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的皮肤上飕飕的风
松弛,惊人的鼻息
在我衣缝的涵道直来直去
犁开每一片体温,紧缩
胸前白茫茫
趁机拽一拽水的一角,在
白日的腋下,黑鸟的梭子
飞上飞下。这棵树,那棵树
挂下一截截黑线,那嘶破的嗓音
在鬓边
淹没一阵,不是幸灾乐祸的那种
野火噼剥,在
干燥的肚脐上,火的舌头伸向天,又
卷下水。一双乌黑的利爪差点
没抓住树枝,芽尖痒痒地钻出
灰烬的羽毛,窗口的风景
一条鱼打蹦的消息。白桦树不愿意靠得太近
裤脚不卷站在水里,电击的感觉,漾着
垃圾的泡沫,穿戴
一方斜斜的将要没顶的篱笆,它喊着
不要救我。树鞭轻松地抽
天空上一只眼皮青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