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欣一心做着张太后吩咐的活儿,不到一个月,原本是为宫女们做服装,妃嫔们看着这宫女们一个个穿得比自己还漂亮,自然少不了到太后哪里埋怨的,觉得这样有失了常理。太后就命诺欣只做贵妃以上级别的服装,这样量不是那么大,活不是那么重,还可以做得更加精致,也未尝不可。
“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妙了。”惜雯慌慌张张地回到殿里。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香寒有些惊讶,刚喝进嘴里的茶全部吐回了杯里。
“听说太后娘娘让诺欣带人做妃嫔们穿的衣服,当然也包括皇后娘娘你。”
“什么?要我堂堂一个皇后穿她制作的衣服?真是岂有此理。我要找太后评理去。”香寒怒道,起身往殿外冲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先消消气。这不宫里的嫔妃都还没反应吗?你这一闹,太后肯定觉得你不识大体。”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要我穿一个青楼女子经手的衣服,我丢不起这个人。”香寒不顾劝说便直奔张太后那了。
“太后吉祥。”
“香寒啊,今日怎么想到到母后这儿来逛逛了,莫非你也和这王贵妃和谢贵妃一样,不是来看望母后的,而是因为衣服的事情?”张太后显然有些不高兴,作为**之主,连换个裁缝也有人有意见。
“母后,你说我们身为堂堂南司国的妃子,怎么能穿一个青楼女子制作的衣服,简直是沾染了晦气。”见有另外两位贵妃支持,香寒更加娇嗔,肆无忌惮。
“香寒啊,这话你说得就有点过了哈。当初你生日的时候不是也听了诺欣姑娘的曲子吗?当初你也不觉得她的歌声有所污秽,今儿个怎么这般说话?”见平时听话懂事的香寒也为了这个青楼女子而着急暴躁,让张太后大为老火,反而欣赏起诺欣目无权势的淡定来。其他两个妃嫔也看起笑话来,想笑又不能笑,简直是憋得慌。
“母后,我是觉得那魏衣长的技艺宫里上下都赞不绝口,如果这样让一个青楼女子当了另外一个衣长,那宫里会笑话的。”香寒见母后对自己有所不满,立马改口。
“冯诺欣并不是什么衣长,她也不想做什么衣长,尽管本宫有意留她在宫中当衣长,也被她推辞掉了。她只是想做她喜欢的衣服,就这么简单。大家不要胡乱猜忌,哀家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们也不要杞人忧天了。”说完,张太后眼光深邃别有用意地看了妃嫔们一眼。一个青楼女子能掀起这么多的涟漪,可见**里看似平静,勾心斗角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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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那冯诺欣自愿放弃衣长之位,不愿呆在宫里,想必也对娘娘你造不成什么威胁,您就别放在心上了。”回殿的路上,惜雯见香寒皇后憋了一肚子怨气,便劝到。
“你懂什么啊?她要的不是衣长之位,她要的是整个天下,包括皇上。她不在宫中,谁都束缚不了她。那老妖婆居然觉得那是淡定,那是淡泊名利,真是太天真了。这叫以退为进,不信,你们看看,皇上会不会经常去别院里见她,她要在哪里,皇上就会在哪里。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皇上三番五次去凰城是为了什么?皇上经常去别院吧?皇上给他钱吧?我给你讲,皇上已经把心掏给她了。”香寒愤怒地说了一通。
这世界上,无论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心胸不那么宽广,不那么坦荡,那即使是一件好事你也会想成坏事,或者做成坏事。这就像诺欣上班遇到的一位极品同事一样,永远用他邪恶的心灵去洞察别人的内心世界,他总以为这世界上的人就和他一样肮脏,其实只是他一个人肮脏而已,别人没有揭穿他,只是因为觉得他肮脏的表皮被揭开后会显得更加肮脏,假装视而不见而已。
香寒回到寝宫,便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地位受到任何威胁,哪怕是没有来由的威胁。这种感觉是她做了皇后之后遇到的最大挑战。她觉得她应该保护自己和儿子的地位,这是她终极一生的梦想。她可以忍受他的男人得到整个国家后妃嫔无数,但是绝对不允许她的男人连心也大部分都偷走了。