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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爱情只不过是两个人的事,彼此欣赏,彼此爱恋,彼此信任,彼此在乎,用彼此的真诚经营。爱情更无法用在一起时间的长短多少来验证她成败与否,或者说爱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成败。爱情一如摇滚,无法定义,难以解释,或许只是一种感觉,倘若自己认为是那也便是了。当爱变成一种束缚,爱情就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美好,爱情之所以美好正是因为那一种无法解释的微秒的感觉的存在。有的人一生只爱一个人,有的人每次恋爱都真诚地去对待,这两类人都是对爱情忠贞的人,对爱情本身忠贞的人。而有的人只对异性外表或肉体感兴趣,他们永远体会不到爱情。这类人中也分几类,一类是生性如此,也就不想多说什么。有的是曾经受过爱情的伤害不敢再认真去爱,于是破罐破摔。这类人或许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了,那样也就无法多说什么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说服自己的理论,无关对错,归结于心。

想起中学时,和禾,还有春天,三个人一起坐在操场边的单杠上看夕阳的时光一如昨日。夕阳惨烈的红色把围墙外的偌大一片天空浸染,像是凡高浓烈的色彩,而当时的我们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当时的夕阳呢?而如今我已是一个人看暗夜,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张扬那些愤怒,只是如此安静地仰望漆黑的夜空,想起过往的时光,想起走在路上的你们。想起曾经我们在炎热的夏夜团结在一张单人床上睡得大汗淋漓,想起曾经我们在冬日清晨踩着铃声一手抓着皮带一手捏着袜子飞奔教室晨读,想起曾经我们夜坠围墙在夜摊子上喝得酩酊大醉在禾家顶楼唱情歌,想起曾经我们频频在不同场合同时出现的场景。

春天是最早染上香烟的,对香烟的依赖一天一天的滋长,我和禾告诫他吸烟有害健康,但他依旧为祖国烟草事业全心全意毫无怨言地奉献着,因此我们的话语也若写在香烟盒子侧面的“吸烟有害健康”一样徒劳无功。

生活之于我是一种体验,从年幼至今经历的喜悦或是悲伤都没有任何的悔恨,只是把每次经历当作人生阅历的增长。想起来逝去的年华,逝去的爱情,没有悲伤,只是有些伤感,但心存美好。

我们仨

橙汁前段日子说明年就来杭州工作了,当时他信息中所透露出的是那样的欣喜若狂。我们仨终于又可以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了。

上次去汽水学校的时候,汽水拿出那张我们仨还有她们仨在一起拍的相片,让我想起了那个眼光暖暖的午后,那些最真挚最美好的时光。我们曾经那样灿烂地笑过真实地生活过幸福地拥有过彻底地失去过美好地憧憬过。

多少个夜晚我们仨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寂寥的街道中谈论过往的生活,多少个夜晚我们仨彻夜未眠滔滔不绝地表达着自己对深爱女子的爱慕之情,多少个夜晚我们仨凝望着家乡规模宏大的星空感慨当时的生活憧憬未知的将来。我们仨曾经一起相约报考杭州的学校,可是高考后橙汁却无奈地只身去了南昌,在那孤寂的城市来尝试着生活。曾几何时,橙汁在聊天工具对我讲述着自己的孤独和对我们的思念,我的内心其实那般伤感。

在纯真年代里的爱情都已成为了曾经,那些彻心彻肺的感动和忧伤都成为了如今安静生活里美丽的回忆。我们都在路上,经历着一场一场爱情,需要的是用心经营和珍惜,坦然面对生活的拥有和失去,悲伤和欢乐都是在路上年华遗留下的记忆。

《鸡飞狗跳的日子》

作者:风中怡人

教授摇头晃脑地在讲台前给我们传授所谓的怎么对待人生:“人最怕的不是物质上的贫穷,而是精神上的贫困,作为年轻人在追求物质的同时,一定要充实自己的精神,培养自己的社会责任感……”小刚揪着头发痛苦的说道:“不讲课还好一点吧,学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多,知道的越多,忘记的就越多,忘记的越多,知道的越少,知道的越少……”我不赞成小刚的想法,但是我又找不出反对的理由。环顾四周,有三名同学在偷吃零食,四名照镜子,五名窃窃私语,六名低头看小说,七名已经进入酣梦。

鼾声如牛惊天动地,很男子汉气概的样子。我们女孩则比较道貌岸然,即使不喜欢听课也装作很认真。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姐姐在窗台那边一个劲地朝我招手,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姐,你来了真好,以后不愁借不到钱了!”姐皱了皱眉头,拨弄着我的头发,她习惯这样对我,好像我头发里面总有数不清的灰尘似的。

“妹,学校伙食不太好,我带你去外头吃吧。”姐拉着我往外的小店里走。我拿着菜单点了一长串,然后焦急的等待。“瞧你那恐怖的吃相,你也真够残忍的,尽吃动物。”我咬着一条鸡腿嘟囔着:“我绝对是一名环保主义者,我呼吁每个人都应该热爱动物,但不包括煮熟的。”姐姐传过来一根“小李飞筷”,被我敏捷的躲开了。

小刚会武术,我知道他是与世无争的,一脸的斯文相。他曾说武术是强身健体而不是用来打斗的,我反驳他说强身健体的是体操而不是武术。他对我嗤之以鼻,后来我深刻地总结了“大隐于市,深藏不露”等古训后,勉强说服了自己是浅薄的。可是我对他学了武术而不敢穿溜冰鞋大惑不解。他那种玄乎其乎的拳法,相形见拙,我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刚为之十分愤怒,为了证明他的确具有大丈夫的精神,晚上他戴着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眼镜,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子。走在黑色的大街上,迎面开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忽然一下子就撞到他了,司机赶紧下车查看:“原来木乃伊也有黑色的啊。”我们一脸愕然,随即捧腹。看着小刚一瘸一拐的走回宿舍,偶尔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我余心不忍,决定进去看看。刚一进门,小刚的那条漏洞百穿的右腿就将我吓得马上打了退堂鼓。

相比之下,小志在我的眼中好像一文不值。他努力想改变别人对他的这种看法,可是没用。我固执的认为个子矮小的男孩子是那种单薄撑不起一片天的废物。看到他那棉花糖似的笑容,我就将眼白尽最大的限度翻给他,顷刻间他的笑容被拍得粉碎。

鸡们东叼西啄,步态悠然,超然物外。我们的宿舍也成了它们肆无忌惮的光顾地。其实我们对它们没有敌意,只是受不了那种随地大小便的风格。即使我们绞尽脑汁它们也无所畏惧,后来,在寝室长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们集体出动,将它们送入了烧烤箱。宿舍地面高低起伏,沟壑纵横,极易积水,本来我们打算撒点鱼苗,搞点养殖,可学校不肯,理由是养的鸡了也莫明其妙的不见了,怎么还可以养鱼?一项极有开发潜力的食物资源就此废弃了。生态系统还不尽完善,食物链和生态平衡有严重的冲突,而且《还珠格格》里面的五阿哥,尔琪还在千里之遥的地方,所以幸福还在离我们还远的地方。

我问小刚:“如果你一个在一个大湖边,你希望你周围有多少条船?用你的第一感觉告诉我。”小刚想了想,露出他那稻谷般金黄的牙齿,说:“一百条吧。”“你不是吧?一只脚踏那么多条船,你早点去死吧!·”小刚一脸的纳闷,哈哈,天下居然有这种大笨蛋!也许这个爱情单选题他永远了不可能明白。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小刚对变化无常的我如是说。

其实小刚的面容也说不上惊世骇俗,就像护城河水一样波澜不惊日复一日没有变化。一张大众化的脸却永远挂着一副荣辱不惊的表情,他用海纳百川的胸怀包容我所有的骄蛮跋扈。“你不够帅太年轻还有点胖,你的牙齿不够白,头发不够黑……”我这样调笑。“总之不爱我的理由有千条万条,爱我的理由却一条都没有。”小刚垂头丧气,随手递过来一条项链:“我帮你带上,这是我在长沙帮你买的。”我带着它,时时都会想着你,天涯海角都带着它,心里想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小刚一副明察秋毫的样子:“终于露出本来面貌了。”

我靠!我拔腿就跑。

我以为我不会把他放在心上,会离他远一点,事实告诉我,不是想离开一个人就可以轻易的离开的,我以为我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

作为喜欢文学的我,有点相信命运的我,自然认为那样的持久战不能持续太久。

放假回家了。第一次发现妈妈原来蛮有才华的,说起道理蛮顺溜的。黑暗中,泪水滑落下来,带着多年前的旧事,落到了千层的回忆。

一种新的想法,在我心里诞生,天地那么大,未来应该怎么走,年轻的我应该怎么做。妈妈脸上浮起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这笑容里一种摄人的坚定,所有的震撼、感动、感怀,一时间穿过尘埃,落定为最真实的情愫,感觉全身好凉,一摸,脸上全是泪水。

再见了,那些鸡飞狗跳的日子。

《怀念那片小树林》

作者:蚩寞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喜欢上了图书馆后面那片树林。

那是一个有点忧郁的秋季。刚考入这座省城重点学校的喜悦早已被一丝惆怅代替。无法说清那种努力追求来却不是自己所期盼的失落。

于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周末,我走进了那片萧瑟的落叶林。

黄叶在冷风中旋着旋着,漫天飘动,似乎与树枝做着最后的缠绵,那么的凄美与悲壮,还有一种无言的辉煌。仿佛只是在转眼间,苍绿蓬勃的绿叶就枯萎了。

我的心中生出一丝对四季飞速更替的感伤,小心翼翼拾起一片落叶放进口袋。

几天后,我用落叶做了一张漂亮的卡片,贴在床头的墙上。一有空闲便拿着一本书到树林里去。在那座静谧的林子里,所有的快与不快都统统烟消云散,眼前只有无情的秋风与多情的黄叶在空中拉扯。我站在那里,久久感受着它们……就因为这个感伤的秋季,我开始在英语课上偷偷写诗,涂一些无病呻吟的残章断句。那深奥的洋文远没有“缪斯女神”那般对我有诱惑力。到了语文课上,却又总是无法抗拒武侠小说的魅力。专业课更是我放飞思绪的最佳时刻,就那么托着腮望着窗外的山茶树,久久不动,任思绪漫无边际飘荡。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无法自拔,总是独来独往,涂着一些哀哀怨怨的诗。似乎总是很忙,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要不就是坐着一辆又一辆公共车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如同幽灵,望着窗外闪过的花花绿绿的广告牌,我不知自己在寻找什么……有一阵子对象棋特别感兴趣。就跑到街上买了一副棋子,缠着班上几位象棋大师拜师。我的热情与痴迷感动了他们,纷纷无条件做我的师傅。一个礼拜下来,我连摆棋都没有学会。一看到我拿出棋盘,诸位师傅就迅速逃走,唯恐避之不及。我望着墙壁长长叹气。

同桌的阿雷又将脚板涂满颜料,在纸上作画了。他是个创意奇特的艺术天才,大家都叫他疯子,只有我理解他。我们常相约去看一场场画展,总有收获。

班里的故事也总是连绵不断。青梅竹马,被誉为模范恋人的阿英阿勇分手了。阿勇另有所爱后,残忍的将和阿英的恋情画上了句号。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的阿英在瑟瑟的秋风中那么的孤苦无助。

同学们将阿勇狠狠修理了一顿,却无法抚平英的伤口。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终于有一天,毕业的号角吹响了。在毕业会餐上,我第一次酩酊大醉,第一次有了一种对校园的留恋与不舍。

在社会上闯荡了几个月后,带着一颗沧桑的心,我又一次走向母校的那一片树林。

黄叶正在与树枝依依不舍吻别,做着最后的温存,苦苦缠绵,然后哀泣着扑向大地,那么的悲壮与惨烈。

我的心有了一丝隐隐的疼痛。曾经,我生命的绿树也苍翠如水。那时幼稚的不知道珍惜,不相信几阵秋风就能象梳子一样,把叶片都捋下来。

落叶无声,在秋风的淫威下,它们始终怀有最后一次奋勇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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