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你妈妈她……她……”电话里父亲话不成句,越是着急想要表达清楚,越是语无伦次。
父亲的话虽然还没说完整,但是,我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送医院了没?”我也不管什么情况了,直截了当问处理情况。
“……送了!”大喘气后,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
“那就好,你别着急,我马上回去。”
“好好……小薰,你快回来吧……”父亲似乎长舒一口气,心里的焦虑因我的一句话有了着落。
我简单地对宁悦和交代了几句,大体就是让她帮我应付一下学校的事情。
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随手捡起挂在宿舍的手包,直奔汽车站,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五点,希望可以赶上末班车。
坐在出租上的我,真希望现在就能到家,当我听到父亲焦急的声音时,本在心里崩着的那根弦断了,像是有什么要离我而去似的,那种慌张,像攥在手里的沙一样不断在我手中流失……
手机在这个时候拼命地叫起来,此时任何的手机声音都让我感到恐惧,我强控制住自己慌乱的心,摸出包里的手机,一看是“苏晗”……
“喂?姐,你在哪儿呢?”
“小晗……”看到是苏晗的电话,让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我现在正在去汽车站,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枫榆市?”
“嗯……!”
“我知道了,姐你在汽车站等我!我马上到!”
匆匆下了出租车,马不停蹄地往售票厅赶……
“滴、滴!”
“姐!!!”
喇叭声和喊声在身后响起,我后头一看,竟是苏晗?!苏晗坐在副驾驶,不停地冲售票厅门口的我挥手,我走近一看,驾驶位坐着牧子傲……
我也不问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径直拉开车后门,坐了进去。牧子傲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迅速挂档,车子一瞬间滑入车道内,淹没在车流中……
两个小时的奔波,来不及休息调整,下了车就跑进了枫榆市医院……
“爸?爸……”我焦急地在急诊室穿梭。
“……小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我转身看见从楼梯间走出来的父亲,父亲明显老了不少,身上浓烈的烟草味充斥着走向父亲的那条道路。
“爸?我妈怎么了?”
“你妈,……她病了……”近乎哽咽地父亲,勉强说了一句看似简单,却饱经沧桑的话。
“病了?什么病?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你妈她不让我说……怕耽误你学业,给你造成影响……”缓过神的父亲,坐在走廊的座椅,慢慢对我说道。
“什么病?”
“是……”父亲看了一眼我身旁的两个人,要说出的话又断了……
我看了一旁的两人,“你们今晚回去吧,明天还有课要上不是吗?”
“姐……”
我用眼神制止了苏晗还要说的话。
“小薰姐,有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牧子傲将右手覆在苏晗的后背,想要安抚他,“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吧?我们去买点东西给你们,随后就回去。”
“好,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