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黑色雾气被巫舞的身上的紫色玄气取代,脚下黑雾尽散,露出一大片横七竖八躺的尸体,不,那些尸体是会动,只不过全身麻痹,能动的只有眼珠,如果这时,巫舞若能分散精神往下看,定能见到在她周围的‘尸体’充满无尽的恐惧。
这恐惧还是专门针对这中央唯一能动的她。
巫舞完全把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屏息掉了,唯独头顶那只充满威胁的巨眼。
眼睛是心里的天窗,有些人情绪如何,只要透过折扇天窗,以巫舞从小就有的能力,想要看懂不是难事,只是这次也许是巫舞太虚弱了,她只能感觉那只眼睛惧怕自己,甚至见到自己凛立此地生出了一种很怪异的因素,是想逃么?还是另有他因?巫舞不肯定,不过看不出巨眼愕然了下,立即萌生出恨意和杀意。
都说眼睛是心灵天窗,那么这么巨大的眼睛,说它没有心灵谁都不会相信吧。
就在巫舞怔松期间,围在巨眼的闪电一道一道往她身上劈,她只得抿唇悻悻躲过,双手再次紧握着长矛,蹬腿弹跳,以本身的能力冲到最高点,用着冲劲对眼睛甩去一道犀利的紫色玄气。
一阵飓风似是化成利刃凌乱划过,硬生生将人的肌肤划破。
嘈杂刺耳声很快便消失了,因这一击,巫舞几乎用了全部力气,正要昏厥之时,只感觉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落到自己的眼前。
是从巨眼落下的吗?还是……巫舞不敢随意触碰,听说过地滚雷更想有多远躲多远,在珠子快要接近自己时,闪身躲开。
珠子似乎愕然,似是对她的闪躲不悦,待巫舞还没留意到它返回,一瞬间埋入胸膛内,顿时紫色炫光,变得及其虚幻,甚至慢慢变淡,最后如同玻璃膜般破碎成雪,散落人间。
巫舞闷哼声,皱着眉头昏睡过去,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无力,如同在穿越时,被粽子炸的飞落墓底下的时候一样。
她,该不会就这样又死一次吧?
她的问话没人回答。
她的无奈有谁知道,不过幸好黎安歌和冷飞翼都平安无事地和她穿越到同一个地方。
对于巫舞来说两个好友没事是好事,就算穿越都能穿到一个空间去最少在找到离开这世界的路途中不会太孤单。
这一场特殊情况,在巫舞从半空中缓慢落下后,地面上原对所有人下了禁忌早在巫舞最后一刀解开了,只是体内的血气一时半会还没运行过来,只能待在原来的地方恐惧着从巫舞身上散发出来的紫色玄气和那一身不详的气息。
当黎安歌和冷飞翼正要上前接着落下来的巫舞,见到众人如无事般从地上爬起来,各自给各自打坐运气疗伤的情景给吓了跳,而且在他们的身上凝聚的光芒各不相同,有透明的、粉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等等的光环笼罩在自身,自然无色到绿色之间还是属于一大片的,唯独,青蓝紫三色比较少,数来数去不过加起来不过是四五个。
黎安歌和冷飞翼见着这种情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谁知道他们是活人还是粽子,他们有幸来到此地不也是因这些粽子给轰来的么?
“不要理他们,接住巫舞,立刻撤。”冷飞翼冷静道。
黎安歌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从天空中如羽毛般落下的粉状女子,暗暗嗯了声,“速度点,要是这么多人(粽子)一起来进攻不说巫舞顶不住,我们绝对死的连渣都不剩。”
在巫舞降落道差不多的时候,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接着巫舞,同一时间,除了那五个青蓝紫还盘腿打坐之外,其他人都拿起身边武器对着他们三人。
黎安歌和冷飞翼本就是文质彬彬的人,见到这种情景只有等死的份,不过这些人没有对他们明显的动粗大概是碍于他们的身份吧。
“九皇子,冷公子请您们放开七小姐。”两人正想带着昏睡中的巫舞离开,在队里有人叫嚣出言。
七小姐?
两人对视了眼,冷冷哼了声,黎安歌将巫舞交给了冷飞翼从腰间抽出本是憋在腰间的金边玉古扇,悠悠扇着风,好一个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要不是他身上所穿的红衣长袍,妖艳到令人无语的话,必定是个让人魔疯的美玉男子。
狭长凤眸,一勾,那个将领立刻红了脸,魂都丢了。黎安歌心里不由一抖,鄙夷地回问道:“为何?”
“七小姐是凤临国里的大煞星,若不是她,殿下的母妃和冷公子的爹娘也不会被上天妖雷所劈,就如刚才一样。”
“哦?”冷飞翼背起巫舞,冷冷哦了声,很不屑道:“殿下的母妃和本公子的爹娘又是如何被妖雷所害的?你们刚才没有见着是谁就了你们吗?要不是七小姐,你们也早就丧生于此了。还有机会给你们拿着武器对着我们?”
冷飞翼一针见血,除了那名开头说话的将领,其他人都有着松动。又一个副将领对他小声耳语道:“将军,我们还是将那不详人送到祭奠台吧,到时候自然会有天收了她。再说九皇子殿下和冷公子的身份我们不但不能随意伤害,而且那几个高手,我们更不能不能随意乱动他们的生命。”
将军附和地瞄过还在原地打坐的两个一星玄武,两个二星玄武以及一个一星玄帝,心里打着鼓,这些人都是冷飞翼和黎安歌身边的人,他们虽然是一星玄武,一人难敌五人,外加有一个玄帝在,那老者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将自己给灭了,这样算下来实在太不划算。
怎么说,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人精,这位将军虽然没怎打过仗但是身为弱者自然要在这个强者为王的国度为自己寻找能够活下来的方法。
“将军。”副将知道他大概想着什么,现在实在不能和九皇子冷公子对峙啊,心里不断默念,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哦,艾玛,原来你们都惧怕本殿下和翼的人啊。”黎安歌‘啪’的一声收回扇子,“让开、让开,小舞是我的朋友,要是你们敢伤害她,我第一个灭的就是你。”金边玉古扇指着的方向恰巧是那个能说话的小将领,顿时,吓得他腿在抖。
其实他不是惧怕黎安歌,而是在场的那个唯一玄帝的青袍人张开了眼睛,正狠狠盯着自己,磅礴的气压如山一般从头顶压下。
若不是这种压力只是一瞬之间,这个将领必定横死在原地。
那人缓缓走来,捂着胸口,在黎安歌的面前单膝下跪,恭敬抱拳询问:“殿下,我们要先加快脚程到达皇陵?七小姐伤的不轻啊。”
黎安歌听见了,眉开眼笑再次打开自个儿的玉古扇,扇着风。“好。”
冷飞翼狠狠瞪了眼狐假虎威的好友一眼,那四个玄武的人都收起自己的光罩面色略带惨白地追随身后,他又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冷若冰霜。他只背着巫舞,对青袍人说:“带路吧。”
邹文川对他施了一礼,从空间召唤了玉石狮子,通体白玉,通透间隐见能见还能见到内藏的游龙,威压不下于邹文川给人带下来的威压。
众人不由的后退一步,当他在从自己的乾坤袋子拿出比帝辇更豪华的马车,他们更加吃惊,因威压所致在他们意外的所有人都‘噗’的一下跪下了下来。
“殿下,冷公子,请上车。不用一炷香的时间我们便能到达小客栈了。”
黎安歌以扇子遮着脸,一双狭长的桃花从中偷瞄着,这一动作还真将邹文川吓着了,玩世不恭的主子何时有这么睿智的一幕?
在他的审视之下,邹文川也没有回避,真诚对上。不过那么短短的几秒,黎安歌对好友说:“我们上车。”
冷飞翼颔首,他的身体骨其实不弱,背着巫舞更轻松,因为在巫舞靠在他的身上,就如同天空飘落的雪,很轻,很轻,就像跟羽毛一样的轻,透过衣服更是毫无肉感可言,瘦的像只猴子般,心莫名为她着急,他们对她,都是有种敢看不敢摸,但是平时看起来是肉嘟嘟的,怎么靠近才觉得这丫头瘦得只剩骨头呢?
黎安歌先是上车,在车上伸出手来,扯着冷飞翼,一同将他们两人扯上车,邹文川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欣慰,曾经的青梅竹马就该如此,感叹了下,也跟着跳上车,连着最后醒来的四人也一同跳上了马车,邹文川没有阻止反而让步。
接着那名将军和那名副将军正要跳上那辆马车,奈何人家连眼尾都不看他一下,架着白玉狮腾空飞升,喷了那名将军、副将一脸尘埃。
“咳咳咳……咳咳……,将军怎么办法啊,他们离开了。”副将被烟尘呛的连话都说不清,脸上还被上司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非常响亮,让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