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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玉香龙展示射箭功夫

[画外音带字幕]奥运会的撑杆跳高比赛在室外中心比赛场的东北角举行。英、美、法、德、希腊等国运动员都是这项比赛的强手,大清帝国运动队到了雅典才听说有这么一个比赛项目,为了学好这个项目的要领,临时决定让穿天龙报名。

依照比赛前抽签的顺序,各国运动员按顺序号站成一路纵队,每个人之间的间隔是二十米,每人双手握一根五米长的撑杆,依次向三米四零高的横杆奔跑过去,十六名运动员有十二名跳过了横杆,只有穿天龙和日本运动员不掌握基本要领,连续试跳两次均告失败。第三次试跳时,日本运动员从起跑线慢步跑到跳高架子位置,用双手将撑杆竖直插在沙坑中,他用两脚两手功夫顺撑杆爬到三米五的位置,双手向前一个鱼跃姿势跳过了横杆,他的头先落入沙坑,起来时满脸都是沙,嘴里吐出的也是沙。穿天龙第三次试跳时,也学着日本人的办法,先将撑杆插在横杆前的沙坑中,然后从二十多米远的起跑线快速跑来,在横杆前两米远位置,两脚瞬时触地反弹,身体前倾腾飞,双手抓住撑杆的三米高位置,用手力把运动着的身体抬高,并将双腿前伸向上移动,当超过三米五的横杆高度时,双手松开撑杆,他的脚、腿、身、头、双手依次顺利通过横杆,双脚稳稳地落入沙坑里的红黄色沙中,溅起半米高的喇叭状黄色沙浪。

[画外音]奥运会撑杆跳高的冠军由德国运动员约翰获得,大清帝国和日本运动员均被淘汰。

在撑杆跳高现场,大清帝国运动员大龙和玉香龙站在看台上,玉香龙向冠军挥手说:“喂,冠军先生,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那位在大清帝国的天津卫当过传教士的约翰先生吧?”

约翰听到熟悉的声音走到看台前,惊喜地问道:“你是师姐?没想到能在万里之外的雅典奥运会体育场遇见你,幸会,幸会。”他双手抱拳向玉香龙施礼。

“我也没想到你这位德意志传教士今天成了奥运会的撑杆跳高冠军,我向你表示祝贺!”玉香龙伸手与约翰握手,她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大清帝国奥运代表团团长,也是我们最棒的运动员,他的名字叫康大龙,大家都叫他大龙,你们认识一下,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说不定在以后的比赛中你们会成为对手。”

大龙与约翰握手说道:“你的撑杆跳成了世界冠军,我也向你表示祝贺,有空余时间,请向我们大清帝国的运动员传授你的撑杆跳高经验和动作要领。你既然把天主教的教义和精神文化向天津卫的老百姓传教,我希望你把撑杆跳高的技巧也传授给我们。”说完,大龙双手打拱。

“你们想什么时候练习撑杆跳高,请到德国代表团住地找我,我一定来帮助你们练习。”约翰说。

“那好,到时候我们一定请你。”大龙说。

约翰说:“奥运会比赛刚刚开始四天,今后还有许多比赛项目,正如师姐所说的,我们以后也许会在某一场比赛中成为对手,要是如此,还望大龙兄让小弟三分。”

大龙:“德意志帝国现在是一个工业化强国,我们大清帝国虽是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但工业很不发达,文化教育也很落后,所以还是一个弱国。听说你们德国正在积极备战准备参与瓜分我大清帝国领土,我们大清百姓对你们相当反感,恨不得把你们生吞活剥,我也恨不得把你们从这奥运会运动场上全部打败,不让你们得到冠、亚、季军;但在运动场上,我们应该成为朋友对吧?约翰先生。”

“我承认战场上两国军队是敌人。随两国间利益、矛盾的变化,也许会有所变化;但运动场上无论胜败,我们都应该是朋友式的对手,不应成为敌人。”约翰含糊不清地说。

“我认为两国间的争端,应通过谈判来解决,不应该派军队到别国土地上去侵略。国与国可以成为体育竞争对手,而不应成为动枪动炮的敌人,这才合乎奥林匹克运动会提倡的和平精神,你说对吗?约翰先生。”大龙说。

“我同意你的看法,大清帝国的体育代表团团长先生。”约翰睁大双眼看着大龙说。

“既然同意我的看法,你能不能为中德两国间的友谊做点贡献?”大龙说。

“我不但是奥运精神崇拜者,而且在天津卫生活过传过教,对贵国很有感情,我愿意为两国友谊做点贡献,但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约翰说。

“你知道,你们天津卫教堂那位德国大主教,名叫什么来着?”大龙问。

“他叫约瑟夫,大龙先生。”约翰说。

“对,是约瑟夫,听说他是德国皇帝的侄儿,你能否给约瑟夫大主教写封信?”大龙说。

“我是约瑟夫大主教的学生,若为大清国的利益,我给他写信不成问题。而且我会写好这封信。你说说,写什么内容?”

“第一,宣传奥运会的和平精神,要求约瑟夫大主教上书德国皇帝,请他不要参与其他列强瓜分我们大清帝国领土。”大龙说。

“为了奥运会的和平精神,也为了报答我那天津卫死去师傅的恩情。是老师的鼓励和教育,使我有勇气走上体育健身的道路,今日得到了奥运会的撑杆跳高世界冠军。今天,我特别怀念我的天津卫的师傅,感谢师傅和师姐对我的培养与鼓励,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会努力给大主教写好这封信,但能否起作用,我还不敢肯定。”约翰说。

“师弟,我们间论年龄,我应该叫你师哥,过去天津卫天主教堂因误会而杀死我师傅的事已过去就不说了,今天你听了我大龙哥的话,愿为两国友好作贡献,这使我很高兴。人不能言而无信,你既然有这种愿望,希望你努力去做好这件事,多给约瑟夫大主教写几封信,促进德国与大清帝国的友好交往,这样也可以告慰我们九泉之下师傅的在天之灵。”玉香龙说。

“在运动场上我们各自代表自己的祖国去拼搏,我们可以把对手看成‘敌人’,互不相让,毫不留情地为自己国家争取胜利。”大龙说。

“大龙兄的观点是:国与国间的相处,也应该学习奥运会精神,以友谊为重,有事情友好协调,不能诉诸武力,双方只是‘对手’,而不是‘敌人’;而运动场上的竞争,可以把对手视为‘敌人’,才能争取到冠军或亚军。”约翰画龙点睛地说。

“对,运动场上的‘敌人’,是指输或赢而言,都不会流血,更不会死人。他们输掉的只是运动场上的冠、亚军或是个人或一国的荣誉。但这种输,过了四年,下一届奥运会又有重新夺回的机会。”大龙补充道。

“谢谢大龙先生和师姐今日的一席话,用贵国民间流行的一句话说就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好像明白了这次奥运会所倡导和平精神的伟大意义。”约翰说。

雅典皇宫斜对面的雅典娜花园门口,有大小不同的水池,水池间有清澈透明的溪水相连,各水池里流出的清泉汇集到溪水沟内,站在小桥上可以观赏溪水中时隐时现、追食巡游的金鱼。表情各异的大理石雕像被花草树木掩映着。水池里的大小喷泉冒着不同形状的白色水花,有的像串串珍珠直射蓝天,到了最高处被微风折弯了高贵的头,变成颗粒状的水珠散落到水面,滴成点点水花;有的喷泉像水中升起的白云,成圆锥形断续升起,逐渐散射放大,在水池上空形成一圈圈环形水花,在夕阳照射下反射出片片彩霞。花园斜对面是古朴典雅的灰白色皇宫建筑群,前方的道路浓荫密布,道路和建筑群之间镶嵌着如茵的绿地和人造山水景物。私家花园别墅建筑群与皇宫建筑群风格各异,遥相呼应。

雅典娜花园广场前面有一条宽而深的护城河,里面有数十条人工喂养的鲨鱼在游弋寻食。护城河上有五座通向皇宫的玉石桥,桥两边有玉石雕花栏杆,每根立柱上都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半米高雕塑人像,他们表情各异,或笑或哭,或忧伤或目无表情。每座桥的两头各有两名着希腊古代武士服装的私家卫兵站岗把守,这些私家卫兵持枪佩剑严肃威武,许多雅典市民和各国运动员常站在护城河外的广场上,观看每日下午4点定期举行的卫兵交接仪式。

由十四位吹号、敲低音鼓的卫兵组成的仪仗队,由一位军官带领,后面跟着三十位持枪、迈着方步、穿古希腊军装的私家卫兵,他们一样高,一样胖瘦,全身挺直,迈着整齐的方步。每走一步,他们的皮靴便踩在地上发出“刷”的整齐声音。他们雄赳赳地来到广场的喷水池边原地踏步,等待迎面走来的一队数量相同、着装打扮相同的交班卫兵。两队士兵接近后,自行踏步形成两列面对面的整齐队列,军官大声喊:“雅典娜城邦卫队交接班仪式开始,向前正步走。”

皮肤洁白细嫩、气质高雅、面带微笑、容貌倾国倾城的富商之女格拉斯小姐身材修长,穿一身雍容华贵的粉红长裙,金发披肩,随风飘扬,晚霞在她的金发上反射出道道金光。十多位绿衣伺女拥簇着她,向广场外长廊边的草坪走来。

广场上响着古典希腊宫廷音乐,格拉斯小姐和十多位侍女在草坪中间的一个圆形广场上翩翩起舞,她们的舞蹈动作多变,整齐优美,像一群下凡的仙女在舞、在跳,令站在走廊上观看的各国奥运会运动员和来宾大饱眼福,他们用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为她们的舞蹈表演鼓掌喝彩,小姐和侍女们都陶醉在快乐祥和的气氛中。舞蹈的格拉斯小姐,见到长廊中间有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穿大清帝国长衫、背上有一条乌黑发亮长辫的男子在注视着她,并向她挥手微笑。

格拉斯小姐从舞蹈行列中走出,通过草坪间的小道向注视着她的大龙走来,大龙见状也快步迎了上去,在草坪间小道边的一片花丛中,双方停止了脚步。格拉斯大方热情地对大龙挥手打招呼:“哈,追兔子赛跑的大清帝国先生,感谢你的到来。”

“格拉斯小姐盛情邀请,岂有不来之礼。”大龙拱手答话。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格拉斯深情地望着大龙。

“我们大清帝国人受孔孟思想影响很深,做人讲求诚信,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来,要是我不来,你的仆人又会骂我是傻瓜。”大龙笑着说。

“你一点也不傻。”格拉斯说半句留半句。

“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不傻?”大龙看着对方。

“我看出来的。”格拉斯笑着说话,露出一口白牙,十分整齐美丽。

“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大龙问。

“其他运动员参加一万米赛跑,都是一步一步地跑出来的,你们大清帝国运动员确是狡猾狡猾的。”格拉斯微笑着说。

“我们跑万米怎么算是狡猾又狡猾的?难道我们开始时有抢跑犯规?”大龙说。

“那到没有。”

“我们与别的运动员一样,也是一步一步地跑出来的,没有用什么狡猾的方法比别人少跑。”

“你们那位叫什么水蛟龙的运动员在跑的过程中耍了一个魔术,‘刷’地一下,变出一个大白兔,它领你去追赶,才让你得了冠军。”格拉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我们狡猾,原来说的是白兔领跑的事呀。”大龙说。

“对,你们用大白兔领跑,你去追就是大大的狡猾,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格拉斯回避大龙火热的目光。

“还有什么例证?请你都说出来好吗?美丽而高贵的格拉斯小姐。”大龙说。

“我说大白兔领跑的事,只是一种,还多着呢。”格拉斯好像对大清帝国运动员的每场比赛都十分了解。

“请你说得更细一些,我很乐意听小姐你的高见。”大龙说。

“不是什么高见,是我对你们的关心。”格拉斯说。

“对我们大清运动员的关心?”

“我对你们大清帝国运动员参加的每一场比赛都很关心,特别是对你,我更加关心……”她红着脸小声说。

“我代表大清帝国的全体运动员谢谢小姐你的关心与厚爱。”大龙说。

“你只代表大清帝国全体运动员,而不代表你自己?”格拉斯小姐咬文嚼字,一字一顿地说。

“当然,也代表我本人谢谢你的关心和……”大龙说。

“和什么呀?我喜欢听你没说出来的那半句话。”格拉斯追问。

“哪半句话呀?”大龙故意回避。

“什么谢谢我的关心和‘厚’什么?”格拉斯穷追不放。

[大龙的画外音]这位外貌如花的富商小姐比我们开明,非要代我说出“爱”字。

“这个‘厚’吗,就是像天这么高,像地中海这么深厚的爱护。”大龙有意回避“厚爱”二字。

“什么像天高,像地中海深,我说你狡猾,你还不敢承认。”小姐不高兴地翘起嘴巴。她微翘的鼻尖也露出一滴汗珠,更显出她的高雅文静。

“我们大清帝国人讲含蓄,把什么情呀、爱呀放在心里,一般不好意思讲出来,特别是当着心爱人的面,那个扣人心弦而敏感的话不说为好,可以用眼睛、用手势或者用许多看得到摸得着的表情,去表现出来。直接说出来,会羞死人的。”大龙望着花草,脸上有些腼腆。

“你眼睛看着我,别总看着这些花草。”当大龙把眼睛从花草移到她的脸上时又低下了头。“我喜欢你这样的表情,你的羞涩比天上的月亮美丽,我好像从你脸上听到了埋在你心里没说出来的话。”小姐大方地说。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美丽?为什么这样活泼大方?”大龙说。

此时,一个侍女提着一个白兔笼前来说:“小姐,你只顾跟那个傻瓜说话,这兔子怎么办?是还他,还是带回家继续养?”

“啊,对了,这只可爱的白兔陪我玩了三天,让我很开心,今天刚好是第四天,按我们的约定,今天还你兔子,你拿回去吧,狡猾的大清帝国长跑冠军。”格拉斯将兔子笼接过来放在大龙手中。

当格拉斯提着兔笼的手碰着大龙的手时,大龙的手抖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惊慌,他说:“你真要还我呀?那天……我是……你喜欢这兔子就送给你。”

“你家乡的女朋友送你的,我怎么敢不还。”格拉斯说。

“那天是骗你的,我原是一个‘出家人’,哪来的女朋友?”大龙想谈出他在山西五台山当过和尚,他欲言又止,把兔子推还给小姐。

“什么叫‘出家人’?我不懂?”格拉斯看着他。

“‘出家人’就是我离开了大清帝国这个家,坐轮船漂洋过海来到希腊参加奥运会,今日与小姐你幽会,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出家人’。”大龙含含糊糊地故意曲解。

“你把我越说越糊涂。”格拉斯抱怨说。

“我们大清帝国与你们希腊王国一样都是文明古国,我们的语言相当丰富,一件事情想给你说明白也简单,想把你说糊涂也容易。”大龙说。

“你真是个让我捉摸不透的人,你真把兔子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每天喂兔子,我就会想起你。”格拉斯看着小白兔小声说。

“你收了我的兔子,你该回赠一个什么纪念品给我好吗?”大龙要求道。

“我送你一颗心,你想不想要?”格拉斯说。

“想要。”大龙说。

“想要你就后天下午再来这里,参加勇敢者选拔比赛,你若得了冠军,我就把心送给你,希望你一定来参加。”格拉斯红着脸诚恳地邀请。

“是不是奥运会的比赛项目?”

“不,与奥运会无关,是我们家庭单独举办的比赛。”

“既然是你的家庭举办的,我不是希腊人,怎么可以参加?”大龙说。

“只要是勇敢的人,不分国籍。”格拉斯看了一眼手表,又说,“今晚能与你一起度过这美好的时光,我感到很高兴。”格拉斯伸手想与大龙握手。

“能认识小姐你,我也高兴。”大龙没与她握手,只拱手回礼。

[字幕带画外音]奥运会的百米自由式游泳比赛,在室内游泳池举行。

大清帝国参加百米自由式游泳的水蛟龙,将辫子用布带扎在腰间,他戴着黄色游泳帽在第四条水道内奋力潜游一阵,浮出水面,又进行仰游,到五十米端头,他脚触池壁,迅速回转,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潜游一阵,浮出水面。他不断变化姿势,时而仰游,时而侧身游,时而蛙泳。他像水中的梭鱼,东摇西摆,快速但无规则地前进,有一阵他游出了水中的“红色分道间隔浮标”,碰着了相邻游泳道上的加拿大运动员,引起了加拿大运动员的抗议。水蛟龙游至终点,上到了游泳池岸边的平台,游泳池对面的裁判站在第四泳道的端头,对水蛟龙举着红牌,大声用英语讲了几句话。站在水蛟龙身边的翻译告诉水蛟龙:“游泳裁判说,你游泳姿势变化太多,不符合自由式比赛的游泳规则。你的下肢伸到了第五道,碰伤了加拿大运动员,影响了加拿大运动员的比赛成绩,加拿大代表团向大会提出抗议,所以出示红牌,不准你参加下一轮游泳比赛。”

听了翻译的话,水蛟龙火冒三丈,他跳到泳池中,头上顶着他的衣服,上身露出水面,用脚踩立水的方式,通过泳池游向对岸,以此方式发泄对裁判的不满。

[字幕带画外音]奥运会的射击场设在雅典古希腊斗兽场前,各国运动员用的是“枪械射击”固定环靶,大清帝国运动员玉香龙独自一人报名参加的是“弓箭射击”活动靶标。

玉香龙穿绿孔雀图案的长衫,腰上扎着一条金黄色的宽腰带,腰带上面吊着两条红色长穗。脚穿红色的高筒马靴,一条粗长油亮的独长辫末尾,扎了一个黄丝绸蝴蝶结,蝴蝶结随她的长辫摆动似在她身后飞舞。玉香龙椭圆白嫩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的丹凤眼直直地盯住前方三十米外的靶位,当她搭箭拉弓专心瞄准时,那柳眉下的眼睫毛,在她白玉般细嫩粉红的脸上忽闪忽闪地开闭着。她的嘴唇微微地开合,她那迷人的身段一扭一曲都显示出东方妙龄女子含苞待放、多姿多彩的魅力,她妩媚艳丽,十分迷人,一举一动、一恼一笑都牵动着关注她的全体观众的心。许多人为能亲眼目睹这位大清帝国东方美人的迷人风采而暗自庆幸。坐在看台上的希腊国康斯坦丁王子拿着单筒望远镜,屏住呼吸专注地观看着玉香龙的各种表情。

雅典人没见过玉香龙这样东方韵味极强的美女,个别年轻观众,不断制造一些小麻烦,以便引起玉香龙对他的注意。当玉香龙单腿跪射时,一位身着华丽、牵着一条红嘴花斑大狼狗的贵族少年,在玉香龙侧面牵狗奔跑,大狼狗发出“汪汪”叫声,使玉香龙思想混乱,无法瞄准靶心,她气愤地将箭头对准奔跑的花斑大狼狗的一条后腿射出一箭,大狼狗惨叫着从贵族少年的手中挣脱逃跑。玉香龙微笑着侧身重新对准射击目标,一口气连续射出三箭,三支箭分别射中悬空吊着的三个氢气球的活动连板,连板分离,三个氢气球徐徐飘向天空。

观众一片掌声。

玉香龙的第二个表演赛项目是“站立射活动靶”。有一位希腊女孩站在玉香龙右前方三十米处,她拿着一个带把的镜子,照了照自己不太漂亮也不太丑的脸蛋,又拿出梳子,梳了梳她的披肩金发,再用镜子左右移动,自我观赏了一阵。她妒忌地看了一阵正在瞄准射箭的玉香龙,暗下决心,要让这位东方美女丢丑。她走了几步站在太阳光中,高举手镜,使镜中反射出的太阳光,不时在玉香龙脸上晃动,玉香龙被突然的光线干扰,睁不开眼手搭凉篷,挡住手镜上反射来的光线。发现远处一位金发女郎举着镜子正在对她搞恶作剧。玉香龙心里很气愤,忽然心生一计。她嘴角微微一笑,将箭头对准金发女郎高举的镜子射去一箭,“啪”的一声响,镜子破碎,镜把也从金发女郎的手中弹落在地,吓得金发女郎魂飞胆破,狼狈惊愕,转身逃走。此时玉香龙舒心一笑,从腰上箭袋内又抽出一箭,瞄准地上正在飞跑的“野鹿”靶板,她选好提前量,一箭射出,正中“野鹿”眼睛,装在野鹿背面带干电池的警铃,发出“叮当”的响声,声音随着“野鹿”继续前行。

玉香龙要射的第三个活动靶,是一只沿着钢丝斜线上跑的“野鸭”。当“野鸭”扇动着机械翅膀缓缓上升时,玉香龙选好斜线提前量,射出一箭,箭中“野鸭”,“野鸭”发出“嘎嘎”的欢呼声。

玉香龙射的第四个活动靶,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希腊小顽童画板,“小顽童”手上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用汉语和英文写着“你射不中我”。小顽童边跑动边间隙性地上下跳动,不时眨着他那左右转动的眼睛,玉香龙越看越好笑。

[玉香龙的画外音]我偏要射中你这个调皮鬼。

玉香龙定了定神,观察了一阵“小顽童”的活动规律,便抽箭搭弓,屏住呼吸选好提前量,射出了第一箭,箭头落空远去,“小顽童”发出声音:“哈哈哈,你没射中我。”玉香龙又将第二箭准备好,再屏气射出,箭头射中“小顽童”手上握住的牌子,箭杆定在牌子上不断晃动,“小顽童”又喊出声音:“喂,喂!你射中的只是我手上的牌子,我毫发无损,哈哈哈。”当“小顽童”返回,第三次蹦跳着前进时,玉香龙总结前两次教训,“嗖”的一箭射去,正中“小顽童”身子,“小顽童”发话:“射中了,射中了,唉哟,我肚子好痛哟。”

玉香龙的又一项射箭表演是“跑马射箭”。射箭场设在田径跑道上,跑道四角各立一根高竿,每个竿子的支臂上悬挂着一个不同标靶,等待玉香龙跑马射箭。身着黄红混合花纹闪光紧身上下衣、脚仍穿高筒红皮靴的玉香龙,骑一匹高大的黑马入场,她将马头缰绳一提,马头高高扬起,她双脚在马肚上用力夹,黑马像旋风般在道上奔跑,马后尘土飞扬。她那粗长黑亮的独发辫上扎有一朵小红花,随着马的奔跑速度在她身后飞飘。小红花吸引着四周看台上的数万观众,观众们要看一看这位大清帝国东方美女的跑马射箭功夫。玉香龙骑着黑马在跑道上奔驰三圈后,从腰间箭袋抽出第一支箭,然后搭箭拉弓,向前方第一根高竿上的一个彩色气球射去,气球发出“嘭”的破碎声响,全场观众一片喝彩声。她又抽出第二支箭,搭箭拉弓,跑出一段路后返身射出一箭,射中身后二十米远第二根高竿上悬挂着的鹦鹉鸟笼机关,笼门上的活动板打开,鹦鹉跳到笼顶叫道:“好箭法,好箭法。”玉香龙骑着马又跑了一圈,她抽出第三根箭头,搭箭拉弓,向前方第三根高竿上悬挂着的一个方形纸盒的吊绳连接板射去,箭中连接板,吊绳脱落,纸盒掉到地上,盒门自开,无数条玩具蛇从盒内向四面八方爬去。观众蜂拥着从看台上跑到场内高竿下,抢拾地上的玩具蛇。还剩下最后一个方纸箱,人们猜测着里面会有什么令人惊喜的物品,都举手欢呼,要求玉香龙把纸盒射下来。玉香龙放慢马速,悠闲地从挂纸箱的高竿下经过,她将弯弓丢在地上,又从腰上取下牛皮箭袋,将它打开,让观众看,表示牛皮箭袋内无箭,因此无法把高竿上的纸箱射下来。接着她将牛皮箭袋也抛在地上,又打马快跑,起身站立到马背上,当马从高竿下通过时,她双手向上,企图抓住竿上的纸箱,但差一段距离,她向观众们摊开双手,表示无法取下纸箱。观众们齐声发出一阵“唉”的惋惜哀叹声!玉香龙再次打马快跑,绕运动场一圈后,从腰间取下一条带钩的长绳。她握住长绳一端,将另一端在空中挥舞,当马从第四个高竿侧面经过时,她手中挥舞着的长绳钩子,从空中钩住悬在高竿上的纸箱,她双手用力挥舞,纸箱随长绳在空中旋转,越转越快,箱体一面留孔处的封口纸破,从箱体飞舞旋转的切线方面飞出一粒又一粒的彩色小纸包,散落在运动扬上,好奇的观众拾起几个细看,只见小纸包上写有“上海大白兔奶糖”,可惜他们不识汉字,只能将纸包当玩物在手上抛玩,只见奶糖像雨点般地飞出,落到观众台上,也落在运动场的跑道上。观众们再次欢呼着争抢或从地上拾起身边的大白兔奶糖。有位观众迫不及待地剥开糖纸,将糖放在嘴里,香、甜、酥、脆的味道,在他的口中感觉良好。“My god(上帝)!”他用手在胸前划十字,又竖起大拇指高声说,“大清帝国的大白兔奶糖delicious好吃。”

玉香龙随马站在运动场中心,答谢观众对她射箭表演的欢呼,观众们将奶糖在手中高抛高接,喊着:“Delicious好吃。”她站在马背上向观众挥手。昆塔代表奥运和平促进会主席团,乘坐豪华马车来到运动场中央,将一个橄榄枝编的花环套在玉香龙的脖子上,昆塔与玉香龙握手后说:“大清帝国来的漂亮小姐,你的射箭表演很好,得到这里数万观众的欢迎,我代表奥运会主席团,把这个只有冠军才能得到的‘橄榄枝花环’送给你,希望你在今后的其他比赛中取得更好的成绩。”

玉香龙说:“谢谢昆塔的鼓励,谢谢奥运会主席团给我的这份荣誉。”

当玉香龙骑马离开体育场时,着一身运动员服装的土耳其海军司令哈商手拿一把鲜花准备献给她,他说:“美人儿,你今日的射箭不错,比半月前在我们军舰上表演的射箭功夫还好看,这把鲜花送给你,希望你和大清帝国的其他运动员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说完,他把鲜花递给玉香龙。

玉香龙接过鲜花,单手举过头顶向着观众挥舞,接着她对哈商说:“谢谢哈商司令这束鲜花。”她看了一眼哈商的服装又说,“哈商司令今日怎么不穿你的将军服?穿这身服装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在军舰上第一眼看见你穿着将军服,好威严啊!”

哈商说:“美人儿,我现在是来参加奥运会的体育代表团团长,我已向奥运会主席团提出,要与大清帝国的运动员玉香龙进行一场摔跤比赛,你没忘记在军舰上对我许下的诺言吧?”

玉香龙说:“没忘记,只要奥运会主席团安排,我一定跟你再比赛,我们大清帝国有句话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现在代表着一个国家,别说与你比赛,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我倒是为司令你担心,万一你在比赛中再输给我,我怕你又要反悔。”

“那天在军舰上的比赛,是我让了你,所以你才赢了我。这次我代表的是土耳其大帝国与你们大清帝国比赛,绝不会再有反悔的事发生。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美人儿?为了神圣的爱情,为了你,我已经决定辞去海军司令,不当了。”哈商深情地说。

“承蒙司令厚爱,小女子我实不敢当。”玉香龙拱手,骑马走出运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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