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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通途尽处方现我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找不见我了,我会在这条公路的尽头等你来。”

她回答,“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会一直走到这条公路的尽头。”

他说,“别傻了,你知道这条公路有多长吗?你要走到那年那月才能走到尽头。”

她回答,“我才不傻呢,我只知道,在这公路的尽头有你,就算在遥远,我也会去到有你的地方。”

幕一

小镇的边缘,是一条链接着外面世界的道路,时常会有些外来的车辆从此经过,

每个周末,他们都会相伴着来到这儿,细致的打量着这一部部飘然而过的汽车。

在她的眼里,好像汽车是一件非常能让她提起兴致的事情。每到了周末,她都会不依不饶的有时候也不惜暴露她那女汉子的气势连拖带拽把男孩拉扯过来。

如果你在她身边,你便能听到她对于车子的向往。几乎每一步挂着外省车牌的车辆从她的身边飞驰而过,她都会大呼小叫的高兴半天。

好像在她的眼里,那一副副的车牌有着什么神奇的吸引力似的,或者在她的眼里,车是通往外面世界的桥梁,而车牌则是她将要到达的地方。

男孩问女孩为什么这么高兴,甚至为此每周如一,就好像新闻联播一样准时。

而他得到的答案,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告诉你”

他不在追问,长久的相处,本应该让他们知根知底。可男孩却愈发的猜不透女孩的心思,他只知道女孩的脸上有了很多深刻的无奈萧索。

而女孩愈发的了解男孩时,男孩却像一本没有页数,也没有尽头的书,每当她翻开一页,都在那书页的末尾写着未完待续的文字,就好像迷雾似的,任她耗费时间阅读,用力去撑开迷雾答案依旧和她遥远。

她说,“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是我用一生的无法解开的迷雾?”

他回答,“外面和这里一样,只要你在的地方,它都是我的世外桃源。”

幕二

夜深,月淡,灯黄,青石板铺陈的小巷。

“在去找你的路上,看见一只彩蓝色的飞鸟,我走去,它迎风飞起,就在那突出的枝干上,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我明白,那时的它很美。”

他不知道她们分别在那个街角,那个时间。他只知道,她或许在也不会出现了。而她的身影也只有在他的梦里,才会变得清晰或者分明。

男孩守在那女孩离去的道路上,那一路的心伤或者梦想都幻化成了一路的追逐和梦想。他多么想寻着这条路的终点而去,一直去到女孩所说的远方。

她的样子在黑夜里都能让他清晰可见,可身前只剩下空荡荡的回忆。在空气里荡成了微漾。

她说,“如果有一天你找不见我了,我会在这条公路的尽头等你来。”

他微笑着回答,“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会一直走到这条公路的尽头。”

她说,“别傻了,你知道这条公路有多长吗?你要走到那年那月才能走到尽头。”

他依着她说道,“我才不傻呢,我只知道,在这公路的尽头有你,就算在遥远,我也会去到有你的地方。”

这是那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现在却转变了答和问的双方。

“怎么了姑娘。”男孩知道,齐薇薇是一个不会无的放矢的姑娘。她的每一句话。都有着真实的铺垫。

“我的公主总不会莫名奇妙的和我说这样的话。还逼着我作和你同样的回答。”

女孩却是不答,她突然的扑在了男孩的身上,却是将男孩紧紧的拥抱在了怀里,“不是我逼你和我一样的,是你说你要学着我那样,就算在遥远,你也会去到有我的地方。”

“假如时间能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我愿意付出一生的代价。”

那晚,他们相拥着,在黑暗里,女孩的眸子像纷飞的雨花,在夜里倒影着坚定和明亮。

借着月光的清冷,男孩将怀里的少女看了清晰,女孩的面,若冬雪凝霜,颦笑间脉脉生香,女孩的眼似涓涓秋水,展眉间袅袅升烟。她好像一直如既往那样,在他的心里,化以天使的模样。

男孩突然的将口咬在那女孩的唇边,女孩条件反射似的哆嗦了下身体,然后在也不抗拒的投入了那天堂般美丽的世界。

也许他们对爱情的渴望与迷惘。在他们那一眼的相凝间,美得好似逾越了千万时空。一切的繁花锦簇,无论是星空的灿烂,还是一园春花的瑰丽,又或者那青山水涧,在那一眼的柔波下,都显得不值一提了。那旷古的空灵,那悠远的美丽,久久萦绕在的那刻,在她们的相拥相吻的瞬间,在他们的心里,不减不灭。

女孩走了,没有分离时的惜别,她随着父母踏上了南往的通途。没有声音,没有迹象,好像无声无息的,在男孩的生命里便消失了女孩存在的踪迹。

这又或者是女孩营造的她所从来没出现过的假象。

她走时,就在那通往外界的路上,有一只彩蓝色的飞鸟。

“在离开你,去往远方的路上,看见一只彩蓝色的飞鸟。我走去,它迎风飞起,就在那突出的枝干上,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我明白,那时的它很美。”

女孩望着那只彩蓝色飞鸟消失的地方,然后才拿起那日记本,在本子上画上了鸟儿的模样。

她却不知道,男孩也和她一样,也曾望着她所望着的位置。望着那只彩蓝色飞鸟,飞走的地方。她好像冥冥中有种感觉,也许,也许这一别将是一生。

男孩引颈远望,“在梦里,我徘徊在山涧,追逐着你清晰的背影,那些我曾追访过的痕迹,还残存在心底,慢慢的变得清明。”

幕三

我只是在人间的烟华里浅寻你一步步走过的痕迹,却不曾预料在某一个瞬间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

少年引颈望向天蓝,凝眸望着湖畔,眼前的色彩又似乎变得清晰了,风荡起的潮涌愈发的弱小了,那湖畔绵连成排的杨柳,现在也只还能见到稀疏的几根柳枝斜挂在水潭上。从那蔚蓝的天空中照射下无尽的光彩,水镜中则映照着那斜柳的倒影,有些迷离又似乎清晰。

少年回忆着女孩的模样,他不知道女孩是来自天堂里的一粒尘埃,还是深渊里的一许光明;他不知道女孩是天空里的一轮素月,还是大地里的一抹清馨。但那记忆于他眸中的清幽淡雅之恬静,朦胧皎洁之和柔,却是牵着一颗波澜的心,轻轻绽放。

“少爷,你知道吗,你离开的那一晚上,老爷他好像在那一夜之间便苍老十年。”瞎婆婆的家里,一位头发花白,衣装严谨的老头,侍立在男孩的身侧。见到少年安然无恙,他好像把积压在他心里的一座大山给放了下来。

男孩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知道她的离和你和你们所有人都脱不开关系。”

“无论你们以前是我的谁,和我有什么关联,在未来都不能逃脱我对你们的报复。”抵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让他如此说道。

那一队黑衣保镖和老头,也不恼怒,任意他胡闹摔东西。等少年彻底平复下来了,他才继续说道,“少爷,我们回去吧,老爷等这天已经等了一年了,我们快些回去,这样老爷也能安心。”

“我需要点时间,不用跟。”

男孩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自顾的径直离去。

他随着她曾经上学的路走了一遍,不经意的便又来到了女孩的家里。只见女孩的家,大门紧锁着,他也不顾屋内是否有人。抄起一旁的石块,便要砸门。

直到那砸门时反震在手上的力道,将他的手掌割破了几个口子。那房门才被他打开。

男孩推开门,那右手上的流淌而出的鲜血却是把石头都染成了红色。

他着了门边的一张椅子坐下。呆呆的看着那空荡荡的家。表面根本看不出此时的他在思索些什么。只是在他的心里却如烈焰烧灼,阵痛且伴随着怨恨。

他喃喃的说道,“你会忘记我们曾经爱过吗,如果忘了是不是就不会在挂度牵肠?”

“但是我却无法忘记,只因为,我所深爱的,是你而已。”

“你知道吗,在我的梦里会一直有你。”

少年的眼也愈发的变得模糊了,在那一刻他好像感觉到了源于灵魂深处的疼痛,有那么一段声音,不停不断,不止不息的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每一滴眼泪落下,都残存在心里,于是,化作一片汪洋。”

“如果还能见到你,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那怕是死,我也必须去见你。”这将是我所坚守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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