师弟处,你是看不见了!”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师父当初真是偏心,竟然把斩妖剑传给了师弟,给我留下这堆烂摊子!”

“你还有个师弟?”我好奇的问道。

“别提他了,提他我就来气!喂,小子,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拜不拜我为师啊?”

“钱老头,你为什么偏偏想让我当你的弟子?说实话,我对你说的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上次要不是冲着钱,我也不会跟你去捉鬼的。”

钱老头黯然道:“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天师一门难道就此断绝么?”顿了一顿,又道:“小子,我找你当徒弟那是机缘使然命中注定!不管你信不信,你会入我门派做我的弟子,我会把我一身的本事全部传授给你,你继承我的衣钵,将本门发扬光大!”

什么机缘使然命中注定!老子偏偏不信这个邪,当下不服气的说道:“钱老头,你别忽悠我了,你还是找别人吧!”说着我站起来就要走。

“站住!”钱老头一声大喝。

我停下脚步,回头道:“怎么?”

“小子,我问你,爱不爱钱?”

“爱!”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嘿嘿,好个贪财的小子!不过我喜欢!小子,要是你拜我为师,等我死了以后,我的所有东西包括财产全都是你的了!”

我眼睛一亮,立即问道:“你有多少钱?”

“你看了就知道!”钱老头忽然扔了一张存折过来,我颤抖的打开存折一看,存折上显示的一连串的零让我睁大了眼睛。

我定下心神,抬头看了一眼钱老头,心中一动,说道:“你那辆奥迪也得给我!”钱老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好,没问题!”

我又道:“我现在就要!”

钱老头笑道:“你只要拜我为师,那辆车就当做见面礼!”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我腿一软立即拜倒在地。妈的,不早说?要是早说也不至于费那么多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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