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婉照进去叫医生,医生听说来了个伤者,便抬着担架出来接人,可打开车门,看到躺在里面的人时,却都大吃一惊。
“啊……他是演员,在演戏的时候摔伤的。”婉照点着头,给医生解释着。
可医生的眼睛又盯在了她的车顶上……
“啊……这车当时停在附近,谁知道吊威亚的时候他会摔到这儿呢?”婉照绞尽脑汁的找理由。
医生不再犹豫,把他抬上担架,送到了抢救室。
婉照百无聊赖的等在手术室外面,这时一个医生过来了。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问道。
“我……我是他同事。”婉照说。
“那他家人能联系到吗?”
“我不认识他的家人,怎么了。”
“他受的是刀伤,得做手术。”
“刀伤?”婉照叫道。
“叫什么叫?他不是演员吗?演戏的时候舞刀弄枪的被伤了呗?”医生学着她的理由说道。
“哦,对对对,是这样,那我去帮他办手续吧。”婉照拿起单子,急忙跑了。
“真是倒霉,他自己受伤,却摔到了我的车上,害得我还得给他出钱治病。哼!等你醒了,可得好好补偿我的损失。”婉照自言自语道。
婉照绝对想不到,此时躺在手术床上的男人,是距今一千年前的杨家六郎,杨延昭。话说杨延昭当时在战场上正与敌人厮杀,没有防备到身后,一员猛将举着大刀捅到了杨延昭的背上,杨延昭一下吃痛,摔下马来,却没想到摔到了2008年的一辆汽车上。
杨延昭在昏迷中似乎看到父亲被敌人围住,敌人举起手中的刀剑纷纷刺向他,杨延昭想过去救却怎么也动不了,口中只能虚弱的叫道:“爹……”
当杨延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白墙、白床、白被子……
“难道我已经死了?”他心里想着,认定了这是人死去所到的地方。
“爹,孩儿无力将你救出来,只能在这儿等着你来会和了。”杨延昭握拳敲打着床铺,却不知自己手上正吊着输液瓶,他这一动,插在手背上的针跑了出来,针孔里冒出血来。杨延昭一看,自己竟然还在流血,不禁奇道:“难道人死了还会流血么?”
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男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而手背上正往外冒血。
“哎呀!你干什么呢?输液都不知道老实点儿?”护士喊道,扑过去给他重新扎好。
杨延昭呆呆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何人?”
护士皱着眉瞅他“我是谁?你说我是谁?”心想这个人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
“难道我生前与姑娘认识?”杨延昭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认识这位穿白衣的姑娘。
“生前?我看你真是摔坏脑子了。”说完就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听完护士说的情况,跟着她来到了病房。看到杨延昭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双眼无神,暗忖这人可能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小伙子醒了?感觉怎么样啊?”医生走过去翻了翻杨延昭的眼皮,问道。
杨延昭虽然奇怪,但还是回答:“都是死了的人了,还能怎么样?”
医生听后大笑着说:“死?哈哈,你不会死的,放心吧,我们医院会把你治好的。”
杨延昭猛然坐了起来,抓住大夫的肩膀问:“我没死?”
医生受到了惊吓,赶紧说:“没死没死,你活着呢。”
杨延昭紧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又问:“那我现在何处?还有,现在是什么时辰?”
医生赶紧给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会意,连忙出去找东西。
医生安抚着杨延昭的情绪,说:“你现在在医院里,不要害怕,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
“医院?午时?第二天午时?”杨延昭大惊,看来自己躺在这儿已经一天了,连忙问:“那我爹和我二哥呢?”
“你爹?你二哥?送来抢救的,只有你一人而已啊?”医生快晕了,心想拍电视剧也用不着这样入戏吧?
“我一人?”杨延昭慌了,“不行!我要救我爹和我二哥”他们还在跟辽人血拼,辽人人多势众,爹和二哥不是他们的对手!
“哎……等等”医生按住杨延昭拔针头的手,叫道:“快来人……”
“来了来了。”刚出去那个护士跑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男医生,他们一左一右将杨延昭按住,杨延昭虽然力大无比,却有伤在身,最终被按得动弹不得。
护士把一针镇定剂输入到杨延昭手臂上,渐渐地,杨延昭闭上了眼睛……
“呼!”吓死我了,医生拍拍自己的胸,又分析道:“这演员看来是入戏太深,再加上受了刺激又摔那么一下,有些神志不清了。”
“怪不得呢,说话怪怪的。”护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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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照现在也在睡觉,昨天折腾那么一宿,凌晨四点才回来的,所以到现在还在睡梦中打转。
“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刘若英的:“一个人的孤单”。
婉照不接,手机就一直在响,大有你不接我不罢休的劲头。
无奈,婉照只好接通……
“喂,谁呀?”婉照懒懒的问道。
“您好,请问是张婉照小姐吗?”一个陌生的女音。
“是我。”
“是这样,您昨天送来的病人现在出了一些情况,麻烦你来处理一下。”原来是医院打来的。
“什么情况啊?”婉照还在迷糊中。
“您来了就知道了,请您尽快,再见。”对方挂了电话。
“真烦人啊!”婉照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四十分,她转过身,伸出白皙的胳膊,用手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
“不去可以吗?”她问自己。
“那人又不认识,我不去也可以吧?”她说服着自己。
“不行!他还欠我钱呢。”一想到钱,婉照便来了精神,她用修长的双腿来了个“鲤鱼打挺”,一下子坐了起来,赶紧洗漱穿衣,出门……
到了医院,婉照找到医生,问:“我昨天送来的病人怎么了?”
医生看了看她,说:“他被摔的神志不清了。”
“怎么个神志不清法?”婉照大惊。
“可能是幻想症一类的,这个得问神经科医生。”
“天哪!”婉照悲痛欲绝。
“你也别太伤心了,可能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好起来吧。”医生以为婉照是伤心过度,同情的安慰着她。
可谁知婉照那是有苦难言啊!
到了病房,婉照走到床前,想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是知名演员的话,那也好办。可他的脸隐藏在被子里,自己根本看不到,只好伸手,把遮在他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天……”他竟是如此俊俏的男人。
杨延昭常年在外习武、打仗,所以皮肤被风吹日晒的呈小麦色,他的眉毛浓密,眼睛紧闭着看不出来什么样,鼻子高挺,嘴巴紧抿着,却显得坚毅无比。他头发很长,此时被医生绑了个辫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是假发吗?”婉照有些好奇,轻轻拽着他的头发,可拽不动。
“粘的可真紧。”婉照力气大了些,想要把他的假发拽掉。
“因何拽我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杨延昭已经醒了,睁开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啊!”婉照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看他神色似乎比较正常,连忙说:“是我送你来医院的,你昨晚摔到了我的车上。”
杨延昭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不说话。
“哎,我说你,人家把你救了你怎么连句话都没有?你家人在哪儿啊?怎么联系到他们?”婉照机关枪一般说了一堆。
“是你救了我?”杨延昭怀疑的看着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暗忖她怎么有如此武功能将自己救出辽人手心。
“没错,不信你问医生护士啊。”看他不信,婉照顿时来气。
“谢谢女侠救命之恩,延昭日后定当回报!”杨延昭抱拳道。
婉照看着他怪异的举止,心想看来医生说的对,他是受刺激了。但还是微笑着说:“谢倒不用,把我的损失还给我就行了。”
杨延昭连忙道:“女侠的损失延昭自会偿还,还问女侠遭受了什么损失?”
“当然是钱啦!”看他不解的神情便解释道:“你把我的车砸坏了,还有你的住院费也是我出的。”
杨延昭大概的了解了她的意思,便说:“若是银子方面,延昭定不亏欠,待回家后一定原数奉还。”
婉照一听放心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知道你是守信的人。”接着问道:“那你家在哪儿啊?”
杨延昭突然想起爹爹和二哥还生死未卜,便坐了起来,正要下床,背上的伤口撕扯的发疼,他一手够着伤口,一手便要找自己的武器。
“哎呀,你干什么?”婉照赶紧捂住了眼睛。
原来在手术时,杨延昭被脱去了衣物,只着一条医用内裤,而他却丝毫不知情。此刻,他几乎****着走下了床。当看到婉照的反应后,他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红着脸道歉。
其实婉照并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肌肉强壮紧实,背上虽然包扎着绷带,但丝毫抵挡不住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就是这种魅力,让婉照脸红。
正当他们二人尴尬的面面相觑时,中午的那个护士又进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了呆,说:“他是不是又犯神经了?要不我再给他打一针?”
婉照赶紧摇头,说不是。她还想再跟这个男人聊会儿呢,看他到底是哪儿的演员,好提前想对策。
护士让杨延昭躺好,杨延昭也碍着自己缺少了衣物,只能顺从的躺下,打算找到衣物再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