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歆抬眸轻轻望了封无垠一眼，红唇轻轻动了动，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她轻轻的低下了头，失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手上自己弄的伤口因为宫中有好的丹药，所以一两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心虽然也是肉做的，但它，却不同……
牧羽歆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是无情之人，她只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十七岁少女罢，封无垠为她做的这一切她不是没有感动过，不是没有心动过；看见封无垠难过，她也不是没有心疼过…
早在八年之前，封无垠其实就已经在牧羽歆的心房中定居；但，牧羽歆有选择的路吗？不，她没有。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让他与她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定的距离……
牧羽歆慢慢的闭上了眸，轻轻叹了口气，随睁开眸子，抬起头，稳了稳心神，望了眼窗外，又垂下眸子，淡言，“皇上，现已差不多到巳时了，皇上无政事要处理吗？”
闻言，封无垠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失去了几分焦距的眸子望向牧羽歆，动了动唇，但也什么都没有说。
封无垠偏开了头，不去看牧羽歆，淡淡道“朝中之事朕已吩咐摄政王去做了…”随，他冷冷的吩咐宫女将饭菜撤下；淡淡的望向窗外，他抿紧了唇。
牧羽歆抿了抿红唇，抬起眸子偷偷的望了封无垠一眼，随又垂下眸子。
真的…值得么……
两人相对无言，偏殿内寂静无比，气氛虽不显尴尬，却也压抑的可怕。
封无垠抿紧了薄唇，他微皱了皱眉，轻轻晃了晃头；随又揉了揉眉心，一手轻抚住额头。
“皇上…”牧羽歆一抬头便看见封无垠撑着脑袋，知道他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心下是一惊，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淡漠的样子。
牧羽歆起身，素手轻轻揉着封无垠的太阳穴，淡淡道，“皇上，要臣妾叫御医吗……”淡淡的语气，好似毫不在意。
头痛的厉害，眼前的景象慢慢的模糊起来，封无垠无力的靠在牧羽歆身上，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但牧羽歆淡漠的话语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唇角勾起一抹无力的弧度。
“朕不要……”封无垠轻言，语气轻如似，似转瞬便会被微风吹散；还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如孩童般。
闻言，牧羽歆柳眉微皱，见封无垠难受的都快要昏过去了还在这里硬撑，不免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还是担忧。她没有理会封无垠，径直吩咐宫女去叫太医。
封无垠轻轻的望着牧羽歆，他有些恍惚，刚刚…她眼中闪过的，是担忧吗？随，封无垠无力嘲讽一笑，她怎么可能担心自己…她应该，恨不得自己早死吧…
封无垠轻撑住桌面起身，抱住了牧羽歆，将痛的几乎快要裂开的头轻埋在她的颈窝，鼻间萦绕着独属于她一人的淡雅馨香，他忽然觉得很安心。
他轻轻一笑“朕不是说了不要叫太医的么…？呵呵~歆儿莫非在关心朕…”言罢，封无垠便觉眼前一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