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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混战中的五代十国

繁华散去,迎来的是铁蹄过后的萧条。大唐帝国的崩溃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权。而在混战中的将领还没有发现整个社会的悄然变化。

唐代灭亡以后,在中原地区曾相继建立起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和后周五个封建政权,合称为“五代”。而东南、南方、西南以及代北之地,则也相继建立起了10个较小的割据势力政权,即吴、荆南(南开)、后蜀、前蜀、闽、南汉、吴越、楚、南唐和北汉,合称为“十国”。前后两者合起来被称作“五代十国”。

“五代”统治的时间是从907年到960年共53年。仅仅只有后梁在一个很短暂时期和后唐定都在洛阳外,后梁的其余大部分时期都跟后晋、后汉和后周三代一样均定都开封。在五代为期的53年里,一共有14个君主、八大姓氏称帝,5个朝代都在华北地区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其中数后梁的疆土最小,后唐的疆土最大。

“十国”中除北汉在今山西境内建国外,其余吴、荆南(南开)、后蜀、前蜀、闽、南汉、吴越、楚和南唐九国都在南方。“十国”与“五代”并存,但各国的寿命也长短不一,如吴越,割据势力形成于唐朝灭亡之前,直到“五代”结束后才被北宋灭掉。其中疆土面积最小的是南平,疆域最广的是南唐。

跟东晋十六国和南北朝时期的分裂相比,“五代”和“十国”的分裂与其大不同,“五代”不是同时而是先后陆续建立起来的5个朝代,“五代”的交替促使了中原地区的统一,南方各国虽然各自为政,但都尊崇“五代”为正统,甘愿称臣,并向其进贡。

一、五代简史

(一)后梁简史

唐朝从唐中和四年(884年)的黄巢起义失败以后,表面上似乎还存在了20余年。但其早已被大大削弱了的朝廷威权此时就更加衰微了,新旧藩镇割据势力林立,战争接连不断。各派势力经过多年的相互兼并和整合,逐渐形成了几股较为强大的势力。其中势力最为强大的是以汴州(今河南开封)为中心的朱温和以太原为据点的李克用。天祐四年(907年),朱温灭掉唐朝自立称帝,是为后梁太祖,国号梁,史称后梁,改元开平。“五代”时期也自此正式拉开了序幕。

朱温灭唐建立后梁之后,除了今山西大部分地区和河北北部之外,黄河中下游地区基本上得到了统一。乾化二年(914年),朱温的次子朱友皀将其谋杀,发动叛乱。第二年,第三子朱友贞发兵平定叛乱后,登上了帝位。此后,后梁连年征战大量用兵,苛捐杂税极其繁重。贞明六年(920年),在陈州人毋乙和董乙领导下,农民起义爆发了,势力迅速地扩大到了陈(今河南淮阳)、颍(今安徽阜阳)和蔡三州,但后来被镇压下去,后梁也由此开始衰败了。

(二)后唐简史

唐中叶后期,沙陀部酋长李克用迁居今山西境内,因参与镇压黄巢起义有功而被任命为河东节度使。他将今山西中部和北部地区完全掌控在手中,被唐昭宗封为晋王。在朱温灭唐以后,李克用打着拥护唐朝的幌子,与后梁不断交战。与此同时,北方的契丹族也逐渐开始强大起来,它的首领耶律阿保机统一了契丹的各个部落,建立了政权。907年,阿保机率领拥有30万人马的大军,进军云州(治所在今山西大同)。李克用想利用契丹兵力,消灭老对手朱温,就与阿保机相约在云州东城见面,结拜为兄弟,并商定好了一起攻后梁的时间。但是,阿保机一回到契丹,了解到朱温势力强大,难以与之抗衡,很快反悔了,并另外派人与朱温结为同盟。

李克用与阿保机结为兄弟

李克用听到阿保机失信背离自己的消息后,气愤至极。到次年春天,他由气加累,背上生了毒疮,一病不起。他自己知道再也好不了,将儿子李存勖叫到床边,叮嘱说:“朱温是咱家的仇人,这你应该明白;刘仁恭是被我保举上去的,后来却投靠了朱温;契丹曾经与我结拜为兄弟,结果却撕毁盟约,背信弃义。这些气没出,我死不瞑目啊!”

说着,他叫侍从拿来三支箭,亲手交给李存勖三支箭要他记住三个仇人,报仇雪恨。

李存勖跪在床边含泪接过三支利箭,表示一定牢记父亲的嘱咐,为李家报仇。李克用听了,才闭上眼睛死去。

李存勖接过其父李克用的三支箭

李克用死后,李存勖继承了他父亲的晋王之位。他加强训练兵士,整顿军纪,把散漫的沙陀族兵士训练成了一支精锐而善战的军队。

李存勖的士兵

李存勖决心灭掉仇人,完成父亲的遗愿,十分郑重地把李克用留给他的三支箭供奉在他的家庙里。每逢出征,他必先派一个官员到家庙里把三只利箭取出来,放进一个精致的丝套里,带着出发上阵去,打完仗后,再将其送回家庙。

李存勖和后梁兵先后进行了几次大战。最终,朱温率领的50万大军被李存勖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朱温又羞又愧气恼至极,不久就发病而死。

接着,李存勖率军攻破了幽州,将刘仁恭和他的儿子刘守光活捉,并将其押回太原。

921年,耶律阿保机派兵南下。李存勖亲自带兵出击迎战,痛击契丹兵,将阿保机赶回北边。

李存勖带兵出战

李存勖在朱温死后,与他的儿子梁末帝又进行了十来年的大战,最终,李存勖于923年灭掉了后梁,统一了北方,即位称帝,改国号为唐,建都洛阳,即后唐庄宗。

李存勖为父亲报了仇后,就开始得意忘形了,自认为敌人已经被消灭了,中原也就安定了,因而开始只图享受了。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个嗜好——最喜欢看戏演戏。那时,晋王府里有一个专给王府演戏的戏班子,而李存勖跟戏班子里的伶人都混得很熟。后来,他为了报仇雪恨,连年在河北战场上拼死拼活地打仗,自然没有时间看戏演戏了。而做了皇帝后,嗜好演戏的那根神经又被激活了,成天与伶人混在一起,不理朝政,全心投入到穿戏装、演大戏中,竟还给自己起了个叫“李天下”的艺名,也闹出了一些笑话。

有一次,李存勖登台演戏,自己连叫了两声“李天下”。有个伶人竟上去给了这个皇帝戏子两个耳光,把李存勖打得满脑子雾水。别的伶人见了更是吃惊不小,冲上去将那个伶人揪住责问。而那个打耳光的伶人却笑嘻嘻地说:“理(理和李同音)天下只有皇帝一个人,他叫了两声,那还有一个是谁呢?”唐庄宗听后,才知道是跟他开玩笑,挨了打也不生气了。

伶人们由于得到了后唐庄宗的宠幸,可以在宫里自由进出、肆无忌惮,能够跟皇帝打打闹闹,但对一般官员,就非常趾高气扬了,常常欺负朝中的官员们。这些官员虽然心中非常气恼,可谁也拿他们没办法。当然,有些官员为了要他们在庄宗面前说句好话,竟还向他们送礼讨好。其中有一个名叫景进的伶人,专门替庄宗刺探外面的情况。假如谁不讨好他,他就在庄宗面前说谁的坏话,谁就该倒霉了。因而,官员们见了景进,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李存勖要封两个伶人当刺史,朝中一些官员纷纷劝阻,新朝刚建立不久,跟陛下一起身经百战的将士,都还没有得到封赏,反倒让伶人当刺史,恐怕难以服众。

然而,李存勖根本不予理会,还是让伶人当了官,令一些将士气愤不已。没过几年,朝廷内部就先乱起来了,首先是大将郭崇韬被陷害,同时另一个大将李克用的养子李嗣源也被猜忌,几乎丢了性命。

李嗣源得到了将士的拥戴,带兵杀进汴京,决定推翻李存勖,自立为帝。

李存勖在洛阳得知这个消息后,想赶回汴京。但在半路李存勖被流箭射中上就听到李嗣源已经带兵进了汴京。各地将领也都起来支持李嗣源。李存勖知道已经被完全孤立了,意识到自己完了。

李存勖回到洛阳后,还想进行最后的抵抗。曾经认大将郭崇韬做叔父的亲军指挥使郭从谦,因郭崇韬被杀而对李存勖怀恨在心,趁此机会,发动了亲军叛变,攻进皇宫。李存勖此时想抵抗也来不及了,被一支流箭射中而死。李嗣源继位,是为明宗。明宗死后,其子从厚继位。应顺元年(934年),明宗李嗣源的养子李从珂发兵夺取了皇位,从而使国内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三)后晋简史

唐明宗的女婿河东节度使石敬瑭也是乘后唐内乱,用幽云十六个州作为报酬换取了契丹的援助,开始夺取后唐政权。清泰三年(936年)十一月,石敬瑭被契丹主耶律德光在太原册立为帝,做了后晋高祖,改元天福,国号晋,史称后晋。闰十一月(937年1月),石敬瑭率军攻入洛阳,后唐到此宣告灭亡了。天福二年(937年),后晋将都城从太原迁到汴州,于天福三年(938年)升为东京开封府。天福七年(942年),石敬瑭去世,由其侄儿石重贵继位,历史上称出帝(或少帝)。由于石重贵对契丹极不恭顺,开运三年十二月(947年1月),契丹率军攻下开封府,俘虏了后晋出帝石重贵,将其押往北方,后晋也到此结束了。

(四)后汉简史

后晋时期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在辽帝把出帝石重贵迁到北方后,于开运四年(947年)二月便在太原称帝,史称后汉高祖,仍用天福年号。随后,他统率大军南下,在开封定都,改国号为汉,史称后汉。在刘知远死后,永兴(今陕西西安)、护国(即河中,今山西永济西)和凤翔三节度使联合造反,不服后汉。虽然都被后汉出兵讨伐平定,但朝廷内部的将相矛盾却日趋尖锐。乾祐三年(950年)冬,不甘忍受朝廷将相牵制的隐帝刘承皊杀死史弘肇、杨邠、王章等朝廷中掌握权力的大臣,还派人去谋害在邺都(今河北大名东北)留守的郭威。

郭威当时正带兵镇守邺都,督抚诸将,抵御北方辽国的入侵,却险遭隐帝谋杀,虽没有成功,但已激怒了郭威,遂率军南下,于乾祐三年十一月(951年1月)攻入开封,隐帝被乱兵杀死,后汉灭亡。

(五)后周简史

广顺元年(951年)正月,郭威接替帝位,即后周太祖,改国号为周,史称后周,定都开封。郭威死后无嗣由义子柴荣继位。显德二年(955年),后周世宗柴荣出兵打败了后蜀,并收复了秦(今甘肃秦安西北)、成(今甘肃成县)、阶(今甘肃武都东)和凤(今陕西凤县东北)四州;此后,又亲自带军出征南唐,夺得了淮南、江北的14州;显德六年,又将辽占领的瀛、莫、易三州收复了。同年,柴荣身患重病而死。第二年,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建立了北宋。

二、十国简史

在十国分立的南方九国中,前、后蜀大体上前后相连接,而南唐也是紧承于吴。

(一)前蜀、后蜀简史

唐朝末期,王建占据了西川,之后又夺取了东川。天复三年(903年),被唐朝封为蜀王,其统治领地北边到了汉中和秦川,东边则至三峡。后梁开平元年(907年),王建称帝,建都于成都,国号为蜀,史称前蜀。后唐同光三年(925年),后唐庄宗派兵将前蜀灭掉,任命董璋担任东川节度使,孟知祥担任成都尹和西川节度使。孟知祥训练兵甲,不断增强自身军事实力,后来攻取了东川,将董璋杀死。长兴四年(933年),被后唐封为蜀王、东西川节度使。第二年,孟知祥称帝,建元明德,重建蜀国,史称后蜀,定都于成都。同年,知祥去世,其子孟昶继位。乾德三年(965年),被宋灭掉。

(二)南唐简史

唐朝后期,杨行密占据了淮南28州。天复二年(902年)被唐封为吴王,都广陵(今江苏扬州)。当时,大将徐知诰掌握了朝中大权,行密子吴王杨溥于顺义七年(927年)称帝。天祚三年(937年),徐知诰将吴帝杨溥废除,自己称帝,国号大齐,改元癉元。第二年,改姓换名为李昪,改国号唐,史称南唐,定都金陵(今江苏南京)。南唐的领土包括今江苏、江西和皖南、鄂东南等广大地区。升元七年(943年),李昪驾崩,传位给其子李璟。保大三年(945年),李璟攻取了闽国,占领了汀(今福建长汀)、建(今福建建瓯)、漳(今属福建)、泉州和新增置的州,一共计35州,成为了南方的一大强国。保大九年(951年),南唐再次出兵将楚国灭掉,由此大大地失去楚国的民心,湖南的各州也得而复失,南唐强大的国力也从此迅速衰败下去。交泰元年(958年),李璟称臣于后周。宋建隆二年(961年),李璟驾崩,其子李煜继承其位,是为后主。开宝八年十一月(976年1月),宋发兵南下渡江,攻破金陵,后主李煜被俘,南唐也就宣告灭亡了。

(三)吴越简史

唐末,钱镠占据了杭州地区,后来,他将浙东吞并,占领了两浙的10余个州,被唐昭宗任命为镇海、镇东节度使。开平元年(907年),又被后梁封为吴越王。吴越国领土狭小,北边紧邻强大的吴国(后为南唐)。因而,钱镠告诫其子孙后代,世世代代都要与中原朝廷结交友好,凭借其势力来阻止吴和南唐的侵扰。宋太平兴国三年(978年),钱镠臣属朝廷,吴越国结束。

(四)闽与楚国简史

唐末,王潮、王审知兄弟占领了福建全境,王潮被唐昭宗任命为节度使。开平三年(909年),审知被后梁封为闽王。审知死后,国内乱事不断,政局动荡不安。保大三年(945年),闽被南唐消灭。马殷在唐末占领了潭(今湖南长沙)、衡(今湖南衡阳)诸州,被任命为湖南节度使,进而占领了桂管的梧、贺等州,后梁开平元年(907年),又被封为楚王。天成二年(927年),马殷又被后唐封为楚国王。马殷死后,诸子纷争加剧,政局紊乱不堪。保大九年(951年),南唐发兵灭掉楚国。

(五)南汉简史

岭南东道节度使刘隐于唐朝末年逐渐平定部分割据势力后,其领土包括西自邕州(今广西南宁南)、东至潮州(今属广东)的岭南广大地区。贞明三年(917年),刘隐的弟弟刘岩称帝,国号越,不久改称汉,史称南汉,定都于番禺(今广东番禺市)。宋开宝四年(971年),南汉被宋灭掉。

(六)荆南简史

开平元年(907年),后梁大将高季兴被任命为荆南节度使,驻守江陵。同光二年(924年),被后唐封为南平王,所以荆南又称南平。高季兴建立起割据势力后,南平也仅占有荆(今湖北江陵)、归(今湖北秭归)和峡(今湖北宜昌)3州,在十国中实力最为弱小。其统治者只得臣属各国,以此获得赐予。建隆四年(963年),南平被宋灭掉。

(七)北汉简史

北汉是十国中唯一一个在北方的国家。广顺元年(951年),在郭威灭后汉称帝时,刘知远的弟弟太原留守刘崇也占据了河东12州称帝,仍以汉为国号,史称北汉。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北汉灭亡。

(八)五代十国时期中国境内的其他政权

五代十国时期中国境内的其他政权:在河北北部刘守光建立了燕国(895-913年);在凤翔李茂贞称岐王(887-923年);雄踞夏(今内蒙古白城子)、绥(今陕西绥德)等地的党项羌拓跋氏;归义军的曹氏政权在沙州(今甘肃敦煌县城西);回鹘可汗见盘踞于甘州(今甘肃张掖)西州有,史称甘州回鹘、西州回鹘;今新疆地区还有于阗等国;今青海、西藏一带有处于分裂状态的吐蕃政权;今云南地区曾先后出现了大长和(902-928年)、大天兴(928-929年)、大义宁(929-937年)、大理国(937-1254年)等,都是南诏政权的延续;渤海国于盛唐时在东北建国;在唐朝灭亡的同一年,居住在今内蒙古西拉木伦河流域的契丹族的统帅耶律阿保机统一了契丹八部,势力逐渐增强,于贞明二年(916年)建立契丹国。后唐时,契丹攻灭掉渤海国,南下逐鹿中原。天福十二年(947年),改国号大辽,改元大同。

三、五代十国的终结

五代共存在了53年,历经了14个皇帝,其中最有作为的要数后周的周世宗柴荣,他进行了成效显著的改革。柴荣继位以后,他制定了3个10年规划:前10年开拓天下,中间10年养百姓,后10年致太平,在垦荒、薄赋、治吏和治军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柴荣的改革使后周的社会经济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并派兵攻占了南唐和后蜀的大片领土,这为后来结束分裂割据局面,打下了基础。周世宗死后,他年仅7岁的儿子周恭帝继位,因此也就导致了后周的实权逐渐被禁军将领赵匡胤逐渐掌握了。

960年,赵匡胤当上了皇帝,定都东京(今开封),国号宋——赵匡胤曾为宋州归德军节度使,故取此名,史称北宋。五代以来,兵家争势夺权,战争不断,统治者的地位极不稳固。宰相赵普认为这是“君弱臣强”造成的,建议宋太祖“削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于是便出现了历史上著名的“杯酒释兵权”。

杯酒释兵权

五代十国的建国者大多数是唐末的节度使,他们之所以能建立政权是因为手中拥有强大兵力。因此在建国以后,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他们都设法削弱地方实力。因此自后梁开始,禁军开始得到了进一步强化。宋太祖把地方的行政权、财权和军权都收归于中央,皇帝直接控制禁军,从而加强了中央集权的统治。

太祖、太宗经过20年的努力,终于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分裂局面,但却未能使中国得到真正的统一。

四、五代十国时期的社会经济状况

唐末以后,由于割据藩镇和五代各朝长期混战,黄河流域中下游地区受到了严重破坏。自黄巢起义失败以后,在长达六七十年内,各种大小战事接连不停。华北地区的兵役和各种劳役极其繁重。统治者草菅人命,许多无辜的群众常常遭到屠戮甚至是活埋。

被活埋的群众

多年战争的破坏加之繁重的苛捐杂税赋造成了数以万计的老百姓被饿死或四处流浪、迁徙他处。

唐末各地的纷争

唐末以来,南方与北方相比,虽然也遭受战争的破坏,但在十国时期,南方的重大战事较少,政局相对比较安定,整体上有利于社会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南方各国大多数都比较重视农田水利等基本建设,因此对农业生产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其中特别是蚕桑丝织业和茶业与以往相比有了较为显著的发展。唐朝末期,由于北方大乱,不少人逃亡迁徙到了南汉的管辖区域。长期较为安定的环境为发展生产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和保障,政府收入逐渐增加,国力逐渐增强,人口也增加了不少。

十国时期南方各国发展农田水利

在北宋连守卫的士兵的脸上都被刺上军号

各个国家间的混战虽然严重破坏了社会经济,但社会生产并没有中断,仍在继续进行。其中瓷器制造和雕版印刷业的成就最为突出,在南方和北方都烧制出了精制的秘色瓷器,也都出现了雕版印刷。尽管众多国家同时屹立于此,战事纷争不断,兵祸连年,但通商贸易、互通有无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如南方茶商的足迹已踏遍了河南、河北,他们贩卖茶叶,买回缯纩和战马。当时,对外贸易也很兴旺,与东边的高丽、日本,西边的大食,南边的占城(今越南中南部)、三佛齐(今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南部),都有商业往来。当时的外贸重要港口有明州、福州、泉州、广州等。

当时,赋役征敛仍沿用夏秋两征的唐制。与唐代相比,各种额外收耗名目繁多。随着通商贸易的不断发展,各国多重征收商税,并分为过税和住税,这种办法后来被北宋沿用。由于战争连年不断,所需兵力数目庞大,导致了人民的兵役负担极度沉重。当时,为了防止士兵逃跑,特地在士兵脸上刺上军号,以此来方便各地关卡津口识认和追捕逃兵。另外,各地还都征派许多男、女从事运输,无数人畜都被活活累死在运输途中。除兵役以外,各种名目繁多的土木修建劳役也层出不穷。繁重的赋役,导致了战乱破坏严重的北方社会经济难以复苏,同时对南方经济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五、五代十国时期的科技与文化

五代十国时期的科技文化,在承接唐朝的繁荣之后,也有了一定的发展。

唐末,西蜀的雕版印刷比较发达,其印刷品主要有占卜书、字书等。后唐长兴三年(932年),唐明宗命令国子监校正九经,并抄写为其作注,还雇用雕字匠人刻版印刷出来到市场上售卖,最终于后周广顺三年(953年)六月刻印完毕。从此,刻本九经便广为流传。后蜀也专门印制,从而使蜀中文学得到了复盛。到了后汉时,又将《周礼》等没有刊出的四经刻版印刷发行。“九经”的刻印发行促使了儒学经典的普及,对文化的传播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旧唐书》是当时撰写编成的最重要的史学巨著。五代时,极其重视唐朝史料的搜集工作,为《旧唐书》的编撰做了重要而及时的准备。后晋天福六年(941年)至开运二年(945年),刘籧和张昭远等人撰写编成了《唐书》,后世称为《旧唐书》。

词在五代十国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和提高。西蜀和南唐的词人众多,水平也很高,从而成为了词的两大中心。在西蜀有韦庄、欧阳炯等代表人物。李煜是南唐最重要的词人。晚唐五代的词大都是描写统治阶级的享乐生活,风格柔靡,其中的以花间派的作品为代表。李煜前期的作品也是这个风格,但他在国亡被俘之后,所写的词在内容和意境两个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创新和突破,为北宋词的发展开拓了新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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