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巫舞将胸腔里的咳嗽完毕,便被男人一手推倒在地上,她只得吃痛般捂着被摔疼的屁屁,在那黑衣男人还没来得及斜眼看自己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狠劲一脚将男人踹入水中。
那男人甚至连一声‘恩’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噗通的一声落水了。巫舞没理会那男人,随便从岸上捞起衣服一阵乱套,看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反反复复十五件。
撇了撇嘴角,拿起一件来看,无心吐槽,靠,这衣服穿完了,天要是没亮真是怪了。看看都觉得麻烦,要是那男人浮出水找自己报仇怎么办法?不成,不成。不知在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屏风,屏风上面挂着一套黑色锦袍,巫舞走向前观看了两下,楸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快速穿好自己的底衣,再将那看着无比干净的黑色锦袍穿戴在身,穿好了,除了那件黑袍长的有点过分之外一切都很好。
话说自己那十五件穿在身上不也是一样长的拖地么?
巫舞深呼吸了下,自己能够这样安慰的确是太好了。一想到还待在水里的那个男人,她就笑不出来了,虽说是以牙还牙没错,但怎么说那人还是救了自己一命不是么?
巫舞将头发挽起,小心翼翼伸头去水潭边看,落入水中的男人动静,其实她穿衣服,整理头发用的时间也不短,水潭里的男人不但没有浮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巫舞不得不想那人是不是已经淹死在里面了。
在水潭里见到一个穿着黑色底衣的男人悬浮在中央,双眼紧紧闭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那如水草的头发随着水流摆动,说他的五官精美,的确没错,还十分的吸引,只要你见一面,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你吸入其中,邪魅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巫舞呆呆盯着他看了半响,忽然在水潭中的人突然张开那双带紫色的瞳仁,蹙着眉头紧盯着她,她才回过神,深呼吸了一下,正要离之际,手被水潭边的石头一滑了下,总之悲催的她在心里留下两行悲催的眼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再次滑入水潭之中,尽管如此,入水的自己因黑袍在遇水之后增加重量,游起水来的自己非常的苦逼。
她的手也随着水流动被石头划破的鲜血从手掌中溢出些许,巫舞很艰难才找到漂浮的原理,同时咬着唇,看向下面的男人,黑瞳和紫色瞳仁相碰的那一瞬间,巫舞紧紧抿着唇,不过见他能如此平静盯着自己,那么大概是没事了。
巫舞游泳的动作非常难看,没事,只要在没气之前浮出水面就成了,上了岸,等气喘顺之后才看划拨之后的伤。
这?
痊愈了?
为什么?
是的她手掌上还有什么伤,如从前般的光滑,还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的皮肤比以往更细嫩了。她是脑袋被门夹了么?
在水潭边,再次看着水潭之下的那个穿着黑色底衣的男人,此刻他是漂浮在水潭中央,他刚才睁开眼和自己对视和自己滑落水潭之中手受伤了上了岸,伤痊愈了,从这两件事来看,都很奇妙,很梦幻。
看着先前自己穿过的脏衣服,默默流泪,默默地一件一件套回自己的身上,苦逼啊,早知道一开始不贪心穿回自己的衣服等落水之后再穿他的衣服好了。
她忽略一件事,穿三衣服落水之后和十五件衣服落水后的重量对比,绝对是那三件衣服轻的多。
一边苦逼地返回自己的营地,一遍苦逼地悔不当初,哎,人啊,就是不能贪心啊。
“艾玛,小舞,你终于回来了。”黎安歌‘啪’的一下张开折扇,笑开怀走到巫舞的身边,拉着巫舞在一张毯子上落座,巫舞见着冰心身上的衣服好像和之前的衣服换过了,她一把扑向冰心,急切的问:“冰心还有干净的衣服吗?”
冰心被她弄的一证,含笑点头,巫舞开心了,马上伸手去拿,没办法身上的衣服实在太脏了,她是恨不得能快点换了下来的。
巫舞在车上换过一套改良过的淡紫男装才风骚地走下车,长长的头发用一支墨玉簪子挽了个小发髻其他长发随意披在肩膀上,玄黑的眼睛走到哪里都含着几分春色,一副‘嗨,我就万人瞩目的七公子快来崇拜我呗。’的模样,看着他的人有想昏头的感觉,怎么说呢,巫舞这一装扮他们男士的地位有点不保。
身材略显矮小,总体给是那种阳光小正太,他们的地位如何保的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黎安歌开口问,怎么说呢,他从都不知道巫舞有这种癖好炫耀的癖好,不由跟着被惊吓到了,想来翼应该也有这种想法吧。
“方便我们行动。”巫舞在冰心那里找来一把扇子学着黎安歌打开折扇潇洒扇着风。
“什么行动啊?”邹文川问。
“祭奠啊,我听冰心说祭奠你们口中那个‘她’是怎么一回事,为了我的命也为了你们的命着想,我想应该对皇陵做点什么手脚,避开那些雷击才成。”巫舞坐在冷飞翼身旁,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拿起一条烤鱼边说边吃。
冰心也坐在星火的身旁,星火马上递给她一块烤肉,“你怎么和小姐说话的。”
于他对冰心的了解每件事,都是大概推理出来的,至于是对还是错,冰心从来都没有纠正过,所以每次冰心想表达什么的都是他给小姐传达的,怎么这回不用自己说,小姐就能知道其中重点?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少爷。”巫舞以树枝指着问话中的星火纠正他的称呼。
“是!小……少爷。”星火应道,他知道小姐突然的打断一定有自己的考究,于是问冰心的问题,也不问了,乖乖坐着听小姐分配任务就好了。
“文川叔,我们有玉狮带路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达皇陵,护送我们过去皇陵那批人大致最快什么时候能赶到呢,还有祭奠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巫舞一次丢给邹文川三个问题,其实就她是害怕没多少时间给自己准备,到时候要自己真的死在那里,太冤了?
邹文川想了想说:“祭奠的时间是一个月后,军队没有返回帝都的话,大概二十天后就到达皇陵了,而我们有日行千里的玉狮在,需要三天不眠不休赶路就能到达。”
“那么很好,就是我们还有二十天内能动点动手脚。”巫舞暗暗比了个v的手势。
“七小姐,你有办法什么办法?”邹文川问。
“有皇陵的地形图吗?”
邹文川颔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地形图,递给巫舞。巫舞看了眼,笑着道:“殿下,冷少你们两先研究研究一下。”
“小舞,你和川叔在打什么哑谜。”黎安歌和冷飞翼接过看了看,嘴角抽了抽,黎安歌是乖乖学霸,遇上不懂不明的就会开口问,地形图是看懂了,但是巫舞和邹文川在说什么啊,他和冷飞翼真的一点都听不懂啊啊啊……
邹文川也不太懂巫舞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冰心大概知道为什么,嘴角含笑,正想说话,才记起自己的唇语好似只有小姐能看得懂,所以她摇了摇头,沉默吃着烤鱼和烤猪。
“冰心?”算了,先不要问了,星火替两人说明祭奠大概的流程。
其实凤临国的活人祭比较文明,它不会真的以刀开膛血祭或者以焚烧、淹死的方式来了断被选为‘人祭’的人的性命,一般取‘人祭’生命的方式都是由天来定的,就是那种将人绑在皇陵的中央以埋葬历代帝皇的灵地为地基,将‘人祭’所在灵地之上等待天选。
若雷电落在‘人祭’的头顶,就证明天收,那个‘她’满意这个‘人祭’,自然这个人祭是真正是必死无疑,换句话来说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雷电没有落下来或者落下的地方没有将‘人祭’给劈了,不但正明这‘人祭’是福并不是祸害,时间到,时辰过,‘人祭’便会以帝辇送回帝都,享受取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所谓的大祸不死必有后幅也。
听星火这么解释,黎安歌和冷飞翼终于明白为何巫舞将地形图丢给他们两人了,黎安歌对巫舞露出奸诈的笑靥,冷飞翼知道事情问题所在,低头思考着地形图中的因数。末了,他认真的开口对巫舞说:“这图太简了,我需要去现场看看才能确定方案。”
黎安歌瞄了瞄地形图,捋了捋袖子说:“恩,我和翼去了解一下,包你平安的回帝都享受取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么文川叔,你先把我和星火、冰心三人放到边境一个最繁华的地方,你和安歌他们看好地形图,之后再过来找我们。”巫舞道。
“不用这么快准备。”黎安歌回答。
“有备无患,知道吗,待你们相量好方案之后,我就安全了。”巫舞佯作假哭,博取好友的同情,她走到两人的中间,以她细小的臂弯勾搭两位好友的肩膀,继续道:“哥们啊,小的命就在你们手上了,千万不要让我死得这么悲壮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