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轻柔的风吹开丝薄华美的纱帐,带着风中绵绵的春雨,轻洒在陈晚墨裸露的背上,清凉的触感惹的梦中的她微微抖动了一下,她迷糊的翻了个身。
身上酸痛的触感阵阵涌了过来,晚墨悠悠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单身太久了?竟然会做这样的梦。想到这里,她又细细的回味了一下梦中的场景,脸上不由的烧了起来,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却忍不住往被子里深埋了埋,似乎还有些贪恋梦中的美好。
就这么一动,身上的疼痛再次袭来,且更加清楚。不是吧!春*梦而已,至于连事后的疲惫酸痛都这么真实吗?不应该啊,是不是自己晚上又蹬被子着凉了呀。
陈晚墨还没琢磨过来劲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房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陈晚墨心中警铃大响,进贼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向着声响发出的地方望去,这一眼,陈晚墨彻底傻眼了!
什么鬼?!!!
层层叠叠的纱帐,精致典雅的木制家具,花纹繁复的屏风,还有不远处伺立两侧梳着古怪发型穿着古怪古装的侍女!
这到底是什么鬼?!!!
陈晚墨惊恐的睁大双眼,然而下一秒,让她更更惊恐的是,丫的姐为啥没穿衣服!
本欲站起身来的陈晚墨深深被吓到了,屋里看起来人不少的样子,为啥只有我没穿衣服啊啊啊啊啊!
随着噌的一声陈晚墨快速窜回被子里。透过屏风的阴影,陈晚墨看到有个身材伟岸的男人,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穿戴整理着,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淡淡的往这边瞥了一眼,低声向近前的侍女吩咐了一句,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只远远的看见了个背面的陈晚墨不禁心中慨叹,这背影还挺帅呀!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五颜六色分外醒目的痕迹,心头一震!擦擦擦擦擦!这绝壁是被占了便宜的节奏呀!
陈晚墨怒不可遏,对着门的方向大喊一声“喂!”,换来的就是侍女们认真的关上了房门,那个还没看清楚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视线中,而喊了一声的陈晚墨却突然又自己愣了,再次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诶?这个,我有这么大的胸吗?
所以当房中的侍女恭送走了男人回来关照她的时候,陈晚墨已经恢复了淡定,呵呵,这个梦可真长。盖好盖好,接着睡吧。
几个侍女围立床边,为首一人恭声说道:“公子吩咐,小姐需尽快回去了。”
陈晚墨安静的闭上眼,无视。
为首的侍女愣了愣,体贴的脑补了一小下,接着道:“小姐怕是不惯我们服侍,这里便交给花奴,奴婢等告退。”说完,带着众人鱼贯而出。
被留下的花奴自觉的去取了衣物,回来发现陈晚墨还在努力的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她瞬间就有点凌乱了,上前轻柔的推了推陈晚墨,催道:“小姐,快起来,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会惹人怀疑的。”
推了推,推了推,又推了推,陈晚墨终于是不淡定了,她再次睁开眼,看着一脸焦急的花奴,想了想,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了大腿..
“啊呜~~~~”惊起一片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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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面色古怪的走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脸色更加古怪一颠一颠走的很不自然的陈晚墨,两人一前一后没有什么交流,快速的穿行在枝繁叶茂的花园里。
陈晚墨在狠狠的对自己大腿来了个致命一击后,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现实,虽然她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自己穿越之前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导致自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的,但是现在情况也是由不得她多想了。
根据花奴说的只言片语,她大概意识到,这身体的原主怕是刚才在和屋里那个男人做点什么伤风败俗……咳咳……的事情,而且还是偷偷摸摸,不能让人知道的。而自己赶在这时候莫名其妙的穿越,完全不似她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来了以后女主不是掉水了就是撞破头了可以装下失忆,再不济也可以年幼无知装傻充愣,她这个跟人OOXX以后,睁开眼就换芯儿了,不被原住民们当妖孽抓起来烧死,她自己都觉得天理难容。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这个叫花奴的丫头,穿行在这七拐八绕茂密的大花园子里,向“自己”住的院子,秘密的潜行着。心头想着,好歹先返回安全的落脚点,不要因为偷人被浸猪笼那可冤枉了,至于这原主的身份情况,还是再想办法吧,刚才那个被偷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谁,真TNND太不怜香惜玉了,给这一身小嫩肉糟蹋的惨不忍睹不说,走了连句话也不说,原主眼睛真是瞎了,额,嗯,不过那个背影还是很帅的,呸呸呸,歪到哪里去了!重点,重点是自己现在两眼一抹黑,千万不能撞见什么熟人……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陈晚墨念头刚起,一阵娇滴滴麻溜溜的笑声便传了过来,陈晚墨一抬头,眼看着前面乌泱泱一片穿得花枝招展的美人们向着她的方向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粉裳美人已经看见了她,还伸手向着旁边人指了指,陈晚墨心头一紧,手指头瞬间拧成了麻花,本能反应就是一个字,跑!
还没待她撒开双腿,花奴已经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强忍下心头古怪,悄声道:“小姐,她们已经看见我们了,现在避开反而显得心虚,我们已经离那边院子很远了,没事的,你就说你是闷了出来走走的就是了。”要是平时,这么逾越的话花奴是不敢说的,不过今日看着小姐举止如此反常,她只能拼死开口了,不然若是事漏,小姐也就完了。
陈晚墨却不这么想,她连这身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现在跟这帮子显然认识自己的美女照面,不是嫌命长吗?!然而花奴已经过来,体贴的搀着她,给她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行的!
“……”行你妹呀我去!
“妹妹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一个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陈晚墨僵硬的扭过头,用力扯了一个难看的要哭出来似的笑脸,招呼道:“额,呵呵……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