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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中短篇小说集《找不回的感觉》……(2)

在工作的实践和生活的磨砺中,李天岑最终选择了文学之路。李天岑有股倔劲,和大多数初习写作的人一样,他在创作的道路上也曾经徘徊过、彷徨过。但那长时间形成的创作欲望和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他,使他终于没有被一沓沓退稿所压倒,依然苦苦地思索,勤奋地写作。黄纸青灯,无尽寂寥,1978年,李天岑终于写出了一万余字的短篇小说《多余的介绍》,经过三易其稿,把10000余字的原作压缩至4000余字,他的处女作《多余的介绍》就这样最终在《奔流》杂志1979年第4期上发表了。自此,他开始了业余创作生涯。

法国19世纪作家巴尔扎克曾夸言道:“一代怪杰拿破仑铁蹄所至,征服了大半个欧洲。我,巴尔扎克,要以笔锋来征服人心,建立我的王国。”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的李天岑却很低调,但他的创作,却于不知不觉之间,征服了众多读者的心。女儿曾经问李天岑:“您能不能写成二月河?如果写不成就不要写了,何必浪费自己的精力呢?”李天岑回答:“我不可能写成二月河,连三月河也写不成,但我还是要写下去,我热爱创作,而且我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员,有义务向读者奉献自己的作品。”“政治生活的经历丰富了我的眼界和视角”

契诃夫说:一切美当中朴素是最美的。作为一位长期担任领导职务的作家来说,李天岑的作品自然有不同于其他作家的地方,那就是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乡土气息,那种天然去雕饰的简单和自然成为独到的精彩。从共青团干部到地方领导,不断变动的工作环境给李天岑提供了取之不尽的创作素材。“政治生活的经历丰富了我的眼界和视角,我长期从事行政工作,经历多个领导岗位,接触的社会面比较广,接触的人也比较多,这让我对人生对生活的了解更加深刻;另一方面,由于搞创作,也使我更加了解生活,体察民情,对我的领导工作也起到了非常大的指导意义。”长期的政治生活也使得李天岑对生活的透视显露出一种包容性,他始终用一种宽容的、温和的、平静的口吻描绘着身边的故事,纪念着岁月的变迁。

正如一些评论家说的那样,“天岑笔下的人物,活灵活现,就像我们在南阳街头碰到的一群地地道道的南阳人。他的小说似陈年老酒,读时虽无刺激,明明白白,晓畅通达,雅淡纯正,引人一口气读到底,但有后劲儿,氤氲流香,耐人寻味”。是的,读李天岑的小说,能读出他对生活的热爱和激情。“创作的冲动从来没有从我心中消失过”

李天岑的作品都来源于生活。正如他在《找不回的感觉》后记中所说,“如果没有生活,就不会有这些作品,我忠于生活,尊重生活。的确,我要感谢生活……生活中的那些人物总活跃在我心里,不把他们写出来,他们就如一只小兔似的在我心里踢腾,撞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像赖四这个人物就足足折腾了我六七年,只有让他们跃然纸上方能安生”。“赖四”是作者新近创作的中篇小说《赖四偷婚》中的人物,这个人物鲜活、独特、真实、可信,是一个完全可以进入新时期文学画廊的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

从一名农村青年、基层干部走上了重要的领导岗位,公务的繁忙,使李天岑无法坐下来潜心他的文学创作。“1997年我到邓州做市委书记,1999年任南阳市副市长,2000年到2003年出任南阳市市政府常务副市长,这7年间由于公务繁忙,一直没有进行创作,但是文学之火,创作的冲动从来没有从我心中消失过。”2003年李天岑任南阳市委副书记,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他又重新拿起了笔,在繁忙的政务之余,尽情地挥洒着创作的激情,短短一年时间他先后写成了七八个短篇和一个中篇,这也成为他的第二个创作旺盛期。最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找不回的感觉》收入了李天岑创作的小说近30篇,约23万字。

这个时期,李天岑的思路更加开阔,对社会和人生的认识与了解更加深邃广泛,享誉海内外的大家二月河在李天岑的小说集《找不回的感觉》的序言中说:“我很快就知道,天岑还在写小说。他的《月牙弯弯》集子到我手上,我还觉得这是他雅兴不灭,现在做官腻了,出个集子找找感觉就是了。不料不久,他又把新写的《找不回的感觉》送到我手上,说社会情调的变异与他内心回归本真思索的冲撞与失落,接着又送来了《赖四偷婚》……从‘常务’改任副书记也许是稍微在时间上有了一点游余,他的笔又拿起来了。我看了看,《赖四》一篇似乎较他前头的作品更佳。”“在文学宛军中,我只是一名战士”

“此地多英豪,邈然不可攀。”这是唐代诗人李白在其《南都行》中对这块土地的盛赞。在悠久而丰厚的南阳文化的哺育下,南阳的文人墨客发挥着自己的聪明和智慧,创造了灿烂独特的南阳文学。一时间,“文学风流属南阳”成了国内文坛的焦点,南阳作家群也成了南阳这座城市的一个醒目的文化符号。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阳人,在这片沃土上李天岑也生发出几许豪情,几多骄傲。他的创作为文学宛军增添了色彩,他的职务为文学宛军的振兴做好了后勤服务。他把对文学的热爱变为支持,培养南阳作家群,利用各种机会与作家畅谈,为他们分忧、替他们解难,而南阳的作家们说起他也是称赞有加。著名作家二月河在《找不回的感觉》序言中写道:“鲁迅有诗‘一阔脸就变,所砍头渐多。’我看天岑的品质,他的脸自从初次见到我到现在,一直就那样,平静、含蓄、温和,慢声细语,毫不夸张,带着微笑,扬着眉头凝视着你对话……阔了也不变脸,也不砍别人的‘头’。这就是李天岑。”

人数众多、作品独特,南阳作家群已在中国当代文坛筑起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对于南阳作家群的文学成就李天岑如数家珍:“在文学宛军中,我只是一名战士,我的文学成绩的取得与南阳作家群的朋友们的关心、鼓励和帮助分不开。”谈到文学宛军现象,李天岑认为原因有四点:一是南阳文化底蕴丰厚,南阳历来就是出名人的地方,诸葛亮、张衡、张仲景等,让南阳扬名天下;二是南阳文坛总有几个带头人,总有一面旗帜,20世纪60年代是乔典运带头,20世纪80年代以后又有二月河、周同宾等人领军,他们的成就不断鼓舞着后继的文学青年;三是南阳作家群的团结友爱,互相鼓励,无论谁发表了新的作品,大家都会为他高兴,并没有出现“文人相轻”的现象;四是领导和社会各界的重视和支持,南阳几任市委书记和市长,特别是现任市委书记和市长对作家们的创作给予了极大的关爱和支持,也为培养南阳作家群倾注了不少心血。政府把扶植南阳文学创作写入党代会的报告和政府工作报告中。倘若没有这样好的环境,南阳的文学事业不可能有今天这样兴旺和繁荣的局面,当然也就不可能有这样一批有水平的作品问世。

“‘不求传世留名,只为圆那童年的梦”——这是李天岑追寻的梦想,几十年过去了,时间并没有改变这位来自于乡野、来自于生活,保持了天然质朴本色的李天岑。我想,一直在寻找一种作家感觉的李天岑如今真真切切地找回了这种感觉。

(《郑州晚报》2006年1月11日C5版)

作家书记李天岑

孙聚成刘正义他自幼家境贫寒,一度要在农村学当游乡的“剃头匠”;他从社会最基层的工作开始做起,但中学时做过的作家梦,使他追求文学的真善美,并支撑起他人生的奋进之路;他担任着一千多万人口大市的主要领导职务,公务繁忙,但始终没有中断自己的文学创作,并被中国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他的由著名作家二月河作序的小说集《找不回的感觉》出版三个月就再版三次,引发了文学评论界对乡土文学的重新评价和思考。他,就是河南省南阳市委副书记李天岑,一位平和、含蓄、务实的南阳人,一位以执着的心灵追求走出了精彩人生之路的平民书记。

作为千万人口大市的市委领导,他的业余创作之路是艰难的,但曾经的作家梦,使他的文学成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求传世留名,只为圆那童年的梦”。这是李天岑在他的小说集《〈月牙弯弯〉后记》中表述的自己的观点。

为了追寻这个中学时代的梦幻,在此后的几十年里他走上了荆棘丛生的文学创作之路。好像是生来与文学有缘,童年时代的他就对小说有着特别浓厚的兴趣。虽然乡村文化的贫乏和家庭的贫穷,限制了他的文学视野和聆听名人教诲的机会,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对小说的钟爱。上中学时,他从一个同学那里偶然借到了一本梁斌的长篇小说《红旗谱》,便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接受缪斯女神的洗礼,他一下子就被文学的力量深深感染了。后来,他读了《青春之歌》、《创业史》等大量当代作家的作品,对文学的兴趣更大了,并尝试着开始了文学创作。

自上个世纪80年代起,李天岑开始发表作品,主要从事短篇小说、报告文学的创作,先后在省内外报刊上发表《男女都一样》、《月牙弯弯》、《笑》、《苇塘边,有那么一条狗》等作品近八十余万字,在读者中引起了较大反响。1994年,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小说选集《月牙弯弯》。近年来,在繁忙的政务之余,李天岑仍然笔耕不辍,新作频出。最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找不回的感觉》,收入了作者创作的小说近30篇,约23万字。

李天岑的作品以南阳盆地为故事背景,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李天岑笔下的人物,活灵活现,就像随意在南阳街头碰到的一群地地道道的南阳人。他的小说似陈年老酒,读时虽无刺激性,明明白白,晓畅通达,雅淡纯正,引人一口气读到底,但有后劲儿,氤氲流香,耐人寻味。特别是他描写农村生活的作品,质朴的农民语言,真实的乡村场景,构成一幅农民生活的生动图画。抒写农村生活,写农民劳动致富,歌颂纯真的爱情,表现他们身上真善美等优良的品质,是李天岑小说创作的重要主题。

李天岑的文学作品跨度较大,涵盖了从上世纪60年代至新世纪初的社会生活,描写了社会变迁中的时代特征。在新的时期,李天岑把笔触伸向更为复杂的现实社会人生之中,探索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反思时代给人们心灵造成的重创。作品镌刻下了清晰的时代烙印,揭示了当代人与人之间的炎凉生存状态和生存环境,对人性有相当深入的揭露与批判。李天岑新近创作的《黑大叔笑了》仍在延续着这种尴尬、无奈、苦涩的笑声。作者在黑大叔这个人物身上寄寓了深沉的同情,并糅入了深刻的人生体验和浓郁的时代色彩。

作为国内文坛知名的南阳作家群的一员,他的创作为“文学宛军”增添了色彩;作为担任市委副书记的地方领导,他为文学宛军的振兴做好了后勤服务南阳物华天宝,人文荟萃,自古以来文风就很昌盛。上世纪80年代以来,南阳作家群逐渐被国内文坛所瞩目。

在接受记者采访中,李天岑谦虚地说,在“文学宛军”中,他只是一名战士,他的文学成绩的取得与南阳作家群的朋友们的关心、鼓励和帮助是分不开的。

南阳作家群先后以乔典运、二月河、周同宾等为领军人物,影响并带动一批中青年作家,他们以对民族盛衰、国家兴亡和社会进退的深沉关注为己任,坚持从现实和历史等不同角度进行深层的探索与剖析,写出了一大批浓厚凝重,意蕴久远的精品佳作,如二月河被统称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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