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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无情亦有情

0。1无情亦有情

夜,如墨。

细雨如丝,轻轻地飘逸在夜空之中,点缀着寂廖的天地。无声无息,微风拂面而过,带起肆意的落叶,轻舞在无声暗夜,如同孤独的舞者,淡然的俯视着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泯灭在了黑暗之中,雨无声的低落,贱起如珍珠一般的水滴,轻轻地飘洒向四周,消融天地间。

寂静,落叶随雨而落,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之上,静静的感受着天地之中的死寂。

“轰.”寂静的夜,突兀的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如同绝世的一剑,照亮了整片天地。

两道修长的身影,安静的站立于天地间,无声无息,好像他们已经完全融入了这里的天地一般,寂静而立。一道黑衣如墨,一道白衣似雪。

细雨,轻轻地飘洒在他们的身上,被雨滴打湿的黑发,肆意的轻扬在夜色下。两道身影如同恒古的存在,静静的伫立,一动不动。

“叮.”一滴雨滴自一人的黑发中低落,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可见的痕迹,慢慢的飘落,经过一道闪亮着寒光的剑刃,无声的低落大地之上。

白衣无情,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横握手中,一股苍凉,死寂,孤独而拒绝一切的气息,淡淡的弥漫在四周。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如同死寂一般,无声无息。

黑衣有情,手中一柄长剑在细雨的洗礼下,静静的沉默着。柔和,温暖,融入天地的气息在冰凉的夜空扩散,如同无声的琴音,淡淡的回荡在天地之间。

两人安静的伫立雨中,慢慢的注视着对方,两双眼睛如同看破了无尽的虚空一般,四目相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一个自己值得尊敬和全力以赴的对手。

“轰.”又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而至。

“嗖”“嗖”静立了不知多久的两人动了,在这一刻,两人都举起了手中的剑,慢慢的指向对方,然后他们站立的地方两道残影慢慢的模糊。

“铮”一声清脆的碰撞,打破了死寂的夜晚,冲破天际,响彻天地。

两道身影,一白一黑,如同鬼魅一般,碰撞在了一起。如墨的黑夜,也在他们的剑光中出现了光明。两种截然不同的碰撞,一边无情,一边有情,一种冷漠,一种温和。极致的碰撞,对立的碰撞,宿敌的碰撞。

在他们的眼里,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这一生中要找的对手。人只有处于高处,才知道不甚寒。高手,处于了无敌也会寂寞。

凌厉的攻击,横溢的剑气。可以在他们的碰撞中,感觉到兴奋的情绪,一种终于找到对手的兴奋。寂寞了很久的人生找到了活着的快乐,两人的碰撞也越来越激烈。但是,两人都从长剑的碰撞中感受到了无比的快乐。

也许,下一刻就会有一人血贱当场,但是,两人都忘记了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一般,尽情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啸..”两人同时长啸一声,持剑横飞了出去。

鲜血自他们的口中慢慢的溢出,但,他们并未觉察一般,静静的看着对方。黑衣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流露而出。白衣人脸色看上去有些冰寒,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他的兴奋。

“好剑”

“好剑”

两人同时对对方说道,之后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语,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在他们的心中,剑的碰撞,就是他们的对话。一个无情剑,一个有情剑。

细雨慢慢的变大,微风也逐渐的加强变成了狂风肆意的狂啸着。雨中的两人如同未觉一般,手起剑舞,只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和凌厉的剑气。

慢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了暴雨,冲刷着大地,洗礼着周围的一切。

“轰.”一声巨响,黑夜的暴雨中爆发出一处由剑气形成的亮光,在如墨的黑夜,刺目而耀眼。两道身影在亮光爆发的中心倒飞了出去,这一次,两人都没有了刚刚的从容,都站立不稳,长剑插入湿润的大地中,支撑着身体不到。

暴雨,依然在下,狂风也不停的呼啸着。两人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安静的半跪在地上。

夜,如墨。

“我输了!”过了很久,白衣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如同他本人一般冰冷而无情。“可是,我不甘,你只是胜了我半招”白衣人依然冰冷的说道,黑衣人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但是,输了就是输了”白衣人接着说到,冰冷的声音如同十月的冰雪“十八年后,我会让我的徒弟来找你,到时候,希望你的徒弟也能有你今天的成就”最后的话,白衣人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

没有等黑衣人说话,白衣人就站了起来,把剑拔起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句话“无情天下道,十八月圆日,聚流清水华,有情绝世天!”。声音淡淡的回荡在天地间,渐渐地变弱,最后消散。

黑衣人慢慢的站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睛有些复杂的看着白衣人消失的方向。

“何必呢?无情亦有情!”黑衣人淡淡的说道,然后也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雨依然下,风依然呼啸着,但是,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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