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只手擒获她作乱的两条胳膊,轻松反剪到她背后;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则片刻不停,只是抽空低下头在她耳肆无忌惮道:“别动,否则一会儿你会更疼。”
季的脸简直都要烧起来———这男人看着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怎么到了床上居然是这样,这样————
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在她心里转过,就被突然而至的疼痛夺走了全部意识。
是真的疼,整个人像被硬生生打开,疼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可身边又没有一个人肯帮她,从来都没有,母亲只会骂她没用,下人们也巴不得趁机欺负她,从小不管受什么苦,都是她一个人静静地躲在角落里,默默忍受。
于是下意识里她就想逃开。
可一动就被男人发现了,于是被更深地压到柔软的被褥里,身下的动作却不停。她哭,男人就一颗一颗吻掉她脸上的泪,她喊疼,男人就堵住她的嘴。直到l她彻底放松,完全接受了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被烙印的,她的男人。
终于没那么疼了,季南轻轻呻吟着,等着这一切结束。结果男人偏又停下来,就着这个难堪的姿势,一字一句地问她:“我是谁?”
季南整个脑子都是混沌的,只能带着哭腔回答:“不知道……啊!”
男人显然很有耐心:“再想。”
季南使劲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可若不说出来的话,男人又肯定不会放过她,于是她只好低泣着喊:“严…默…”
男人似乎满意了,终于高抬贵手放过她。“默生。”
“嗯……严,默生……”
“默生……”
第二天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窗帘不知被谁打开了,刺眼的阳光穿过淡淡的茶色玻璃,晃得季南几乎睁不开眼睛。等她终于适应了光线后,才发现那个昨夜害得她酸疼不已,到现在还起不来床的罪魁祸首,已经衣冠楚楚地站在卧室门口,眼神平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管家已经给你放好热水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哦对了,避孕药放在床头抽屉的第一层,记得及时喝。”顿了顿,又道:“现在我马上要去一趟欧洲,大约一个月左右。”
虽然早就做过心理建设,也明知道豪门世家的联姻多是表面和平,内里与爱情无关,可真正轮到自己时,还是止不住心底那股彻底的寒意。
但表面上,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沙哑道:“好,一路顺风。回来时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
“季小姐。”男人忽然打断她,似笑非笑道:“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这件事,已经足够明确,不必要再做一次提醒了,你觉得呢?”
是啊,男人已经说得这样直白,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好。”季南只能含笑点头。“那么,合作愉快。”
男人果真消失了一个月。
而季南则整整悠闲了一个月。也许是母亲对她这次的表现还满意,她已经很久不再给季南打电话了。她的那些异母姊妹也难得与她联络,反正一照面就是对她冷嘲热讽,这种相见还不如不见。
这天正好是周末,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她与大学同学约好参加校庆的时间,于是松松挽了个发髻,再换上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运动服,季南如约出门。
没有惊动家里的司机,等季南悄悄乘车到达母校时,校园里已经人满为患。季南的母校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名校,培养出来的精英名流也是数不胜数,而与季风有关系的校友也大有人在。季南故意穿得低调,就是不想让太多人认出来,到时候平添一分拘束,影响了老同学之间叙旧。结果反而误打误撞被不少小男生以为是某外系系花,纷纷不怕死地上来搭讪,结果都被她用一句“已婚”绝杀了回去。
“要是我说,我不在乎你结婚了呢?”一把清澈的嗓音在不远处悠悠响起。
季南猛地转过身,等看清来人后眼神一亮:“裴正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