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
在封建专制之下，谁最具强权，谁就最有理。
——《洪流》
一个社会建立在强权之上，建立在连野蛮人都想象不出的残酷之上，建立在罪恶和疯狂的放荡之上，是不能够持久的。
——《你往何处去》
而你对人民遭受的苦痛，斯敏修斯呀，比顽石还更没感情！
——《你往何处去》
世界就是建立在欺诈之上，人生是个幻影。
——《你往何处去》
罗马像一片大海……大海正是人们猎取珍珠的好地方。
——《你往何处去》
希腊创造了智慧和美，罗马创造了权力。
——《你往何处去》
真正的美德在目前是谁也不要的商品，一个真诚的圣人在五天之内能有一天弄到一些钱，从屠夫手里买来一个羊头，坐在阁楼里啃骨头，同眼泪一起吞下肚去，还必得认为幸运哩。
——《你往何处去》
一堆灰，不管它是牧羊的焚火留下的，还是火烧城市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堆灰罢了，迟早风要把它卷走。
——《你往何处去》
世界是美丽的，而大部分人是那么卑劣，所以人生不值得惋惜。
——《你往何处去》
我们的世界在有了你以前早就懂得当喝光了最后一杯的时候，就是应该离开前去休息的时候了，而且也知道安安静静地这么去做。
——《你往何处去》
皇帝的宫廷是丑行、邪恶和犯罪的巢窟。
——《你往何处去》
皇娘顿时蹙起眉头。为了保全她自己美丽的容颜和权势，她经常不断地生活在惶恐里，生怕有时会有一个幸运的敌手毁了她，正如她曾经毁了奥克塔维雅一样。因此宫中每一个俊美的面容都会激起她的猜忌。
——《你往何处去》
皇帝没有犯罪的胆量，虽然他有公开行事的权力，他老是甘愿偷偷摸摸地工作。
——《你往何处去》
一般群众会因为皇帝是个丑角而很得意哩。
——《你往何处去》
在尼罗的时代，人是像蝴蝶一样：他们一直生活在皇帝恩宠的阳光下，寒风一起，他就完蛋了。
——《你往何处去》
你的生活果真能脱却了烦恼吗？在你们那些最富有和最有权势的人们当中，不管是你、大人、或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晚上睡了觉，明早会不会有一道死刑状把他唤起来。如果皇帝信奉了以爱情和正义来教人的这种教义，你的幸福不是更有了保障吗？
——《你往何处去》
财富、光荣、权势，是缥缈的烟云！是空虚！阔人会找到一个比他更阔的人，光荣的人会发现别人的光荣胜过于他，强者会被另一个更强的人压服下去。
——《你往何处去》
像皇帝这样有权有势，即便犯了罪恶肯定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又为什么他老是极力要给罪恶罩上一层真理、正义和美德的伪装呢？
——《你往何处去》
一向相信那曾经征服了世界的剑和拳头的力量将永远支配着世界，如今生平第一次看见了在这种力量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你往何处去》
奴隶都是互相帮助的。
——《你往何处去》
我属于犬儒学派，老爷，因为我穿了一件破烂外衣；我属于禁欲学派，因为我坚忍地忍受贫穷；我属于逍遥学派，因为我没有轿子，我从这一家酒店步行到另一家去，一路上碰见谁肯给我一壶酒的钱，便开导他们。
——《你往何处去》
一个奴隶胆敢申请不去执行主人的令，还说：“我不愿意，我不能够”，这种事在罗马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你往何处去》
一个富翁可以允许自己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讲究德行。是的！这是阔人的宗教，因此我不懂为什么在它的信徒中间有那么多的穷人。
——《你往何处去》
无论法律和习俗都不承认奴隶是人的。
——《你往何处去》
一般被压迫或是不幸的人们，只要有人对他们表示一点点同情，他们就惯于表现出这样的爱慕。
——《你往何处去》
基督在哪里？“他”为什么允许凶神恶煞比上帝还更强大？
——《你往何处去》
人们所以仍然礼拜众神，是为了叫自己得到神助，或是出于恐惧，可是绝没有一个人头脑里会想到爱慕这些神。
——《你往何处去》
你要能懂得哲学的一点初步理论，便会知道黄金是空虚的。
——《你往何处去》
罪恶这样向美德表示敬意是多么奇怪而非出于本心呢？
——《你往何处去》
倘使我们对这一方和对另一方都一律赏罚，那么人们为什么还要为善呢？
——《你往何处去》
在这里他第一次看到了一些人，唱赞美歌召唤他们的神，不是在作着例行仪式，而是在心坎里呼唤，那种纯真的热爱，只有孩子们对于父母才会感觉到的。
——《你往何处去》
禁欲派称赞节俭、宣扬真理、忍受逆境、坚守贫困，所有的这些像是摆久了的陈谷子，只有耗子才要吃，而人是不愿意吃的，因为它早已发出霉味。
——《你往何处去》
这种宗教是没有一点现实的东西，而在这种宗教面前，现实却显得那么空虚渺小，简直不值得费工夫去思考。
——《你往何处去》
他惊奇这种宗教的超人力量，惊奇它能兜底改变人的灵魂。
——《你往何处去》
这个主祭长是不相信众神的，这个神侮辱了众神，而他当个无神论者却害怕众神。
——《你往何处去》
啊，主呀，主呀！“你”可是命令这些胆怯的人用他们的骨头垫成神圣天堂的基础。
——《你往何处去》
殉道者的死亡甚至会是甜蜜的。
——《你往何处去》
禁欲派的枯燥而冷冰冰的教训，吸引着一般具有操守的人，锻炼着人心像锻炼着一把剑，可是没把人心炼得更善良，却把它们炼得冷淡无情了。
——《你往何处去》
你们有权威，你们有禁卫军，你们有兵力，所以至少在没有人听着的时候，你们应该是诚实的。
——《你往何处去》
整个的世界在你们面前发抖，而你们在你们自己的奴隶面前发抖。
——《你往何处去》
当他们羊群中的一只绵羊发生了问题的时候，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你往何处去》
在饥饿的时候找到一块面包，就好比掘着了宝藏。
——《为了面包》
口袋里没有钱，铁灶里没有白薯，头脑里想不出办法。
——《为了面包》
在美国，大家都知道，广告不能照它的字义去相信的，正如树木移植到美国的土壤里会长得很繁茂，可是结的果子却吃不得一样。
——《为了面包》
（纽约）到处都可以看到人间的惨苦、肮脏和凌乱。最后还有许多犯罪、饥饿、苦难和眼泪的巢窟。
——《为了面包》
一个贵族虽然不过只有极小一块田产，跟没有地的人相比，人们看重前者就大不相同的了。
——《战场上的婚礼》
谁建立的那些法律呢？贵族；谁糟蹋了法律呢？贵族。
——《战场上的婚礼》
如果在一个国家里，人们不把法律看在眼里，只是凭交情办事，那岂不是天下大乱啦！
——《十字军骑士》
这些武装的日耳曼人就像一群狂吠的猎犬，没有猎人的帮助，就无法敌得过一头凶猛的野猪。
——《十字军骑士》
杀一个贵族的头比杀一个普通罪犯更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
——《十字军骑士》
犯了罪，就必须惩罚，否则，世界上就没有法律了。
——《十字军骑士》
法律要制裁的是犯罪的人，它可不是一个闭着眼睛乱杀人的妖怪。
——《十字军骑士》
法律是根据公理而制订的，可不像一件外套那样，可以把它翻一个面。
——《十字军骑士》
总有一天他们的牙齿将被敲落，他们的右手将被砍掉，他们的右脚将被剁去，好让他们认识自己的罪孽。
——《十字军骑士》
修道院里总少不了有许多俗人：地主的管家、辩护士和代理人等。
——《十字军骑士》
她出生在异教之邦，在她日常生活中每逢提到天主的名字，正像当时一般人一样，语气很随便；但在修道院里，她总是敬畏而谦卑地抬起眼睛来向往着他的神秘而无可限量的神力。
——《十字军骑士》
我们的民族非常憎恨十字军骑士，因为他们非常奸诈；一个十字军骑士会拥护你、吻你，但他同时也会拿刀子从你背后刺死你。
——《十字军骑士》
有时候，一个中了邪魔的人，身上会附上好几百个魔鬼；如果它们太挤的话，就很乐意跑到别人身上。最坏的魔鬼是女人打发出来的魔鬼。
——《十字军骑士》
天主即使对于只在意念上企图叛变的人，也不会放松惩罚的。
——《十字军骑士》
他们既不懂得服从、真理、诚实，也不懂得信仰。他们只懂得贪婪、巧取豪夺，简直是一群狼，不是人。
——《十字军骑士》
那个魔力高强的包鲁特，最爱把人领到无底的沼泽里去，谁要是遇到他，只有出卖灵魂，才得幸免。
——《十字军骑士》
华尔夫甘虽然谈吐举止相当优美，却显得极度贪婪，而且心硬如铁。
——《十字军骑士》
在他们看来，即使伤害一个无辜的婴孩，也算不了一回事，他们袭击村庄、屠杀农民、淹死渔夫，像狼似的劫走小孩。
——《十字军骑士》
他的优点只是双臂具有无限膂力；虽然他很贪财，为人却诚实。
——《十字军骑士》
国家
天上还闪耀着一长条金色和红色的晚霞，他的魂梦便乘此彩云，回到挚爱的祖国，耳朵边听到了祖国的松林在呼啸，溪流也在淙淙私语。
——《灯塔看守人》
他离开祖国，已经四十年了；不听见祖国的语言，也已经不知多久；而现在这语言却自己来找上他——跨越重洋而到另一半球上访他于孑然独处之中——这是多么可爱可亲，而又多么美丽啊！
——《灯塔看守人》
在鲜红的晨曦中，这是多么可爱、多么美丽的国土呀！啊，这至爱的国土，这唯一的国土！
——《灯塔看守人》
对于一切卖国贼，是断无怜悯的。
——《洪流》
为了报效祖国，即便经受非人的磨难，甚至同死亡之神接吻也还是快活的。
——《洪流》
尽管他已经做尽了坏事。可他能去打仗，能争取光荣，修复名声。谁都没有权力阻止他这样做，相反，更该帮助他，因为这是勤于国事。
——《洪流》
让咱们惩办卖国奸人，让咱们惩办毒蛇，这些毒蛇就要下口，咬咱们祖国的心窝！
——《洪流》
这些曾在三十年战争里淬炼过的士兵，并不指望攫取……这一切对他们会是轻而易举的。因为在这禾谷丰登的土地上，麇居着的不是别的，是人丁兴旺、具有武士精神的人民，他们熟知，他们该怎么保家卫国。
——《洪流》
他将愿流尽最后一滴血，认为这将比屈膝投降为愈，与其失节蒙羞，他将以死战为快，而对祖国之爱，将使他乐于为她捐躯疆场。
——《洪流》
以死报国！谁能面对死亡不惧，谁就什么都不在乎。
——《洪流》
大难临头，急需的是拯救这片不幸的国土，别让它在新的重压下屈辱孱腰。
——《洪流》
我亟愿拯救联邦王国，只要善果善终，那么对我，一切办法、一切道路，我都可择可行。
——《洪流》
强国之民，早先头吭得愈低，如今吐气昂首，也就昂得愈高。
——《洪流》
如今都欣慰于、也惊奇于国人的除旧布新的宏图大志的成熟性，人们都已在独辟蹊径、祛除锈污、自立自强，以开创全新的光荣的生活。
——《洪流》
民族义小，忠国义大。
——《洪流》
爱国之人，是不该惩办的。
——《洪流》
我渴望吾土吾民幸福欢愉，只要我仍身强力壮，我将从今日颓覆废墟中重建华厦，使其坚牢到史无前例。
——《洪流》
吾人列祖列宗血汗之劳建献的这一切，都将蹂躏于敌国的铁蹄之下，而敌国来势，犹如那海上风暴。请问，为什么咱们要受苦？凭什么他们敢于劫夺吾人的牛羊？糟蹋吾人的庄稼？焚毁吾人惨淡营建的村舍？
——《洪流》
如果你的报国之举不是那种极其艰难、极其巨大、极其尊荣，而其纯净又如一颗泪滴那样，你能洗刷得你的罪咎么？
——《洪流》
如果你只是为建功觅誉而去，我定然应劝说、祈祷、恳告来制止你；但现在你是对的。因为这涉及为最圣洁的圣母的恩荣，为圣地、为祖国效命问题！
——《洪流》
我们早就准备返国了，早就准备鞠躬尽瘁，甚至为国效死。现在等待的不是别的，只是民心的向背。
——《洪流》
忠心、诚挚，已像笔写在他的嘴边，显然是有一颗纯金的心。如果对一个为我们、为祖国流血献身的人，我们都不能信，那么我们连自己也都信不得了。
——《洪流》
为了祖国的利益，即便个人的利益是恰当的，也该舍己为公。
——《洪流》
不过我要问一问，究竟哪个民族从不曾有过错咎，而且究竟有哪个民族像咱们这样，一旦认识了错咎，就立即开始忏悔、开始自新的呢？
——《洪流》
为了精忠报国，不惜流血牺牲，是军人的光荣。
——《洪流》
重于一切的大事应该是为祖国效力。
——《火与剑》
绝不许对个人苦难的哀惜看得重于祖国的大苦大难。
——《火与剑》
对权位的野心，对财富的贪欲，使他走上了为非作歹的叛国之路。
——《火与剑》
人们渴望，王国经历了这许多劫难，应该休养生息，以便在新王统治下，治愈一切疮痍。
——《火与剑》
至于我，值此时艰，为了拯救祖国，我不避强权，宁愿献出我的每一滴血。
——《火与剑》
当王国危亡系于如此千钧一发之时，就该让法律睡觉去。再说，没有合法任命，这并没有关系，既然合法统帅没能做到救国，既然你最有力量，那么你就是救国的统帅，你就是咱们战无不胜的司令官。
——《火与剑》
亲王想的无不正确。他所洞察的王国积弊，是站在他作为一位统帅、一位爱国领袖的角度，想要把一切国人都训练成为战斗兵，然后好由他统率，带领他们喋血死战，抗击强敌。是的，英勇果决精神可以觅获。
——《火与剑》
我见到骨肉相残，将来会是两败俱伤。因此我才决心用我的整个生命，为我的祖国的团结效力。
——《火与剑》
如今到处在流血，可我还这么想，“我要做团结的天使”。不管这么做，我会蒙受多少羞辱，我将为此痛苦、为此烦恼，甚于一切的可怕的疑虑在给我熬煎，可唯愿主能怜见。我还要效力，要效力到底。
——《火与剑》
我是一个兵，走的是另一条救国的路。可不管是杀敌立功，还是忍辱负重，我同样都是敬重的。
——《火与剑》
既然咱们国家如此卑贱，与其为国家蒙羞、痛不欲生，何如咱们就抛下头颅，光荣战死！为她做一份牺牲。
——《火与剑》
辱国战火，只能用血来淹熄，议和绝不能做到这点。英雄的民族宁可战死，绝不该卑躬苟活，而使自己受世界之讥，为所有世人所蔑视。
——《火与剑》
如果让我在战争和耻辱之间选一样，那么，不管怎样，哪怕就是我走向坟墓，我都要说：打！
——《火与剑》
咱们亲爱的祖国遭此时艰，谁是男儿，谁身边就该有把剑，绝不让自己为个人失掉什么而哭泣，而应该勇往直前，扑上前去，拯救咱们共同的慈母。
——《火与剑》
咱们只是在受难的祖国面前，表明一下，咱们不仅能够打仗，而且也能够为她光荣效死。说真的，我宁愿在一场战斗里殒命，这到底光彩点儿，到底比跟奴才拌嘴拌舌要强。
——《火与剑》
对被征服者示恩，他们接受，他们感戴，他们将铭记你的恩德；示恩给征服者，得到征服者的只能是蔑视。这次燃起的叛国之火，咱们只能用流血来消灭，而不该是议和，否则，咱们就是蒙羞，咱们就得毁灭。
——《火与剑》
在故乡，他是个发号施令的人；在异国，他却是个末等人。
——《为了面包》
思家之念啮噬着她的心，就跟霉锈腐蚀着铁一样。
——《为了面包》
祖国的青天所覆盖着的一切，这些东西，是他的心所紧紧地依附着而离不开的，要是硬把他的心拉开的话，它就会流血了。
——《为了面包》
那波兰的国土永远在招呼和回答着人民，她这个可敬的，她这个最甜蜜的母亲，这样真实，在世界上是最受敬爱的！
——《为了面包》
她的灵魂情愿从她身上飞走，像一支迅疾的燕子似的飞过海去，只要能到烈宾采（即故乡），就是死也甘心。
——《为了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