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司徒府的安全,我最终还是搬出了司徒府。
住在暂时的宅邸里,我一面担心着貂蝉,一面等待着李肃的消息。现在唯一和曹操能联系上的只有李肃了,只是李肃去了郿邬后,一直没有回来。
或许我不能一直这样被动的坐以待毙,我这样想着起身去关院中大门。
刚行至门口,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后颈一痛,昏了过去……
知觉从手指尖一点一点凝聚,手腕处有冰冷坚硬的物体束缚住。我想挣开眼睛,可是眼皮很重,喉咙处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灼烧刺痛。
“水……”我模模糊糊吐出一个字。
眼前有人影晃动。
“给她水。”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从前面传来。
我还在思索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时,一双粗糙的手扳开我的嘴,下一刻,辛辣刺痛的水灌进我的喉咙。那团火焰越烧越旺,简直要将我毁灭。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也发出不任何声音,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在这剧痛中颤抖……她给我的竟是辣椒水……
我听到声旁有人的吸气声,那人说道:“夫人,还要问话,别一下弄死过去。”
这声音我识得,他是……李儒!那么那个女人就是——李儒老婆董氏。
“怎么?你舍不得这小妖精了?”董氏顿时提高声调,阴阳怪气地对李儒说。
李儒紧张地表情道:“不不不,当然不是,只是咱们还要靠她在相国面前指证王允,如果弄死她不就白忙活了吗?”
董氏这才缓缓口气,走到我身前,伸手抬起我的下颚。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果然是李儒老婆,旁边还站着李儒。他们抓我来干什么?难道……我想起他们刚才说的话。他们是想让我指证王允,以窝藏罪扳倒王允。
“瞧瞧,这小妖精都落难成这样了,还这么美,难怪我爹会因为你的逃跑大发雷霆。”董氏语气温柔,可是脸上的表情极其阴狠。我闭上眼睛,落到他们手里,我已有的最坏的打算,只是曹****再也见不到你了,心底升起一丝悲哀……
突然董氏眼神一厉,如凶残的母狼,“说!是谁助你逃出去的?!后来又怎么到王允府上的?”
我抖动着喉咙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李儒助我逃出去的,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王允。”
李儒听我居然反咬他,一时气急,“你!胡说什么!”
董氏微微抬眼瞟了一眼他,说:“李儒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我信她的话。”
“夫人说的对,别信她的话,我……我是和夫人相国一条战线上的。”
董氏转眼看向我,说:“我夫君那日明明见你进了王允府邸,而且听那吕布称你貂蝉,可当我爹去找王允要人时,王允交出得却是另一个女子,害的我夫君被我爹责备,还说什么我们有意陷害吕布和王允。”
“什么吕布,什么貂蝉……我不认识……”我用虚弱地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她的话。
“死丫头嘴还挺硬,不过不急,我把你交给我爹,看他怎么处置你,对待女人我爹可是手段很多哦,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董氏那张刻薄的脸上露出一抹期待玩味的笑意。
我在李儒的私牢里被关了数日,这里暗无天日,还好每日被董氏强迫地喂下一些食物,才不至于饿死。因为有董氏在,李儒到是没有对我起心思。这几日,无论他们怎么逼我说是王允包庇我,我都一言不发。或许是失了耐性,我听到董氏和李儒议论要将我送到郿邬的董卓手里。我暗自苦笑,原来兜了好大一圈最终又回到了董卓手里,如今貂蝉还在董卓那里,不知她现在如何……
次日,我被他们绑着塞上马车,有董氏亲自看着,驶向郿邬。
天气已经转凉,长安去郿邬有很长一段路程,董氏每日都要拿我的长相说说事。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浅薄狭隘的妒妇,见不得别人长的好,和董卓一样变态加恶毒。
我心里知道董卓是活不长了,所以眼下只要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郿邬后,董氏命人给我穿上华服,这让我想起初到这个时代时董氏将我送到相府的情景,那时的我是彻底的迷茫,而如今我似乎有了牵挂,牵挂刘协,牵挂貂蝉,也牵挂着曹操……
我被轿子抬入郿邬,董氏依然封着我的口。
轿子停在董卓所在的楼阁门口。
轿内,董氏突然狠扯了一把我身上的衣服,露出我半个膀子,然后在上面狠命地掐了几下,顿时雪白的肌肤上殷红一片。我吃痛,模糊地叫了几声,但是因为口被封住,董氏也不担心被别人听到。
我不明白董氏所为何意,难道只是想竭尽全力的侮辱我吗?
待我狼狈地被她拽进楼阁时,我才知道她这样做,是做给一个人看的。
——————————————————————————————
明日第一更早上8点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